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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不對勁啊

作者:幽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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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精神衝擊 第十章 老制衡人了

第七卷 精神衝擊

第十章 老制衡人了

當然,在內閣會議上當眾怒斥王茂弘,那就實在太過衝動愚蠢了,庾元規只是暫時按下不議。
「你太過糾結于正面戰場了。」王婉柔悠悠說道。
想到這裏,他便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試一試總是可以的,行不通再另作打算。
「王茂弘想要讓他去京口募兵。」庾元規低聲說道,「京口是驍騎軍的自留地。換做別的世家子弟,郗道徽直接給個參軍職位,也沒什麼問題。」
考慮到兩家祖輩上的姻親關係,後來司馬氏便同意讓他們在錦衣衛里劃出一個特殊部門任職。
換別的家族,未必願意就這麼一頭扎進陌生領域。但正如南康長公主所言,神都程氏是老牌軍事世家,既有能力也有興趣回軍方去。
宮殿側室,聽舅舅拐彎抹角地詢問程晉陽的事情,南康長公主便笑了:
擁有思想鋼印的太原王氏,王處仲直接給龍驤軍洗腦然後造反,叛亂平定后這些人基本被誅殺。即便如此,太原王氏仍然有大把族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在四方節鎮里,一時半會也不好清洗。
程氏族地里,褚青青正在跟王婉柔下圍棋。
回到正題,自程師舉以後,程氏人才逐漸凋落,從最高四品慢慢退化到最高五品,族務規模也日漸衰退,於是歷代族長們又將目光轉回到軍事業務上來。
你如果不把他招納進來吧,萬一他被世家或者叛軍招納,說不定轉頭就把你這套體制給暴力推平了。
「怎麼了,舅舅?」南康便笑著問道。
顯然,所謂的鋼鐵巨神兵,應該是寄宿在他的異能血脈之中的,某種類似於模因的能力。這種能力並不依賴實體物質而存在,因此也就很難被現有的科學技術所檢測到。
儘管已成為帝國事實上的最高當權者,庾元規卻沒有當王莽篡權的想法。畢竟少帝是他的親外甥,舅舅怎麼好意思搶外甥的東西?更不用說先帝對他有深厚的知遇之恩。
比起動不動就訓斥他的母后,和圖書大姐性格就溫柔可親得多,因此小皇帝的心情非常愉快,直到看到舅舅板著臉走進宮殿,他才趕緊正襟危坐,擺出認真聽講的姿態。
來到御書房,庾元規便驚愕發現,今天輔導小皇帝的並不是庾太后,而是南康長公主。
「你跟我出來一下。」庾元規嘆了口氣。
這個部門後來被單獨分拆出去,變成了神都程氏的私人業務,也就是天羅地網的前身之一。
你把他招納進來吧(指招作駙馬),他肯定會順著體制內的規則往上爬。戰爭頻發又導致中央必然高度依賴他的實力,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篡奪權柄,取而代之。
想到這裏,庾元規便已經意動。
中央也正好扶持神都程氏,來對「和司馬氏共天下」的太原王氏進行制衡。雖然前者無論異能品級還是資源儲備,都遠遠比不過後者……
還是不行。別說五姓家了,南康公主這一關他就過不去。
但是它確實有用……
「我輸了。」青青喟然m•hetubook.com.com長嘆,投子認負,「中盤這塊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關於鋼鐵巨神兵,程晉陽在戰後住院的兩個月里,庾氏控制的醫院不知道給他做了多少次檢查。從頭髮到血液,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查出來,完全就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人類。
京口之地流民過多,山頭林立,即便神都程氏在那邊立足,短時間內也未必會引起太原王氏的警惕。
神都程氏最早由程知節帶領,走的一直是武將勛貴路線。然而因為萬有引力和軍事太過契合,導致中央根本不願意讓程家插足軍方過深。一代一代地打壓限制下來,到了程師舉的年代,族務基本已經徹底轉型為航空航天的民用科研領域。
其他血脈異能和軍事化相契合的家族,比如除隴西李氏以外的其他四姓,基本上也都自覺迴避軍方勢力,族內子弟不從軍,不節鎮。太原王氏更是重點防範對象,後來靠著王茂弘、王處仲兩人護送皇帝「衣冠南渡」,立下不世之功,才打和_圖_書破了這個束縛。
既然如此,何妨讓神都程氏重回軍方,以制衡太原王氏過於膨脹的實力?
然而庾元規此時正煩心他姐夫的事情,也沒空管他的這些小心思,只是盯著南康長公主發獃。
但他們有鋼鐵巨神兵啊!
犀象壯碩,只可以食馴養,不可囚之於籠。程晉陽既然具備三品鋼鐵巨神兵的威能,你還整天想著如何提防、打壓他,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你不想想,你打壓得了嗎?
庾元規沉默片刻,聽懂了她的意思。
我覺得如何?
「正面廝殺,焦灼不利,為何不避開糾纏,另闢飛地?」
她拿過褚青青的棋簍,捏起一子,輕輕地按在右上角:
「但他是程氏族長,又有鋼鐵巨神兵之名,職位給低了不合適,給高了又沒法服眾,郗道徽怕是也有顧慮。再者,神都程氏就他一人有五品潛力,也未必願意讓他去京口軍中任職,免得出閃失。」
或者哪怕厚黑一點,直接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先下手為強,把這個不穩定和_圖_書因素扼殺在搖籃里,可以嗎?
這種情況當然就很糾結,等於一個完全不可控的暴力因素,存在於中央的權力體制之外。
回到宮殿里,庾中書便再次去檢查少帝的今日課業。
當然,庾元規也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但凡成熟的政治家,必然擅長對無法解決的問題視而不見,哦不對,應該叫「等待時間窗口」,因此他決定暫時擱置這個問題。
下著下著,便有種自取其辱的強烈挫敗感。
庾元規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說道:「我倒是忘了這事。」
「換作別人或許未必,但神都程氏可是老牌軍事世家,有這方面的傳統傾向。」南康長公主暗示說道。
但是姐夫可就不一樣了。南康長公主若是嫁給了程晉陽,對方再在京口立足,又有鋼鐵巨神兵,來年指不定就是另一個蘇子高。
軍事化異能家族不可參軍的規矩,到如今這半壁江山傾頹的亂世,早就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舅舅,父皇以前考過我一個問題:犀象如何囚之於籠?」
我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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