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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程晉陽、褚青青和邢沅芷匯合，阿芷便隱晦地打了個手勢。

然而，其中某篇文章吸引了王大小姐的注意，因為它並不是那種「我對妖魔做了什麼實驗，得到了什麼結果」的實驗論文，而是一篇民間教派的教義典籍。

稍後解釋可還行……於是邢沅芷便臉色極其地難看地，跟隨抱著程晉陽手臂的褚青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總之就是突然被她當做擋箭牌來拖住她親戚，我一開始啥也不知道，本著敬業精神才順水推舟，實際上除了抱手臂外沒有任何行為，甚至連心都沒有動一下，非常穩。

「你似乎很失望的樣子？」邢沅芷冷冷問道。

程晉陽這邊會意，然後兩人就和褚幼安告別。

「小姐……有情敵……」

「疑似……三角關係……」

……從無生老母的體內，誕生了「真空家鄉」。它是所有宇宙的最高本體，也是原始本原，在它的基礎上誕生了無數個物質宇宙，即「大千世界」。我們所在的宇宙，只是其中大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而已。

要回到「真空家鄉」，就必hetubook.com.com須使用「曉得真空法」，通過假寐讓意識脫離軀體，從而暫時返回魂魄的最初故鄉，「自在天空。」

「明白了。」褚青青抱臂思索。

「現在我相信你和他沒什麼了。」邢沅芷扶額說道。

「有人監視，稍後解釋。」

走進前面的客房，褚青青才鬆開程晉陽的手臂，後者便跟邢沅芷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

「所以接下來，你們還得假扮情侶，去挨個兒拜訪她的家屬？等我們這次任務結束后，我是不是都能吃到你們的喜酒了？」

等程晉陽和褚幼安出來的時候，她也已經早就打定主意：讓程晉陽假裝自己的男朋友，以此為由挨個拜訪嫌疑對象，並將他們的注意力拖住，從而忽視與他同行的天羅搭檔邢沅芷，後者便可以更隱蔽地去找尋內鬼證據。

「啊？」褚青青眨著眼睛，不明所以。

在自在天空里，若殺死對方，可以掠取對方力量；若連接對方，可以互相借用彼此力量。無生老母鼓勵信徒互相競爭，也鼓勵它們相親相愛，為此她將死亡https://m.hetubook.com.com的概念給剝奪了，使得自在天空里無生無死，只有永恆喜樂……

「晉陽，你回來啦？」她便俏生生地走上前來，甜甜說道。語氣里滿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儼然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形象。

邢沅芷：……

等此事告一段落後，再假裝「接受了父親和兄長的勸說」，「揮淚與他忍痛分手」。至於什麼有污名聲，不存在的，父親和兄長們還能讓此事走漏出去不成？真走漏了也可以當謠言來洗，不怕。

程晉陽知道那是「無」的意思。也就是說，沒有找到任何褚幼安是內鬼的證據。

「我排查了他的所有消息記錄、付費記錄、出行記錄和往來郵件等等。」她簡潔明了地說道，「沒有發現任何內鬼的證據。」

等兩人離去后，沉下臉色的褚幼安便立刻喚來家族暗衛，讓他遠遠綴在褚青青身後。若是在族地里也就罷了，萬一離開族地去什麼愛情旅店開房，送了身子，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邢沅芷沒說話，只是露出了「你以為我會信你這套鬼hetubook.com.com話」的冷笑表情。不過她也不是那種會和小三當場爭風吃醋的潑辣性格，便暫且將其記在賬上，日後再來算賬。

這個教派聲稱妖魔是「無生老母」的使者，是特意下凡來推翻剝削人民的世家和朝廷，接人民去西天永享極樂的——這種當然是不折不扣的瘋話，只有腦子不好的愚民才會將其奉為圭臬。

然後邢沅芷又快速地打出第二個手勢，這意思是「？」。

王婉柔沉思半晌，提起筆來，在「假寐」、「自在天空」兩處畫了個圈。

意思是邢沅芷那邊的搜查已經結束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邢沅芷立刻便又再次氣不打一處來：

「得加錢。」見她沒什麼表示，程晉陽提醒她道。

「那哪有這麼快的……」程晉陽剛說了一句，注意到阿芷臉色不對，立刻便變臉般地沉下表情，對褚青青說道，「話說，假扮情侶這件事，可不在我們的合約之中啊。所以，你懂？」

你們倆怎麼回事？

「順帶一提，你大哥的日程表排得很滿，甚至睡眠時間都被壓縮到了極致，所以我認為他不大可能hｔtｐs://ｗｗｗ.hｅtubｏｏｋ.com.cｏｍ是內鬼。」

遠處，將兩人表情盡收眼底的暗衛，再次按動通訊器：

「抱歉，前面就到了哦。」褚青青不為所動，只是笑著說道。

褚青青還抱著程晉陽的手臂，低聲說道：

將程晉陽假裝成自己的男朋友，當然也是權宜之計。換做正常的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可能都沒有這樣的膽魄。

雖然感覺這個技能，大多數時間里其實沒什麼用……

遠處綴著的褚家暗衛，當然也注意到了三人的相遇，於是便按動通訊器，開始錄音：

「有道理。」程晉陽附和說道。

「『殺死』和『連接』，分別對應了『掠取』和『借用』？」她用手指緩緩敲擊桌面，「那麼……」

「夠了！」走了不知多久，邢沅芷終於忍不住發怒，「你還想抱他到什麼時候？」

無生老母的使者們便住在那裡，時而捉對廝殺，時而成群戰鬥，卻不是為了自保活命。因為自在天空里沒有死亡，被殺死的個體可以無限次復活，因此它們便以戰爭為樂，不覺痛楚。

只是褚青青畢竟寒門出身，膽子大，路子也野。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先不惜代價ｗww.ｈｅtubｏok.ｃｏm.ｃom把大哥給拖住，然後在外面慢慢想對策。

你抱著我的未婚夫走了那麼遠，是想給誰看啊？我阿芷……我邢家清鳳的臉皮不要的嗎？

另一邊，烏江鎮的老房子里，王婉柔也拿到了王信之發過來的信息，列印成資料。

對於人類的宿敵妖魔，第一手資料很多都掌握在皇室手裡，且大多都是通過解剖、實驗得來。

「我跟你哥已經談過了。」程晉陽笑著說道，這邊褚青青便再次抱住他胳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褚青青：……

然後在「殺死對方掠取力量」處劃線。

見兩人表情放緩，程晉陽也暗自鬆了口氣。

褚幼安將程晉陽送出實驗室，外邊褚青青面沉似水，心中已經反覆盤算了千百遍。

隨著自己越來越了解阿芷，化解修羅場的技能熟練度也在飛快上漲，可喜可賀。

只是下面卻有一段類似臆想的文字，吸引了王大小姐的視線：

「如何才能算『連接』呢？」

白蓮社。

「沒有失望，只是鬆了口氣。」褚青青笑著說道，「畢竟如果家人是內鬼，就算抓到了我也不會開心的。」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褚青青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