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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程晉陽的生活很規律了，上午去總督府工作，中午去食堂吃個飯（順帶見見姑娘們），下午再回總督府工作，晚上回到族地住處休息，偶爾去找妖魔小姐姐們玩耍。

眾人便各自找地方盤坐，程晉陽對打坐不太熟練，因此乾脆在床上躺下。

「感知系統？」程晉陽思索說道。

「裏面的關鍵在於，大腦里處理視覺的部分，並不是專門為戰鬥而設計的，才導致整個鏈路不夠效率。晉陽，你可以嘗試摒棄你的視覺，重新搭建一套新的、專門為戰鬥而生的感知系統。」

也就是所謂的「質點感知」？

至於世家這邊的姑娘們，平時也只有吃飯的時候能見見，其餘時間也不能自由來往了。

等等，如果遇到母親催婚催娃……我還是得去學習一個。

「魔羅的衝鋒速度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更別提反應了。」程晉陽無奈說道。

很快，大家便同時進入了夢境。

「行吧。」慕容殊點頭說道，「反正現在和圖書我們也無聊，就帶你練練。」

魔羅那邊頓時炸了，因為來者這邊就算除去程晉陽，也就一二三四總共四隻妖神。

的確，萬有引力的異能者，即便是閉上眼睛，也可以通過異能來感知、並且鎖定周圍的質量源。

然而妖神的身體素質並沒有比魔羅強多少，除去那些天賦神通或戰鬥意識特別變態的星官星將以外，大部分是可以被魔羅用數量堆死的。

無論是面對當初的姜酒，還是後來的謝孤雁，他都存在類似的問題——身體素質完全跟不上對方，只能提前布置出異能，然後期待對方一頭撞上來。

屠戮和獵殺，彷彿相生相剋似的一對，充斥著高階妖魔們缺乏娛樂的漫長無聊人生。

「在所有能力裏面，我的妖術是最適合殺敵的，無法抵擋或破解。」她示範性地揮舞大劍，將前方衝來的魔羅斬成兩截，「但前提是你要能夠命中對方。」

「若是屠戮的話，就去找魔羅吧。」慕容殊說，和_圖_書「妖神各自都有天賦神通，現在的你不好處理，魔羅比較適合你。」

程晉陽問了她們，據說是被世家長輩這邊勒令學習演算法，努力適應四品級別的血脈強度。

「大妖過境，速來領死！」

「這套感知系統，必須和你的天賦神通，也就是血脈異能息息相關。」蘇理理繼續說道，「萬有引力的話，我記得你可以感知質量源對嗎？」

「確實……」程晉陽若有所思。

小理這邊已經利用阿殊爭取來的時間，彷彿變魔術般拔出了兩米多長的黑曜石大劍，對程晉陽說道：

「是的。」程晉陽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你的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接受大量的信息。篩選便需要耗時間，篩選出來后還要分辨……這足夠妖魔擊中你無數次了。」

慕容殊率先落在地上，用腳朝地上重重一踏，於是大量糾結的樹木根蔓破土而出，將周圍魔羅的攻勢暫時滯住。

「用眼睛看肯定是來不及的。」蘇理理和圖書繼續揮動大劍，如同蝴蝶般在他身邊敏捷地旋轉著，地上則迅速鋪開大量的屍體。

然而這些根蔓很快便被魔羅們撕扯開來，並沿著破開的小口狂暴沖入。

「從光線傳播到你眼睛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但光線被轉化為視覺信號進入大腦，然後大腦進行處理並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所以呢，如果你要練習演算法，就去屠戮；要去鍛煉自己的戰鬥經驗，就去獵殺。」葉茹也補充說道。

「怎麼突然想要訓練了？」蘇理理好奇問道。

臨安東南，會稽以東，有海中洲名為「甬東」。在現實生活中，這裡是最大的漁港和水產養殖基地；在夢境里，這卻是一處魔羅的「黃泉路」。

「所以，我們是要和她們談判嗎？」程晉陽剛問了一句，就看見蘇理理搶先落在地上，拔劍吼道：

「獵殺的特點，在於你要處理的目標是單個未知敵人，其實力可能與你相仿，也可能比你強大很多。」

烏江鎮里和圖書，慕容殊便跟他說道：

再加上非獵殺狀態，雙方損失的血脈強度都比較少，因此魔羅們自然群情激奮，要衝過來將五人用人海數量給乾死。

結婚的事情暫且不提，畢竟要到年後。

「那咱們就去屠戮？」程晉陽詢問道。

所謂黃泉路，即死亡妖魔等待復活的排隊場所，也是妖魔通過屠戮來提升血脈的地點；與之對應的是鬼門關，也就是去獵殺那些屠戮妖魔的地點。

這樣說起來，程晉陽發現自己似乎好久沒有學習萬有引力的高階演算法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出席的、訪問的、考察的公務活動，自然另說。

來到甬東群島，程晉陽便看見大量的魔羅正站在島嶼上，圍成大大小小的圈子，每個圈子裡都有一對魔羅在捉對廝殺。

程晉陽：……

也對，魔羅已經算是擁有智慧的高階妖魔了，雖然這個智慧的具體水平比較存疑，但至少也是可以溝通的存在。

但是根據小理的說法，面對高階妖魔那恐怖到非人的速度，視覺和_圖_書系統已經沒有辦法適應戰鬥的需要了，那麼是不是可以將萬有引力的感知系統搭建起來呢？

「在夢境里，增強血脈濃度的方法有兩種：一是獵殺，一是屠戮，這你應該知道。」

只是由於人類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養成了依賴視覺的習慣，所以沒人會閉著眼睛發動異能而已。

想到這裏，他便在午休時間回到族地，找到小理她們說了情況。

「屠戮魔羅？」姜酒眼睛便瞪起來了，「這我知道啊！臨安往東南方向，就有一個最近的地點！」

慕容殊繼續說道：「屠戮的特點，就是你要處理大量已知敵人，而敵人單體肯定比你更弱……除非你作死去挑釁大量無法應付的敵人。」

不管這邊死多少魔羅，只要能殺死對方一次就算贏！

身為節帥，千軍萬馬盡在麾下，何須我獨自陷陣衝鋒？

「因為感覺最近戰鬥技能有些荒廢。」程晉陽正色說道，「我終歸也是一個異能者嘛。」

於是眾人便原地起飛升天，向著姜酒指引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