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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咋辦？」他兩手一攤，問道。

「愚孝這習俗早就被破四舊破了。」王婉柔搖頭說道，「更何況如果是他在這裏，也會承認的——他畢竟年紀大了，又是太原王氏的族長，為了家族也不可能選擇冒險。」

「有什麼好糾結的！」崔錦綺就很煩他，「你這樣說破了有什麼意思嘛。」

清晨。

「晉陽！」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崔小娘興高采烈地跑了進來，「你看這個視頻，哈哈哈好好笑啊！」

「好消息？」王婉柔翻了個白眼，冷笑說道，「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因為這意味著妖魔個體的實力上限，遠遠超出了我們人類所能想象的程度。這說明妖魔社會裡的上位者，已經強到了不需要依靠制度結構來統治社會的下級個體——它們依靠自身實力就足以鎮壓所有下級個體，懂嗎？沒有進一步發展社會制度的需求了。」

「婉柔，早餐吃了嗎？」程晉陽笑著問道。

目送王大小姐離和*圖*書去，程晉陽臉上的笑容繼續掛了半晌，才漸漸地收斂起來了。

程晉陽從睡夢中第一個醒來，下床去衛生間漱洗。

「吃了。」王婉柔冷冷說道，「不要扯開話題，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妖魔的社會結構，差不多停留在遠古的氏族社會。」王婉柔冷冷說道，「用你能理解的說法，就是夏朝以前三皇五帝的時期，連權力過渡交接的基本制度結構都沒有。」

「當然是靠我們了。」王婉柔搖了搖頭，「不然就大晉國目前這個混亂局面，你能指望什麼？皇帝？軍閥？還是我爸？」

「你不覺得，如今皇權已經沒有存在的基礎了嗎？」王婉柔微微一笑，「司馬正度造的孽，合該他們家族的後人來還。皇權越是勢弱難支，司馬家族的政治威望就被破壞得越狠，從而帶出更多的陰謀與叛逆，進一步損害皇權。」

嗯，某個農村男人和情婦私會，然後被正牌妻子發現。和圖書妻子拿著把柴刀追了他一里路，好事者騎著電瓶小三輪一路跟拍……

於是他便略微思索了下，就將葉茹告訴他的全部信息，一五一十地複述了遍。

「這是滾雪球式的崩塌，非力挽狂瀾不可阻止，而司馬家族已經沒有曹操式的梟雄了。」

野心嗎？

「錦綺啊。」程晉陽站起身來，認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程晉陽：哈？

吃過早餐，照舊是去族長辦公室處理一天的族務。電腦桌前還沒坐久呢，王大小姐便進來了。

「不客氣。」程晉陽便哈哈說道，「是你有福氣，能遇到我。」

洗完轉身，就看見李輕紈站在門口，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胸部也是一抖一抖，看得程晉陽眼睛有些發直。然而他很快就克服本能衝動，問崔小娘道：

「誰啊？誰有野心了？」程晉陽大大咧咧地說道，「是誰啊？我認識嗎？在我們身邊？」

「咳，這一看就是擺拍的嘛www.hetubook.com.com！」程晉陽拍大腿道，「哪有那麼巧，抓姦還帶攝影團隊的？還擺拍一路，鏡頭都不帶晃的！」

「庾中書好威貪權，剛而易折，命不久矣；我父親多謀寡斷，守成尚可，別無長處。」王婉柔冷笑說道。

「原來如此。」程晉陽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好消息。」

「你這麼說，我也沒法反駁。」程晉陽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下，嘆一口氣，「沒辦法，看來只能我們來當救世主了。」

崔錦綺：？

「你過來找我，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哈哈哈。」程晉陽便笑了笑，沒有回答。

「那我就可以冒險？」程晉陽奇怪地道，「我不也是族長嗎，你為啥這麼看好我？」

「你繼續裝吧。」王婉柔站起身來，走了。

「好！」程晉陽擊掌說道，「原來如此，那以後就叫你『核威懾大小姐』，怎麼樣？」

「唉呀！」崔錦綺便有些窘迫，「你不覺得好笑嗎？」

「不是我們，是你https://m.hetubook.com.com。」王婉柔糾正他道，「哪有一群救世主的？救世主從來就只能有一個。」

「我咬死你！」

「身為救世主的團隊之一，你要少揮霍時間在這些東西上面，多多提升自己的異能水平。」程晉陽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樣，才能成為救世主的墊腳石……啊不，應該是賢內助，而不是他肩上的負擔。」

程晉陽：？

「曹操？」程晉陽思索片刻，「呃，你爹算嗎？庾中書呢？」

「謝謝。」

「我可不是你的負擔！」她生氣地爭辯說道，「少瞧不起人了！我的異能可是很強的好不好，因為威力太大才不能隨意出手的！核威懾你懂嗎？」

「一個字不差？」王婉柔聽完以後，少見地認真問道。

程晉陽嘆了口氣，便再次看那個視頻。

「啊？」

「靠我們了。」她說。

「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的記憶力。」王婉柔皺眉說道，向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程晉陽：……

「幹嘛？」崔小娘臉色紅紅hetubook.com.com，半低著頭，視線斜向上45度怯怯地看著他。

「你可真是孝順。」程晉陽失笑說道。

王婉柔沉默了下：

如果說不想自己的命運被人擺布，這樣就算野心的話……那就算吧。

「也是。」李輕紈沒有否認，「下午的格鬥課，還是在後山，我教你幾招新技巧。」

「謝謝你給一個不具備天賦的女孩子，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李輕紈認真說道。

「對有些人而言，家族是肩上的負擔。」王婉柔意味深長地道，「然而，對另一些人來說，家族只是他們走向野心的墊腳石。」

「怎麼樣，我的王大小姐，推論出什麼東西來了沒？」程晉陽插科打諢。

程晉陽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本大小姐對你和那個什麼葉茹蘇理理的恩怨糾葛完全不感興趣，快給我講講妖魔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把當時那個妖魔和你說的話，一字不差地給我重複一遍。」她順手拉了椅子，坐在程晉陽的旁邊，沉聲說道。

好耶，李老師要跟我交流技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