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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沒事啊。」程晉陽說。

「嗚嗚嗚嗚嗚嗚！」楊望舒連打字都懶得打了，直接就操起鍵盤砸他。

「松江？」程晉陽望向附近的殘破痕迹，驚訝說道。

「好嘛好嘛~」青青姑娘意識到自己沒法脫身，只能收起臉上暴躁的神情，轉而用一種甜蜜蜜的語氣，嬌笑起來，「那晉陽哥哥，把人家放下來好不好呀？」

「所以都說了別把這裏當遊戲……」

更多的傀倀仍然在蜂擁撲來。儘管個個相貌精緻，身段妖嬈，然而卻都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看起來就像是麗人的身體里囚禁著野獸的靈魂。

而深深穿刺肌肉、插入肩骨的「炮彈」，其實是兩枚短劍大小的骨質利刃。

「咱們要有秩序有規律地殺怪，不能擅自不聽指揮隨意行動，明白嗎？」程晉陽耐心說道。

金屬巨刃劃過巨大的半圓，將七八隻傀倀攔腰掃做兩截。

「不過松江廢墟此時，應該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吧？」楊望舒糾正說道，「所以應該叫『凈化』，凈化松江才對嘛。」

「好。」青青姑娘表示我沒什麼意見。

上次她們來到這裏，和圖書松江還是繁華的商貿都市，如今已經變成了荒無人煙的鬼城……

「青青，青青！」程晉陽和楊望舒在後面追著她，逐漸氣喘吁吁起來，「殺夠了嗎？要不休息一下，休息一會兒吧！」

「前方高能！」她忽然打字叫道，「怪異！8隻！1點2點4點11點方向，50米！」

「可以聽我說了嗎？」程晉陽抱臂問道。

「有什麼可疑的？」楊望舒不屑地道，「怪異是雜兵，鬼魂是將領，打完將領去下個地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是遊戲，那為什麼殺怪會有獎勵？」

程晉陽連忙升空，青青姑娘則大叫了聲「來得好！」，金屬巨浪向周圍席捲開來，便將楊望舒包裹保護在了其中。

「你給我下去。」程晉陽便將她放下來，轉身說道，「望舒！」

後面的楊望舒便往後一縮脖子，擺出了不忍卒視的姿勢，彷彿眼睛被辣到了似的。

褚青青假裝沒聽見，殺光了這片街區的傀倀，又馬不停蹄地沖向下一個街區。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爭。」程晉陽看向褚青青，「既然她不怕，那就m.hetubook.com.com讓小望舒先去探路吧？」

「等一下！」楊望舒還想抗議，程晉陽已經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進光門裡去了。

「冷靜點。」程晉陽無奈說道，「不要說這種有歧義的話。」

楊望舒：？

「咦？」褚青青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才注意到遠處街區的傀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個乾淨。

「行。」青青姑娘嘆氣。

在劇烈的痛楚里強行維持演算法，程晉陽打著轉兒落在青青的金屬巨浪里，才發覺自己的雙臂與肩膀連接處已經血流如注。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

如果鬼魂關卡也是1-2-4的組合，那麼殺鬼的升級效率大約是殺怪的20倍左右。反觀從九品升到八品以後，晉陞所需的血脈濃度是10倍以增，後續到七品就是100倍以增，這樣算來其實還是不夠。

更準確地說，比起和怪異勢均力敵的決鬥，她更喜歡在這種強弱懸殊的情況下，各種以一當十以一敵百的割草爽快，而這些傀倀和正常人類別無二致的外形，也給她更加強烈的刺|激與愉悅。

「你指的是什麼？我不和圖書懂。」楊望舒裝傻打字道。

然而實際在夢境里，殺死一隻鬼魂后，接下來出現的卻不是兩隻鬼魂，而是一道璀璨金色的光門……

「你這樣講才有歧義，搞得我們好像在背著沅芷私通似的。」青青姑娘在旁邊說道。

程晉陽便打了個響指，解除了陷空洞的束縛。青青姑娘在空中輕巧轉身，卻沒有選擇在地面降落，而是穩穩落在了他的懷裡。

「回去以後不許亂說。」

——

「嗯，不過不是之前我們來過的完好的松江，而是被妖魔摧毀以後的松江廢墟。」程晉陽說道。

「那是什麼？」褚青青眼比較尖，便看到遠處的十字路口，徘徊著幾個蹣跚茫然的身影。

但是勝在量多，因為松江廢墟里的傀倀數量實在無窮無盡，最高密度時一條街上可以擠滿七八十個，無雙割草一輪下去用不了十幾秒鐘，即便按20:1轉換成殺怪異，效率也極其可觀。

「放開我！」被束縛在空中的青青姑娘憤然掙扎，環繞著她的金屬巨浪彷彿情緒激動般急速旋轉張合。

「啊？」楊望舒打了個字。

「傀倀。」程晉陽便給ｈetuboｏｋ.ｃｏｍ.cｏm大家解釋：如今傀倀才是廣泛分佈於北方大陸的，人民認知中的妖魔，比起高階的妖魔鬼怪而言非常弱小，殺死後的血脈濃度增長差不多也只有怪異的二十分之一。

爽到她連狂笑都沒時間，一門心思地就是砍砍砍，砍砍砍，砍砍砍。

然而此時他的身上並沒有裝備噴氣衣，因此還沒等重力將速度提上來，左右肩膀便立刻傳來撕裂的痛苦，身形也在空中被打得向後踉蹌。

「望舒，看一下。」

「嘖嘖嘖。」兩個姑娘看向四周。建築褪漆，路面開裂，綠化帶里野草叢生，無人的汽車被橫七豎八地遺棄在周圍，漸漸便感到了几絲蕭瑟之意。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光門，便看到周圍的場景已經完全變了。

「你幹嘛？」程晉陽拉下臉來。

「那還等什麼啊？！」褚青青立刻狂喜嚷嚷起來，「咱們去把松江屠城啊！」

「咱們抓緊時間吧。」他說。

「哈！」楊望舒打了個字，然後雙手一合，放射的電磁波開始探測周圍。

殺死一隻怪異，血脈增長值差不多是0.05馬；一隻鬼魂，則大概在1馬左右。

程晉陽簡m•ｈｅtｕｂｏok.com.ｃoｍ直無語。你在夢境裏面殺可以刷新的妖魔，算個鬼的凈化松江？

「很可疑啊。」程晉陽評價說道。

「你給我正常點。」程晉陽板起臉來，擺出不解風情的魯直態度。

「給你個英雄接美的機會。」青青環住他的脖頸。

「你說！」褚青青大喊起來。

而青青姑娘絕不會對它們憐香惜玉。

「閉嘴。」程晉陽在她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然後皺眉看向前方，「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圍的傀倀似乎變少了？」

驟然之間，他心裏警兆突生，連忙操縱引力下落。

然後又將她拉了回來。

「青青！」程晉陽沒有辦法，只能放一個陷空洞將她倒吊起來，「你先冷靜下！」

「這裡是松江？」青青姑娘好奇問道。

奇怪了，它們不是應該一聽到響動，就朝這邊蜂擁飛撲過來的嗎？

升起到大約10來米的高度，程晉陽便看見幾隻怪異沿著街道飛奔而來。其中幾隻突然仰起頭來，抬起了如炮口般的手臂。

「嗯，那我們走吧？」程晉陽單手按住小望舒的腦袋（後者正不停張牙舞爪試圖夠著他）。

「走吧。」青青姑娘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