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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雖然很擔心其他姑娘們近水樓台，暗渡陳倉，但崔錦綺並沒有後悔自己回家族的決定。

畢竟清河崔氏因為異能本身無法「實用化」，因此家族地位也不是很看血脈品階，反而更多會考慮業務上的能力。

怎麼可能當你沒說過？我愛聽，再多說點……褚青青心裏暗想，嘴上便饒了他道：

「算了，這次就當你過關了。所以你老實告訴我，你並非是嫌棄我，只是不喜歡入贅，對吧？原因是什麼呢？如果擔心入贅后尊嚴或者權利受損，這些我們都可以再談的。」

「所以，與其等父親為我安排婚事，還不如我自己先挑一個看得順眼的。門當戶對也罷，附庸入贅也罷，至少以後自己大概率不會後悔就行了。」

畢竟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是來認真學習的，和那些一時衝動過來玩耍、又或是純粹為了鍍金而過來划水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

「高姐，你的化妝品借我一下。」她轉頭對司機說道。

「如果要當贅婿，https://ｗww.hetｕｂook•com.coｍ我自己畢竟是為了家族利益，也相信我遲早有天能升到五品，所以沒有什麼顧慮。可是你呢，青青？大家因為你的丈夫是倒插門而瞧不起他，更深層次的意思是瞧不起你，覺得你是因為找不到優秀的、合適的、門當戶對的配偶，所以才會被迫『向下兼容』的。」

「原來如此。」程晉陽表示理解，哈哈笑道，「那我是應該為了你看我順眼而感到高興，還是因為你沒有愛上我而感到失落？」

於是她便默默將注意力集中前方路面，不去管後面正在撲粉搽口紅的崔小娘了。

「你看，咱們士族的婚姻文化，男性挑選配偶可以向下兼容，但女性找對象必須強過自己。也就是說，外界對一個女性的評價，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她所嫁的對象。」

「沒有沒有，你少來煩我。」褚青青便不耐煩地將他推開。

「為什麼要羞愧？」程晉陽疑惑問道。

嗯，最近睡眠時間太少了，昨heｔuｂｏok•ｃoｍ•coｍ晚才睡了六個小時，好像有一點黑眼圈了……

「當然不是。青青你的顏值在我見過的女孩子里，是足以排入前五的存在。」

某家大型風投公司里，作為董事長助理的崔錦綺，今天也結束了自己的工作。

希望那些小婊砸沒有搶跑成功。

「倒不是因為這些。」程晉陽正色說道，「我是為了你。」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聽到他都用上「孬種」這個詞了，青青姑娘便打斷他道，「我只是……算了，你知道就行，這是個隨時有效的提議。」

程晉陽：？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整套花言巧語？」青青姑娘本來還想來幾句狠話，好好扎一紮這個渣男，但對方這一連串的讚美砸下來，她心裏便忍不住有點小開心，面上仍然強行冷笑，「以為我是邢沅芷或崔錦綺，會被你這爛大街的套路騙暈？」

不瞞著老爺，到時候小姐肯定要記恨告密的我；瞞著老爺，東窗事發了我就說我不知道嘛。畢竟我只是一個女司https://www.hetubook.com.com機……

因此全公司下到基層員工，上到管理層和決策層，無不對她和顏悅色，關愛有加。即便是公司里資歷最老的幾個行業大佬，對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也沒有任何惡感。

「你不肯入贅，是因為覺得我不夠好看？」

「你應該感到羞愧。」青青白了他一眼。

「謝謝你，青青。」程晉陽便作感動狀，「不過我倒是很驚訝，你居然會有意想要讓我入贅？」

順帶一提，她工作的這家公司是家族直接控股的企業，董事長是她親哥。

最多有點心動而已，少臭美了。

真的沒有跟你生氣。

「除去顏值，你身上有更多的閃光點，那才是讓我更加喜歡你的地方。比如你精湛的廚藝，細膩體貼的性格，無論任何氣氛下都能把話說開的超級情商，還有遇到危險奮不顧身、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勇氣概……我覺得這任何一點單拿出來，都是不遜色於你本身美貌顏值的，更加能吸引他人的魅力品質吧。」

「哦哦，楊望舒年齡太小，蘇理和_圖_書理又不算人類，所以在沅芷、婉柔、錦綺和南康公主裏面，我居然能派上前五，好開心喲……」褚青青危險地眯起眼睛，笑道，「那麼說說看，按你的標準我具體能排第幾名？」

只要搞定家族，就有了婚姻決策權。反觀那些姑娘們，在程晉陽面前各種爭寵獻媚，結果到頭來自己連家族都搞不定，真是可笑。

他聲情並茂地繼續說道，神色無比真摯，語氣也十分誠懇：「所以我不希望，你為了紓解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困境，反而讓你自己的聲譽和尊嚴受損。即便你是心甘情願的，我也不忍見你這般付出。更何況咱們不是說了嗎？升至五品是遲早的事，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我程晉陽，是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就會被打垮，從而不得不躲在女孩子庇護下的孬種嗎？」

發送了日報郵件后，崔小娘便收拾東西，叫了家族專車，準備往神都程氏的族地去。

「青青。」程晉陽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那種會把你和其他姑娘比較的屑男嗎？排入前五的意思是承認你『容和*圖*書顏俏美』，至於你和她們相比誰更好看，卻是我從未考慮過的事情。為什麼我非得把女孩子按顏值進行排列呢？」

……

好久沒有見晉陽了（一周未見），她有點兒想念對方。

「我怎麼屑了？」他難以置信地纏著青青，不住地追問道，「我剛才哪句話惹你生氣了。」

「因為我……」褚青青略微沉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終緩緩說道，「我其實，不大怎麼相信愛情，然後性格上又有些缺陷。」

崔錦綺在車上哼著歌，就著車窗玻璃的反光，開始仔細端詳自己的儀容儀錶。

褚青青：？？？

司機默默從右手邊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了她，心想小姐這是要化妝去見情郎吧？這件事情，究竟是應該瞞著老爺呢？還是瞞著老爺呢？還是瞞著老爺呢？

「花言巧語嗎？」程晉陽便作不好意思狀，摸後腦勺說道，「哈哈，現在想來確實有些害臊，剛才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來了。不過確實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要是不愛聽就當我沒說過。」

「因為你太屑了。」青青嬌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