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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我萬分之一的寶貴時間，指點了你們家族的一些傻逼。」王婉柔將手機還給他。

程晉陽很想說這問題大了去了好嗎？未婚夫妻和已婚夫妻根本不一樣好不好？

「我只是想知道作者究竟能愚蠢到何種地步。」王婉柔淡淡地道，「畢竟以我的智商段位而言，要想理解這些凡人的思維模式實在過於困難了。」

「我完全沒有壓力好嗎！」程晉陽頓時怒了。睡個覺而已，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比你個未成年少女放不開？

對這演算法本身來說，甲、乙兩個公式都是可以生效的。只不過甲公式的複雜度更低，容易計算；乙公式的參數更少，如果計算力比較高的話，算起來更快。

再點開回答記錄，用了大概幾分鐘，程晉陽才看明白來龍去脈：

「家族論壇。」被她貼近後有些不好意思，程晉陽便將手機屏幕給她看。

看了幾眼程家論壇的帖子后，她又露出了王大小姐招牌的不屑笑容：

「最好沒有。」邢沅芷冷冷地道。

很快這個帖子便被蓋到幾百樓高，結果王婉柔又在最後補了一句：

聽到王婉柔提問，他就下意識有些緊張。

原來最初是兩個程氏子弟hetubook.com.com在討論演算法，議論對象正是他今天在訓練場上用出的「飛去來」。

這什麼奇葩神書啊？

「哦。」王大小姐頭也不抬。

「我草！」程晉陽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咦，你在幹嘛？」他忽然注意到王婉柔還在噼噼啪啪地按屏幕……就算是搜索帖子打字，那時間也太久了些。

「嘁。」邢沅芷在旁邊冷哼了聲，表情不爽。

她這回答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將還在參戰撕逼的雙方全部罵進去了，再加上帳號主人的特殊敏感身份，很快就變成了眾人圍攻的集火對象，大量親切的「寄奴」問候此起彼伏。

「廢話，你覺得呢？」王婉柔立刻便露出一個「哈」的冷笑，讓程晉陽感覺自己似乎不小心秀了智商下限似的。

被她這麼說神都程氏，一時間不知道該覺得解氣還是悲哀。

在公式計算方面，兩人出現了一點小爭執。簡單來說，就是一人覺得應該用公式甲，另一個人覺得應該用公式乙。

「這個，不算要求吧？」程晉陽小心翼翼地問。

然後家族論壇就炸了。

於是程晉陽立刻又恢復神采：還是我家阿芷姑娘和圖書對我最好！！

當然，既然阿芷懶得過多解釋，他還沒有傻到要追根究底自找不快。

王婉柔驚詫地抬起頭來，露出她那特有的，看似優雅實則冷漠的標準假笑：

「給我看看？」王婉柔拿過他的手機，「怕思想鋼印的話不用回答，以後直接默許即可。」

邢沅芷讓它將衛生間足足清潔了三遍，浴缸甚至擦了十遍，讓程晉陽都忍不住心存愧疚起來，感覺像是罪惡人類老闆在剝削合成人勞工似的。

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社交死亡吧。

他才想起家族論壇上還登著自己的帳號呢，王婉柔剛才是在用自己的號發帖？

「她是和你同居后才這樣的，還是早就是一個重度潔癖患者了？」後面響起王婉柔的聲音。

「如果一本書對你沒有價值，為什麼還要看它呢？」他忍不住問道，「不應該早點棄了嗎？」

這話實在過於扎心，以至於程晉陽立刻感覺自己灰白化了。

就一會的功夫，這大小姐用我的號發了什麼啊？怎麼搞的像是論壇炸了似的，她該不會是用我的號爆照了吧！

結果王婉柔頂著他的帳號，在帖子里淡淡地丟下一句：「支持甲、乙的全是傻逼，兩個公式都m.hｅ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太繁瑣。」

「我住在我未婚夫家裡，有什麼問題？」邢沅芷冷冷地道。

「那不然呢？」王婉柔嗤笑了聲，「難不成我還會對一個區區五品世家子弟有企圖？」

晚上8點，家政機器人照常上門打掃。

程晉陽：……

邢沅芷坐在旁邊的小床上刷微博（這個世界的微博產品名為「世說新語」，發布字數限制150字，其實綽綽有餘了）。

「她是因為不確定入夢需要的距離，所以才選擇睡你旁邊，儘可能拉近距離的。」送走家政機器人的邢沅芷走進卧室，在外面聽到兩人的對話，表情有些明顯的不爽。

她將書本放在床頭柜上，無聊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便湊過頭來看程晉陽在刷什麼。

程晉陽瞄了一眼，發現她的筆記標註的都是「狗屁不通」，「一派胡言」，「浪費時間」，「作者應該回爐投胎重造智商」等等。

作為同是五品家族的河間邢氏出身，王婉柔這種居高臨下蔑視程家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是膩味和膈應——估計這五姓女對邢家的態度也差不多。

結果兩人就「哪個公式更加效率」吵的不可開交，導致這個帖子被長時間頂在論壇上面，和圖書吸引了無數路人進來參戰，有支持公式甲「方便好算」的，也有支持公式乙「快捷迅速」的。

現在是晚上20:47，還沒到9點，大家也不是很有困意。

程晉陽則是在神都程氏的家族論壇里，尋找和自己相關的帖子，結果發現族裡大家彷彿一致將自己遺忘了似的。

「你不用嗎？」程晉陽再次問道。

她回復的這個新公式，看上去像是甲、乙兩個公式的縫合怪，複雜度比乙低一點，參數比甲少一點。

好在王大小姐也沒過多糾纏這個話題，繼續穿著他的T恤當做睡衣，拿著本書在床上讀了起來。

「蟲豸的思維。刷這種垃圾家族的論壇，只會讓你的認知狹窄固化，變成愚蠢的凡俗之輩。」

其實選擇哪個公式，要根據個人的計算力和計算習慣而定，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更優解。

「怎麼，和我同床共枕委屈你了？也是，畢竟我的美貌對你造成的壓力太大了……」

「你們判斷一個演算法的效率，都是靠『個人體感』的嗎？佩服，不愧是老牌五品世家。」

「你怎麼不問問你的未婚妻呢？」王婉柔還在玩他的手機，頭也不抬地說。

程晉陽點開個人中心，便看見大段大段的ｈｔtｐs://wｗ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私信回復還在刷屏，什麼「不懂就別碰演算法理論」、「新的民科又誕生了」、「光是看你的推導過程我就想笑」，無數的謾罵、鄙夷和嘲笑，幾乎將他的消息中心塞滿了。

「話說回來，你夜不歸宿沒問題嗎？」程晉陽突然好奇問道。

王婉柔毫無避嫌之意地躺在他的旁邊（畢竟雙人床可以並排躺下兩人），繼續讀著她的紙質書，還不時拿起床頭柜上的筆，劃線，標符號，做筆記。

當然，王婉柔對這稱呼肯定是無所謂的（反正罵的又不是我），因此無視了所有的垃圾回復，淡定地打了幾行公式，然後點擊回復帖子。

於是罵聲理所當然地更多了。公式甲的支持者嫌它太難算，公式乙的支持者嫌它步驟多，所有人都將這個公式噴的一文不值，順帶送了程晉陽一個外號：「民科」。

「話說，我這裏其實還有睡袋……」見她靠在自己的另一個枕頭上，似乎沒有和自己分床的意思，程晉陽忍不住提醒道。

連忙拿回手機一看，果然……消息中心裏已經有239條新回復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噌噌噌地不斷上漲。

程晉陽瞥了一眼，書名是《烏合之眾：如何與認知低下的底層人士有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