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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喬安

作者:程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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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 第34章 分頭行動

第十三卷

第34章 分頭行動

「蜜特拉大人,殲滅怪的傳說已經在礦區流傳了很多年,可惜我沒有親眼見過,也不確定是否就是這種怪物殺害了我們的礦工。」瓦拉克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但願是這麼回事。」
喬安飄到會客室的石桌跟前,將「遙視鏡」擺在桌上,而後晃動眼梗打出施法手勢,口中飄出一串晦澀的咒文。
想通前因後果,喬安不由有些惱火,本打算親自前往湖畔奪回漁船,然而這種做法並不符合蜜特拉的習慣。
如此一想,喬安便打消親自出馬的念頭,轉而對提西泰亞說:「你帶上莎爾,去一趟瓦尤的碼頭,把我的船討回來,順帶給竊賊一點兒教訓。」
然而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烏狄諾斯也不是法度森嚴的人類城市,任何巨眼暴君遇到這類問題都會做出相同的答覆。
喬安多少有點社交障礙的癥狀,經過這些年的社會鍛煉和有意識的自我治療,癥狀已經輕微到不會妨礙正常的人hetubook.com.com際交往,頂多在陌生的年輕異性面前,顯得有點兒靦腆害羞。
「主人,要不要我去湖畔調查,多逮幾個寇濤魚人回來,嚴刑拷打,終歸能從他們嘴裏挖出點兒東西來。」
這個「中二」氣息十足的名字,想必就是「高等鏽蝕怪」在烏狄諾斯當地的俗稱,聯繫到它特有的解離攻擊,「殲滅」這個稱號倒也貼切。
但是蜜特拉的心理狀態沒這麼健康。
「高斯之眼」遲疑了一下,豎起三條眼梗,怯怯地問:「尊敬的主人,我能斗膽提三個問題嗎?」
「我本身會飛,水性也還不錯,應付得來,至於莎爾那傢伙……」提西泰亞面露難色,「雖然長得像鯊魚,可她畢竟是一頭『陸鯊』,真的不會游泳啊!寇濤魚人一下水,莎爾就只能在岸邊乾瞪眼,我帶她去有什麼用啊!」
提西泰亞接過那瓶「水中呼吸藥水」,收進儲物袋,https://www.hetubook.com.com接著問女主人:「如果寇濤魚人拒絕承認犯下殺人盜船的罪行,我該拿他們怎麼辦?」
這次多半也是瓦尤在背地裡指使寇濤魚人,謀殺狗頭人漁夫,劫走兩艘漁船,送到自家碼頭上塗改標記,佔為己有。
蜜特拉的碼頭就在瓦尤的領地旁邊,瓦尤向來不大瞧得起蜜特拉這個窮鄰居,主動挑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船頭原本刻有蜜特拉的姓名首字母縮寫「M」,如今已經被利刃剜掉,兩名寇濤魚人正用匕首在原本的位置上雕刻另一個字母,看起來像是「V」。
「那是……瓦尤大人名下的碼頭!」提西泰亞嗓音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早就聽說瓦尤大人與寇濤魚人一族關係密切,這次的事情恐怕與她脫不開關係!」
十分鐘的施法儀式結束后,喬安如願找到失竊漁船的下落,隨即將海中浮現的畫面投射到「遙視鏡」上,以便提西泰和_圖_書亞和瓦拉克查看。
「恐外症」是眼魔一族的通病,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她們寧願一直宅在自己的巢穴里,倘若離開熟悉的環境,置身於陌生的場合,面對大群陌生人,總會使她們感到心煩意亂,無所適從。
殲滅怪?
「哼!這還用你說?我早就想到了!」
這傢伙的「恐外症」還挺嚴重,僅就當前的危急而言,還不足以迫使她離開巢穴,親自前往湖畔碼頭處理糾紛。
「有話就說,少兜圈子。」喬安裝出不耐煩的樣子。
前些天去湖畔碼頭視察的時候,喬安曾親眼見過那兩艘失竊的漁船,根據這些印象,她就可以發動8環預言系法術「感知位置」,搜尋漁船的下落。
「巨眼騎士」扭動眼梗,主眼閃出興奮的光彩。瓦拉克是個「施虐狂」,尤其酷愛揮舞眼梗抽打赤|裸男人的屁股,聽到對方呻|吟求饒,總是能夠令她心花怒放,獲得無與倫比的精神滿足。
「這太費事了,我有更方便快捷的和-圖-書調查手段。」
喬安不禁暗自慶幸眼魔的皮膚夠厚,無論強行裝逼還是吹破牛皮,都不會被人看出臉紅害臊的跡象。
「這裡有一瓶魔法藥水,你拿去給莎爾喝了,接下來兩天內她都可以在水中呼吸,像真正的鯊魚一樣游的飛快,你還有什麼問題?」
提西泰亞也有同樣的顧慮,偷偷抬起一條眼梗,暗中觀察主人的臉色,卻看不出絲毫擔憂的跡象。
「到了碼頭,很可能會爆發衝突,在岸上戰鬥還好說,可要是寇濤魚人還不至於太蠢,準會跳進湖裡躲起來。」
癥狀輕微的,只想趕緊辦完事情,回家躲起來,要是癥狀嚴重的,甚至會陷入歇斯底里,狂性大發,直到殺光眼前的所有陌生人,才能平靜下來。
「殲滅怪」固然厲害,「巨眼騎士」還是有信心挑戰的;反之,如果殺害牛頭人礦工的兇手是某位眼魔貴族,別說她搞不定,恐怕就連她的主人也會感到很棘手。
「我懂了!蜜特拉大人,原來您和圖書說的『高等鏽蝕怪』,就是『殲滅怪』啊!」瓦拉克興奮地嚷道。
喬安迅速檢索了一下蜜特拉的記憶,想起瓦尤是烏狄諾斯城裡一位頗有權勢的眼魔貴族,在三角湖畔擁有大片領地。
喬安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礦坑那邊有明確的線索,依我看不難解決,碼頭那邊倒是有點兒麻煩,先得把失竊的漁船找出來。」
與她們預料中的不一樣,兩艘漁船並沒有被藏在隱秘的地方,反而大模大樣的停泊在三角湖畔的一處碼頭上。
聽了主人的描述,提西泰亞和瓦拉克都露出恍然醒悟的神態。
「寇濤魚人認不認罪,重要嗎?」喬安輕蔑地笑了笑,「殺光他們,拿回我的船!」
這類事情如果放在從前,喬安會考慮儘可能完備的搜集證據,使兇手無可辯駁,不得不接受法律的制裁。
「感知位置」是一個「儀式法術」,施法流程長達十分鐘,除非失竊物品被燒成灰,否則就算被藏在天涯海角,也逃脫不了法術的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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