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不過好在前面積累的次數夠多，大約在第九輪的時候，總算是湊夠了20次雙靶。

那是……【飛去來】演算法！

第六輪，十劍十二靶；

「偏了！」程氏看台上，程以舟目光一凜，失聲叫道。

這我倒是聽懂了，嫌我不如妹妹聰明！王信之臉色一黑，不理她了。

只見靶場上五個無規律靶的前方，又升起十個固定靶來。

「啟動備用靶。」

萬有引力的九品異能者，對周圍質量源的操縱距離最多2米出頭，所以這些飛劍一旦射出2米開外，異能者就沒辦法再調整劍上演算法了。

「五劍對十五靶，要讓他以一破三呀？」王氏看台上，崔錦綺笑語盈盈地道，「看來神都程氏還真的是打算將他強推出來，當做家族新秀了？」

程清信沉默地看著下方，突然說道：

那些在程晉陽和靶場之間不斷來去穿梭的五柄飛劍，讓她想起了昨夜在噩夢裡反覆看了整晚的畫面：

場地之上，程晉陽面不改色地再次操縱起五柄飛劍，以極其精準犀利的軌跡，擊破了前排殘ｈtｔps://ｗｗw•ｈetｕbook.cｏｍ•ｃｏｍ留的五個固定靶。

射向靶場的五柄飛劍，在擊破五隻固定靶的同時減速，隨後以一個反向加速的運動弧線，重新向著程晉陽的方向直直倒飛回去。

第十一輪，依舊是十劍十靶，無一失手！

對常人來說，演算法測試越是到後面，對應的計算精度可能就越低。因為隨著場上靶子越發稀疏，人的心理壓力也是在陸續增加的。

這樣一想，突然又有些小期待了。

500米，飛行需要足足10秒，足夠讓運動靶完全離開原本的位置了。加上運動軌跡又毫無規律可言，不可能計算提前量，所以該如何是好？

難以置信的想法從他的腦海里劃過。

於是手邊只剩五把飛劍，前方也只剩下最後排五個無規則運動靶了。它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速度雖然不算很快，但距離程晉陽也有將近500米的距離。

在極度迷茫和震驚情緒的衝擊下，程以舟便看見五柄飛劍重新倒飛回來，從程晉陽的左右https://m.hetubook.com.com身側急速掠過，接著便再次減速變向，重新又射向了前方的靶場。

就連原本面不改色的程氏族人，很多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眼也不眨地緊盯著下方局勢。

即便是放在神都程氏，對於腦域開發的程家子弟們而言，這個演算法也是要到正式進入八品后才能修習的。

「把那10個備用靶升起來。」程清信再次重複。

「原來如此。」邢沅芷點了點頭，心中暗想晉陽只剩下五把飛劍了，對面還有五個移動靶，接下來豈不是只能碰運氣？

第七輪，十劍十三靶……

「婉柔。」崔錦綺笑著說道，「你哥和你是親兄妹嗎？」

一輛不斷在巷子里來回擺動的汽車炮彈。

隨著前排固定靶的陸續被擊碎，要想一劍雙靶的難度也高了起來。

「我說啊。」王信之嘆了口氣，「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我在旁邊都聽得累。」

原本還有些沸騰的看台，此時也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個寒門子弟，和圖書是否能真的能重現當年程知節獨身打完風雷魚龍劍陣的驚人成績。

但是程晉陽就不會有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抗壓能力非常變態……如果一個人在過去三年裡，因為各種各樣的犯錯而死上近萬次，那麼他大概只會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徹底神智崩潰，另一個則是化身為鋼鐵心智的戰鬥怪物。

接著，程以舟臉上的表情就瞬間獃滯了。

砸向對方，不小心算錯了，無非就是沒射中而已；砸向自己，算錯了，指不定就要付出一條胳膊或一條腿的代價。畢竟萬有引力所操縱的質量源，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安全玩意兒。

「啊？」程以舟愕然無語。

他突然張開右手，箱子里最後的五柄飛劍沖了出來，急速向著遠處的靶場飛去。

最後的五柄飛劍，最多也就擊破五個固定靶，終究還是拿不到滿分。

這樣的想法升上腦海，突然又聽到周圍驚呼起來。

飛劍還未飛過半場，五隻無規律靶都已經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儼然是不可能射中了。

測試場地上，程晉陽皺眉望著前方的十五個靶子，hｔtｐs://wwｗ•ｈeｔuｂooｋ.cｏｍ•com心思微沉。

雖然知道這樣的結果合情合理，但程以舟仍然不免有些失落和遺憾，忽然聽到身旁響起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第五輪，十劍十四靶；

【飛去來】演算法，和最基礎的【御鐵射】演算法相比，雖然只是多用了一個時間函數，在複雜度上卻大大高於後者。

啊，這……程以舟還在猶豫，然而父親已經威嚴地瞪起眼睛，於是他只得不情不願地給操作台那邊發去指揮信息，突然又轉念一想，難道是父親發覺程晉陽有所留手，要設法逼他使出全部實力？

「厲害，真是厲害。」程以舟讚不絕口，「就算最後那五個無規則靶全部脫手，100劍115靶的成績也很驚人了。」

「是的。」王婉柔也笑著回應，「看不出來吧？」

而他沉著冷靜地站在原地，表情從容不迫，毫無緊張凝重之色，面對一波又一波疾射向自己的鋒利飛劍，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接下來，只需要每一劍都不失手就可以了。

邢氏看台上，邢沅芷少見地有些失態，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來。

是可忍孰不和*圖*書可忍，看來只能拿出我最後的絕招了！

「或許吧。」王婉柔淡定飲茶。

父親，在嘆氣？

「當時程知節開發出異能不久，演算法上只會單函數，對無規則靶是不可能百發百中的。」邢叔明低聲說道，「他在前面的環節里，用大量的一劍雙靶來節省出飛劍數，後續則是用多把飛劍去鎖死無移動靶可能的移動路線，所以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百發百中。」

原因很簡單，御鐵射是將質量源砸向對方，而飛去來卻是要將質量源砸向對方后，再反向飛行進行回收……本質上也就是砸向自己。

「昔日的程知節，是如何破這最後五靶的呢？」邢沅芷問族老道。

第十輪，十劍十靶，精準命中。

沒有一把飛劍刺穿或割傷他的身體，所有飛劍都恰到好處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同時被重新施加上了新的演算法，再次減速、加速，朝著前方的靶場重新疾射而去。

所以這麼危險的演算法是誰教他的？！沒有經過腦域開發他居然也敢用！！！

我都打到最後五個靶子了，你突然又給我升起十個靶子來，莫不是在消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