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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

找我姐有什麼用？她那變態性格，知道丈夫多了一個小妾后，不是只會欣喜若狂嗎？

「驅逐出京口！」廬陵恐嚇他道，「收回你這節帥的位置！」

「驅逐去哪裡？」

這樣一來，假使哪天庾氏突然反悔，也能要求逼迫公主姐姐改嫁——雖然肯定不會得逞，但畢竟會噁心到自己。

只要姐妹倆都是自己的，那麼對庾氏來說，「姐妹共侍一夫」便是比「長公主不當正妻」更大的醜聞。

「也不是不行，只是……那就要看你表現了。」

「誰知道呢。」廬陵便嘴硬說道，「也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假裝歸去實則留在京口呢？」

「太可怕了。」程晉陽便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那我被斬了，殿下豈不是要守寡？」

只是這樣想來，似乎有些對不起小姨子……

「我姐是因為放心不下你。」廬陵果斷採取雙標，「但是很可能有小婊砸心懷不軌，藏在京口故意勾引你！」

自己不能容忍公主姐姐改嫁，而庾氏也不能容忍hetubook.com.com「姐妹共侍一夫」這事外傳。如此一來，等於說雙方都握有對方的把柄。

「看什麼看啊！」廬陵挑眉瞪眼說道。

「這個『不敬皇室』的罪名，具體是如何處罰的呢？」程晉陽問道。

「面首知道嗎？就是尊貴女子豢養的玩物而已。如果你要是以後惹我不開心了，我就去和姐姐說，讓她把你給驅逐出去！」

然後她猛然轉過頭來，去看門后。

「所以說怎麼可能會有人啊？」程晉陽無語說道，「大家都回臨安去了啊。」

程晉陽見她臉紅，心裏更加懷疑起來，正要繼續試探，突然葉茹便從辦公室中央閃現出來。

「你說的那是你姐。」程晉陽說。

「我的意思是，你死了關我姐什麼事？她反正又沒有公開嫁你，就算改嫁，誰還能嫌棄她不成？」

氣勢洶洶地離開辦公室，廬陵走出去差不多十來分鐘，才猛地反應過來：

廬陵這才自知失言，繃著俏臉咳嗽了聲，說道：

為了掩飾臉上的不自www.hetubook.com.com然，她便兇巴巴地叉腰說道：

「為什麼先檢查這裏啊！」程晉陽簡直無語。

「冷靜！」程晉陽制止她道，「這位……咳，是我的堂妹程茹，目前擔任我的秘書。」

假如昨晚廬陵真的插入其中，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完全可以連長公主妹妹也一併拿下。

沒人。

那是一個糅合了屈辱，不甘，悲哀，但卻又不得不順從並掩蓋前面這些情緒的複雜眼神。

「殿下如果不想被看，可以不過來找我。」程晉陽哭笑不得地道。

「好！我馬上告訴我姐！」

可以欺負的苦主又多了一位！

沒人。

廬陵還不知道程晉陽那邊心思轉了個彎，自己就差點淪為潛在的二次受害者，還在非常欠揍地故意拱火說道：

互相擁有共同的利益，在政治上可遠遠比不過「互相擁有傷害對方的力量」來得保險。

不知怎麼地，廬陵突然回想起了昨夜，便別過臉說道：

她這樣想著，便嘴硬說道：

嗯，此事不得不防。

「遠房堂妹和_圖_書？程氏堂妹，怎麼會河東裴氏的瞬間移動？」

「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和誰在辦公室里私會。」廬陵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第一眼便去瞄辦公桌下面。

罷了，此事不可再提。

「廬陵啊。」他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小，沒有分辨能力，聽姐夫說完：姐夫和這位裴茹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誤會，你姐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說什麼屁話！」廬陵小臉一紅，「你死了關我什麼事？」

「不是，我是說你姐守寡……」程晉陽失笑出聲，「跟你當然沒什麼關係。」

由於沒有正式舉辦婚禮，所以雖然士族圈子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皇室不可能對外公開承認南康長公主嫁給了自己。

「你還說沒有和別的女人私通？！」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擔心了。」程晉陽摸著下巴，說道，「你說萬一真有人來勾引我，我把持不住怎麼辦？」

「剛剛還說你的姓名是程茹？」廬陵繼續冷笑，目光彷彿在說「繼續編，我和圖書在聽」。

「我先跟你說，不管是誰想要進這個家門，都得先得到我……我姐的同意，明白吧？不然就治你一個不敬皇室的罪名！」

她這邊強行圓謊，那邊廬陵哪裡會信，便好似一頭暴怒的小母獅子般，正要徹底發作起來，卻被程晉陽按住了肩膀。

「真就這麼絕情？」程晉陽佯裝苦悶。

「說錯了，是表妹，表妹。」程晉陽還沒開口，葉茹便佯裝驚慌地說道，再次丟給程晉陽一個隱秘的、抱歉的眼神——隱秘到恰好落在廬陵眼裡，然後一閃而逝。

「你既然給不了我姐姐正妻之位，那麼很遺憾你就當不了這個駙馬，頂多隻能算她的面首。」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

「因為很有可能藏人。」廬陵隨口說道，然後又去拉窗帘檢查後面。

說完還給了程晉陽一個眼色，恰好被廬陵看在眼裡：

卻只聽見旁邊「啊哈」一聲，金髮小姨子已經扯住了程晉陽的衣領，怒斥道：

等一下！程晉陽忽然又靈機一動。

「當然不行。」廬陵得意洋洋ｈeｔｕｂooｋ.ｃｏm.ｃoｍ地道。

程晉陽也悚然一驚：等等，好像真是這樣！

「阿殊我已經送回去了，你不用管。小理那邊，下個月你得留個人看著……」她急匆匆地和程晉陽說道。

「那完了。」程晉陽笑笑說道，「我沒了節帥之位，便沒法留在京口，這該如何是好？不知殿下可否看在我曾經是你姐夫的份上，收留照顧一二？」

「是的。」葉茹心裏冷笑，表面上也飛快配合說道，「沒錯，我是他的遠房堂妹，以及貼身秘書。」

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是那種會利用捆綁女人清譽，來為自己鋪設後路的小人？

廬陵哪裡曉得這是個戲精，當即便冷笑起來：

廬陵聞言，心裏沒來由地咯噔了聲，感覺對方似乎話裡有話。

「按律當斬！」廬陵威風凜凜地道。

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廬陵又強行按下怒氣，稍微有些動搖起來。

「其實我對外的名字是裴茹。」葉茹低眉順眼地說道，假裝不敢去和廬陵直視，「只是為了討我母親歡心，在神都程氏這邊就隨母姓，以『程茹』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