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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聽說過。」程月仙微笑說道。

「陽翟褚氏，褚青青！」青青姑娘傲然說道。

她的嘴巴一開一合，張了半天，饒是滿腹祖安詞庫，居然說不出半個字來。

「可你們已經沒有婚約關係了。」崔錦綺微微一笑。

嗚！可惡！邢沅芷再次敗下陣來。

「我們的婚約只是暫時擱置，不是解除。」邢沅芷堅持說道。

「好，我等下就致函清河崔氏，問問他們是不是想和神都程氏結親！」

邢沅芷再次敗退。

「攤牌？什麼攤牌？」抱著文件的程月仙終於趕到辦公室，目光掃過房間里，一二三四，好傢夥，四個世家大小姐，來這裡是打牌的嗎？

程晉陽立刻沒話說了，裝模作樣地開始看手機，假裝收到了緊急消息。

「當然是他的未婚妻。」

程晉陽：？？？

「啊嗚啊嗚啊嗚嗚嗚！」楊望舒很想說「可我認識阿芷姐姐更久」，然而面具被摘就等於命門被破，此時的她根本沒辦法正常說話，只能閉著眼睛不停地流眼淚。

「你想得倒挺美。」見阿芷已經和_圖_書撐不住了，青青姑娘便加入戰場，「怕是下個月珠胎暗結，沒等到下下個月就被抓去打胎浸豬籠哦。」

「崔錦綺和程晉陽在交往？」邢沅芷直截了當地問。

「那你應該去問婉柔。」邢沅芷看向崔錦綺，認真說道。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和他的關係的？」邢沅芷發動反擊。

邢沅芷看向程晉陽，發覺這傢伙還在埋頭奮戰，腦袋都快鑽進電腦屏幕里去了。

「那你儘管自欺欺人咯。等我們結婚了會給你發請柬的。」

「只要不是正式解除，就不算解除。」

「你跟程晉陽什麼關係？我們三人的事情用得著你來插嘴？」崔錦綺直指怒斥，「退下去！」

「我家裡看不上他，並不代表我看不上。」崔錦綺言之鑿鑿，「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家族不會成為阻力。」

「好啊！」崔錦綺心頭火起，便將楊望舒面具摘了下來，捏住她的可愛臉蛋就是一頓揉，「咱們那麼多場遊戲的交情了你居然不幫我？」

將面具重新給楊ｍ•hｅｔｕbooｋ•cｏm•ｃoｍ望舒戴上，崔錦綺便重新轉過身來，說道：

她當然不可能直接找到清河崔氏，說崔錦綺搶了我未婚夫……崔小娘不要臉了（雖然她本身也沒臉沒皮），她邢家清鳳還是要臉的。

這堂姐怎麼還不來？

都怪我這無處安放的男子氣概和魅力！

見他也可恥地縮了，邢沅芷終於忍不住了：

程晉陽在後邊聽得無語。雖說這事的導火索算是他本身，但他實在不想趟這渾水。別的就不提了，兩個姑娘為了什麼而吵架，他心裏能不清楚嗎？

「你來的正好。」程晉陽心說你總算是來了，便從書桌前站起身來，從文件夾里抽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年底的計提表沒有審批，怎麼就跑到我桌上來了？你先快速審一遍，確認無誤再給我。」

崔錦綺皺眉轉過頭來，背在身後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隱秘地搓了搓。

於是程月仙也立刻秒懂，淡淡地掃過文件，然後看向室內的姑娘們。

「證據呢？」

兩個姑娘沒有理她，只是繼續針鋒相對。

「和_圖_書你覺得婉柔會說嗎？」崔錦綺反問她道。

「你們在交往？」邢沅芷臉色一變。

「你說吧！你就告訴他們，我崔錦綺就是要和程晉陽在一起！反正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要和家裡攤牌的！」

大致費了一番口舌，程晉陽總算將事情都解釋清楚了。

「五姓家族能看上神都程氏？」邢沅芷冷笑起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楊望舒便出來打圓場，「兩位姐姐，給我個面子，不要吵了好嘛？為這種男人吵架，不值得哇！」

然而她剛才還佔盡上風，此時早已經騎虎難下，梗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

然而這些都是沒法說破的。平心而論如果要偏幫一方，他于情于理都會選擇幫阿芷，可是貸款的款子還捏在崔小娘手裡！

這廝居然敢放群嘲，邢沅芷和褚青青都咬牙切齒，臉色難看起來。

「錦綺她想是知道，為什麼婉柔之前會和我們住在一起，所以這段時間才留在族地里的。」

「當然不，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崔錦綺也冷笑起來，「這個月私訂終身，下個m.hetubook.com.com月珠胎暗結，再下個月就奉子成婚，我敢這麼做，你敢嗎？」

「不不不，就在這審吧，我急用呢。」程晉陽不讓她走。

「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難怪和晉陽同居了那麼久他還單身。」

「總之就是這樣。」

「堂姐，你沒有聽說過，不代表沒有發生。」崔錦綺還在嘴硬。

堂姐呢堂姐呢堂姐呢？

「他的女朋友。」崔錦綺說。

「剛才你們是在吵架？」

「你又是誰？」崔錦綺斜眼睨她。

「你說對了一半，這事確實和你無關，也只和你無關。」崔錦綺說，「我問的是程晉陽，不是你。你是以什麼身份提出『我們』的？」

「當然。」崔錦綺發揮演技。

褚青青：？？？

「你能代表家族？你說家族不會成為阻力，家族就會乖乖聽你的？」

「好的。」程月仙接過表格，「我回去審好再給你。」

敗就敗在她沒有身份！名不正言不順！

邢沅芷被她說得語噎，愣了片刻才咬牙道：

且不說她能不能做到這些，起碼她還是要臉皮的，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面這麼葷素不忌地m.hetubook.com.com說出這些話來。

「夠了，你適可而止點。」

程晉陽默默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出去，讓堂姐程月仙將某份文件帶過來給他（當然不能承認是讓她過來化解修羅場）。

「那和解除有什麼區別？」

「你們在玩繞口令嗎？」楊望舒旁邊聽得頭暈，忍不住打字問道。

「那是你和婉柔的事情，不是我們的。」邢沅芷說。

這一下便擊中了崔錦綺的死穴：所謂謊言，自然是經不起任何實地考察的。

「那你現在去親他一口，就親在嘴上。」程月仙便呵呵說道，「既然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你和族長秀個恩愛給我們看看，總沒問題吧？」

沉迷工作的程晉陽抬起頭來，看著已經劍拔弩張的幾個姑娘，嘆了口氣。

「撒謊。」鑒於崔大小姐的惡名，她決定不去詢問程晉陽，而是直接予以否認。

不行，我不能出面，還是叫堂姐過來說和吧。

「這是我的判斷，要什麼證據？」

在文件堆後面的程晉陽，感覺自己也不能再繼續鴕鳥下去（不然等崔小娘走後自己肯定要被秋後算賬），抬起頭來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