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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灰老爺透露的信息來看，「生命泉水」蘊含的魔力應該不遜於前兩種泉水。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可別後悔哦。」

既然罪不至死，喬安便決定給他一個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

喬安對沙曼做出的決定並不意外，然而看到這貨臭不要臉、毫無節操的德性，還是禁不住發笑。

這時，喬安感應到羅蘭發來的精神通訊，催他返回石柱鎮，在伊爾明蘇爾古樹的樹蔭下見面——灰老爺有要緊事跟他們兩人商量。

九首巨魔可不懂什麼叫溫柔，兩記大耳光扇過去，噼里啪啦，把沙曼本來還有點小帥的面孔抽得腫成豬頭，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滿面驚恐。

只花了兩三分鐘，喬安就把沙曼從打出生到現在的記憶全都搜索了一遍，確認這廝屬於那種小奸小壞不斷、但是沒有做過大惡的傢伙。或者更準確的說，當沙曼試圖干點兒大壞事的時候，最終都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如願，反而坑死不htｔps://ｍ•heｔｕbｏｏk.ｃｏm.cｏm少自己那邊的狐群狗黨。

沙曼果斷做出了恰當的選擇。

當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是得上些手段，確保這傢伙不會重新走上邪路，留下後患。

懷著一絲期待，喬安跟隨羅蘭跳進樹洞，隨即感到一陣暈眩。

「沙曼，你的邪神主子已經伏誅，征服教團也已經覆滅，念在你不是首惡，罪不至死，我給你兩條路選，你可要考慮清楚。」

「智慧泉水」能為飲用者提升5點智力屬性，外加贈送全套盧恩符文；「青春泉水」則能增強5點魅力屬性，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嗯嗯！知道啦！」

斯卡拉接過配有一串金屬鎖鏈的魔法護符，隨手套在居中的那顆腦袋上，粗壯的脖頸撐起鎖鏈，像是戴上了一條連綴掛飾的項圈。

略一思索，喬安把沙曼兜里那塊「回返護符」搜出來，施法加以改造，過後交給斯卡拉，叮囑她收好ｈｅtubｏoｋ.ｃom•ｃom。

骨氣算個屁！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喬安被他這話勾起了好奇心。

「啥麽？內嗦教宗死了？咋麽可能！」

按照這個規律來推測，「生命泉水」多半也能提升飲用者的某種屬性，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好處，暫且不得而知。

沙曼一聽這話，禁不住滿腔悲憤，覺得喬安分明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喬安冷漠的口吻，彷彿在法庭上宣讀判詞。

……

「法師老爺，我選第一條路，誠心誠意接受改造，有生之年絕不作惡，求你饒我狗命！！」

沙曼臉被打腫，以至於說話都費勁，吐字不清，本來還想充硬漢，然而看到喬安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立馬識趣的閉上嘴巴，還在心裏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

「如果你肯洗心革面，徹底移除思想中那些邪惡的成分，我可以放你走；反之，你也可以選擇堅持自己的理念，拒絕接受改造，那麼我將施展『禁和圖書錮術』，把你埋進大地深處，囚禁一萬年，萬年之後，倘使瓦雷斯世界尚未毀滅，你就能脫離囚籠，重獲自由。」

喬安會意地點點頭，心想果不其然。

這兩條路，身為一個有骨氣的男人，該怎麼選還用說嗎？

待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被傳送到一團漆黑的地底穹洞，遠遠傳來泉水涌動和彷彿紡車轉動的轆轆聲響。

九首巨魔難得安靜下來，用她的九顆腦袋冥思苦想了片刻，答道：「喬安小哥，往後俺要繼續監督沙曼，防止這狡猾的傢伙私下裡幹壞事！」

「事實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

處理完了沙曼，喬安轉身問斯卡拉，往後有什麼打算。

「灰老爺，您的樹洞，是不是也通往某處具有神奇魔力的泉水？」

「維達博士，今天多虧你和羅蘭陛下，聯手消滅甘提亞斯魔樹與邪神特雷西斯，保全石柱鎮，還救了我的命，為了報答你們，我要請你們進入我的樹洞，前往一個能給你們和圖書帶來好處的地方。」灰老爺臉上浮現神秘的笑容。

喬安聽她這麼說，既感動又好笑，忽然覺得斯卡拉與沙曼這對活寶，感情似乎要比看起來更好。

「護符上結附了傳送、傳訊和探知魔法，而且限定只有你一人能用，倘若沙曼丟下你獨自溜走，你可以用這塊魔法護符找到他的下落，傳送過去抓捕，如果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就用這塊護符給我發信，能幫上的忙，我盡量幫。」

拿定主意過後，喬安便取消「捕夢術」，示意斯卡拉把沙曼喚醒。

沙曼滿臉諂笑，為求活命，毫不介意踐踏自己的尊嚴。

「哈哈！不愧是聰明的小法師，你猜對了，我老人家的樹洞就是『生命之泉』的入口，你和羅蘭陛下經由樹洞抵達泉畔，若能通過泉水守護者的考驗，即可獲得飲用『生命之泉』的資格。」

喬安走出傳送陣，迎面看見羅蘭站在樹下，正在與灰老爺交談，就走了過去。

「法師老爺放心，自己選的路和_圖_書，小的我跪著也要爬到盡頭，打死也不後悔！」

喬安最後又叮囑了斯卡拉幾句，沖她和沙曼揮手道別，過後施法傳送回石柱鎮。

灰老爺的樹洞，究竟通往何處呢？

他已經喝過「智慧泉水」和「青春泉水」，當然知道機會難得。

他想起另外兩株伊爾明蘇爾古樹，波瓦坦村的老白和霜林鎮的綠婆婆，前者的樹洞通往「智慧之泉」，後者的樹洞則通往「青春之泉」，以此類推，不難得出一個猜想。

喬安無語地抬起手，按住沙曼額頭，顯現9階心靈異能「編演記憶」，將自己的精神力量化作一束探針，強行刺入沙曼腦海深處，刪除他記憶中那些邪教信仰和扭曲的思想，重塑三觀。

至於沙曼原本那些欺軟怕硬、貪生怕死、滑頭無賴的小毛病，喬安依舊給他保留下來，免得洗腦洗得太狠，導致精神分裂之類的後遺症。

經過這番修改和重寫，沙曼已經被喬安徹底洗腦，可謂物理意義上的「洗心革面」，「改惡從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