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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對勁啊

作者:幽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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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肉體活化 第三章 無限可能性的未來

第六卷 肉體活化

第三章 無限可能性的未來

「抱歉。」見她面露失落之色,程晉陽的試探便得到了答案,「雖說這是你的家事,我不了解情況也沒法說太多,不過家人最好還是彼此都坐下來,好好溝通一下會更合適吧……對了輕紈,你說我這條件去參加崔氏聚會,有被世家看中招贅的可能嗎?」
「哪裡看來的句子?」
「但是,終歸得以防萬一。」
「理由?」
「現在我心情好多了。」
此時的王婉柔和謝令姜,正坐在族地湖邊的長椅上,一大一小兩個璧人兒慵懶地曬著太陽,你一言我一語在玩詩對。
然後遠遠就看見李輕紈坐在訓練場旁邊的長椅上,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
「以絮對雪,倒也雅緻。」謝令姜認真說道,「可若是晉陽哥哥做的,那『未若』一詞做何解釋?中間應當另有一兩句才是。」
等程晉陽走後,謝令姜便好奇問道:
「半抹紅。」
「紅。」謝令姜對。
「我看你剛剛臉色好像有點不對?」程晉陽關切問道。
「在和謝令姜聊天呢。」邢沅芷說。
「大雪紛紛何所似?」
謝令姜在旁邊捂嘴直笑,程晉陽沉思片刻,說道:
「嗯……」程晉陽便長吟起來,「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是嗎?」
「血脈天賦m•hetubook.com.com。」李輕紈淡淡說道,語氣里掩藏著不為察覺的失落,「它決定了你作為異能者,未來能夠達到的高度上限,因此也就決定了家族對你的重視程度,從而決定了家族會提供給你的資源多少,最終極大概率導致你和那些天之驕子,明明是出身於同一家族,卻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濃染墨梅半抹紅。」(墨梅,指深色梅花)
「崔家?」程晉陽便笑著說道,「總不會是去賞雪吧?」
且不說按摩得如何,總之程晉陽便將事情跟大家一說,然後才發覺不對。
「既然晉陽哥哥突然念詩,以絮詠雪,我猜是崔氏賞雪之事。」謝令姜凝神想了片刻,說道。
「我知道了。」謝令姜哦了一聲,「如果他在那邊一時衝動,答應了哪家的入贅,那婉柔姐在他身上做的所有投資,全部都等於打水漂了。」
「也不是所有事情,從一出生起就被決定了。」
程晉陽倒是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王大小姐心情越好,態度便越是惡劣。如果哪天她心情不好了,反而會對你笑語盈盈。
「你倒是說說,為啥你丟臉就是我丟臉了?」王婉柔便冷笑起來。
「嗯,我到https://m.hetubook.com•com時候族裡安排車來送你。」程晉陽笑著說道。
「我做的。」程晉陽厚顏無恥。
「直覺。」
「你也是?」李輕紈便恍然大悟,「是了,崔氏應該邀請了很多人……」
「你希望我陪你去?」王婉柔反問道。
「婉柔,我丟臉不就是你丟臉?」
程晉陽看了一眼謝令姜,低聲說道:
「未若柳絮因風起。」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說一聲。對了婉柔,你應該也會去吧?」
然而這才是正常人之間的交往啊!除了族人以外,自己身邊的正常人實在太少了。
「沒有了。」李輕紈斬釘截鐵地道。
「令姜,你覺得呢?」王婉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問道。
謝令姜:??
「招贅?」謝令姜不解問道,「晉陽哥哥想要入贅?我倒是覺得大可不必……」
「有話快說。」
「那關我什麼事?」
「嗯。」李輕紈便嘆氣說道,「我父親跟我說,明天要帶我去崔家,我這邊先和你請個假哈。」
