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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變態的啊！程晉陽簡直無語。

自浦口區淪陷在龍驤軍手裡后，這位醫生也跟著逃往市區，並且在城南用積蓄重新盤下了一座店面，繼續開她的私人診所——當然，由於市區寸土寸金，南康長公主也友情借了一點錢。

為了緩解仍然有些尷尬的氣氛，他便笑著說道：

「既然你已經加入進來了，那以前那些近乎自虐的行為，也可以不用再做了。以後升級的事情，交給團隊就好。」

「她和你說了什麼？」程晉陽謹慎問道。

「是這樣啊。」李輕紈感慨起來，便重新取出利刃，倒持著遞給了程晉陽。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被人用刀子抵在胸口的感覺。

他這邊剛接住刀柄，還沒反應過來，李輕紈便用力一拉，讓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總算是裝修好了啊。」南康長公主環顧四周，說道。

程晉陽唯唯諾諾，汗如雨下。

「把電話給她。」王婉柔微笑說道。

然後她掛斷了電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手機重新遞迴給程晉陽。

「花了我差不多三十萬。」吳雀梅醫生苦笑起來。

然而刀子明明已經被李老師提前收好了，根本就沒有拿出來啊？

「程郎。」王婉柔再次笑道，「把電話給她，好嗎？」

「輕紈，不是我不想幫你。」程晉陽語重心長地說道，「但你這愛好實在是太過變……驚世駭俗了。」

這種無所謂當正妻小妾，還是填房的「豁達」，實在讓兩人接受不能。

另一邊。

完了，這被子沒法睡了。

南康這人別的都好，就是思想作風有點不對勁。話說對方身邊一群世家大小姐鶯鶯燕燕，你至少也生個氣吧？不生氣，那危機感總要有的吧？也沒有。問就是隨便他和誰在一起，反正我會搶回來。不光如此，我還能當著她們的面上他。

江寧區。

再次拔出刀刃，只見李輕紈的胸口傷勢迅速愈合，多餘的污血沾滿了她的上衣，褲子和圖書……以及床上的棉被。

不是，李老師，你能不能別一臉微笑地提出這麼變態的要求，可以嗎？

「沒關係。」李輕紈輕輕拉住他的手，「別人如果看到並誤會了，我可以幫你解釋。如果晉陽你因此而變態了，我也可以包容。」

他將電話遞給李輕紈，後者謹慎地接過來，聽著電話里王大小姐的聲音，目光仍然停留在他身上。

吳雀梅：……

可李老師，你要我殺你是怎麼回事？就算你足夠變態以痛苦為樂，我程晉陽可是三觀正常積極向上的好青年，怎麼可能做這種凌虐的變態之事？

周行知：……

「不大方便說。」李輕紈低聲說道，「總之，我大概明白了，也相信你不會將我的事情說出去。先前故意嚇唬脅迫你，真是抱歉。」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我王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嗎？

「不過，昔日的寒門小子，如今居然能成為一族之長，也不得不說命運實在過於離奇。」周行知醫生也感嘆起來。

真的，他從未hetubook.com.com見過這般變態之人。

「呃，輕紈，幫你是指？」

「你小心被人虎口奪食啊。」周行知便故意危言聳聽。

「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我對你動手，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別人要誤會我在施暴的啊！就算別人沒看見，做這種事時間久了，我也會有心理負擔的！」

「但是，咳咳……」大概是被刺穿了肺葉，李老師吐了口血，艱難說道，「習慣了疼痛以後，我才發現……只有在受傷的時候，才會感覺自己仍然活著。」

程晉陽：……

見他各種不肯答應，李輕紈便笑著說道：「晉陽，如果你不想見血，那格鬥也是可以的。狠狠地打我，可以嗎？」

等裝修到一半的時候，就傳來龍驤軍敗亡，浦口區被成功收復的消息，只是因為那裡的人都逃得差不多了，原本的心理診所自然也就開不下去，被她賣給一個戰後重建的建築承包商了。

「能讓我給予信任的，只有你，晉陽。」

當然，既然李輕紈已經道歉了，程www.hetubook.com.com晉陽也不會抓著剛才的事情不放，畢竟李老師拿刀捅的是她自己。

意料之中，則是……畢竟是王大小姐，做出什麼神奇的事情都不奇怪。

「這事我真的愛莫能助……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她大概會樂意幫助你。」

你這是被下思想鋼印了吧！程晉陽大驚失色。

程晉陽：！！！

三人曾經同在帝國科學院進修。南康這邊師從謝孤雁院士，吳雀梅和周行知跟了別的導師。如今一個當長公主，一個當心理醫生，一個當校醫，居然全都單身未婚（女博士的詛咒？），以至於進度最快的南康長公主，也被另外兩人屢次調笑，追問八卦。

「不，我不要施虐狂。」出乎意料的是，李輕紈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聽，就直接搖頭拒絕了。

「還沒呢。」南康長公主便擺手說道，「這種事情總要慢慢來……」

「晉陽。」李輕紈再次說道，「既然你會替我保密，那你也會在這方面……幫我，對吧？」

想了半天，他才幽幽嘆了口氣和-圖-書，說道：

於是程晉陽也察覺有些不對：「那個，婉柔，咱們不是事先已經說好的嗎……」

她這邊態度迅速服軟，既在程晉陽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無所謂。」南康長公主冷笑道，「大不了我當小三，然後反客為主，橫刀奪愛。」

比如褚青青，雖然夢境里大殺特殺的時候很瘋，但至少是在拿妖魔練手，不會給大家添麻煩。

「對了。」吳雀梅調笑說道，「南康，你後來把他拿下了嗎？」

意料之外，是說他並不清楚王婉柔究竟用了什麼說辭，在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將一個拔刀威逼的女人給說服了。

「嗯，嗯嗯，原來如此……」她看向程晉陽的目光，漸漸便變得古怪起來，「這樣嗎？我知道了，唉，行吧。」

「我已經對無聊的自虐完全厭倦了。」李輕紈柔聲說道，利刃在光滑的手臂上割出道道傷口，「聽婉柔說，你在夢境裏手刃無數妖魔？那麼把同樣的事對我做一遍，也是沒問題的吧。」

王婉柔接到電話，也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