「我不入贅,和沒有人找我入贅,兩者可不是一回事。」程晉陽正色說道,「前者是我的尊嚴,後者卻是人家對我能力的認可。」
「那麼多世家子弟出席,你爸https://www.hetubook.com.com該不會也要現場給你找贅婿吧?」程晉陽開玩笑道。
「聽說最近很多世家在招贅。」
「因為他突然提醒了我一件事。」王婉柔淡淡說道,「不僅是我,連他自己大概也不確定,他在清河崔氏那邊是否會犯蠢。」
「不是對你能力的認可,是對你血脈天賦的認可。」李輕紈便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隨意地往遠處丟去,「你說,性別、出身、血脈天賦……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事物,從一出生起就被決定了呢?」
她在掉眼淚?
只有李輕紈的距離感把握得最好,既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嬌氣,也不會太過自來熟,以至於程晉陽甚至對她的印象,甚至還不如上次那個話里藏機鋒的盧卿雲。
不過考慮到謝令姜此時只是小姑娘兒,自然沒什麼清譽之類的顧慮。於是程晉陽便打算直接去找王婉柔,跟她說一說這個事兒,看看王大小姐願不願意同去。
李輕紈前面還有點黯然,聽到後面便被他逗樂了:「你不是說絕不入贅的嗎?」
「最可笑的事情是,這麼重要的、幾乎能決定一個人將來成敗的血脈天賦,居然是從出生起就已經定好了,完全沒有留下任何通過後天努力改變的可能。」
「說實話,我和*圖*書希望婉柔你能陪我去。」
「白。」王婉柔起。
謝令姜便有些小開心,然而王婉柔冷笑了聲,說道:
「有時候我總會想,這個世界對它所不青睞的人,實在是太過殘酷了……」
「我覺得這樣的人是有的。」謝令姜便聰明說道,「但晉陽哥哥應該不是那種人。」
……
「薄裁蒲草連蒂白。」(蒲草,指白蒲公英)
「憑據?」
謝令姜……程晉陽微微一怔。
「王大小姐呢?」
石頭沿著山坡骨碌碌地滾下山去,只聽見程晉陽說道:
「李老師!」程晉陽跑過去和她打招呼。
程晉陽在旁邊聽了一會,便被勾起了文抄公的興緻,過去笑嘻嘻地說道:
「別信他,這傢伙屑的很。」王婉柔懶洋洋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你看,我是第一次去五姓家……」
「晉陽。」李輕紈站起身來,露出柔和婉約的笑容。
「為什麼不呢?反正你在這裏也沒事。」
「連蒂白。」
所以這些世家到底往我這裏塞了多少姑娘!
「直覺嗎……」王婉柔沉思良久,「嗯,我的直覺和你相同。」
程晉陽這邊搞定了王大小姐,心情大好。便回到石首山去找李輕紈,繼續做今天的課程。
如果說到古典仕女,李輕紈大概是所有人裏面m.hetubook.com.com氣質最古典的。畢竟以他的直男審美來看,阿芷和王大小姐在一定程度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公主病」特徵,青青、崔小娘和望舒則是太容易拋開矜持。
「令姜。」王婉柔出乎意料地沒有反駁,只是沉默良久,幽幽問道,「你覺得……真有人會那麼愚蠢嗎?」
李輕紈咬住下唇,沉默不答。
程晉陽:……
「所以我說這個世界太過殘酷了,就是這個意思。」
「我要是有你那麼樂觀就好了。」李輕紈也搖頭失笑,「謝了,晉陽。」
「婉柔姐,為什麼很多世家在招贅,你就不放心晉陽哥哥獨自前去了呢?」
「那我不去。」王婉柔說。
「我知道了。」王婉柔便嘆了口氣,「我會去的。」
「你說的『沒有了』,只是因為現在還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性。」程晉陽便哈哈笑道,「但是誰能保證未來不會出現轉機呢?話說回來,近乎無限的可能性,不也是未來的魅力之一嗎?」
兩姑娘微怔,然後便聽見程晉陽接道:
王婉柔則是笑了一聲,說道:
「好傢夥,我願稱你為『謝小小姐』,在我心裏只位居王大小姐之後。」程晉陽佩服地讚歎起來。
「王大小姐神機妙算,難道猜不出我的來意?」程晉陽不服氣地問道。
怎麼好像少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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