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至高至大萬有引力
第十三章 要麼讓步，要麼娶我
「其次。」謝主簿繼續說道，「在達成和談的此時此刻，我方已實質佔據了南陽的所有聚居地，而和談的本質對雙方都有利，因此我們主張維持現狀……」
真身前來！
啊呀，這事我給忘了！
「不如這樣。」監兵神君提出建議，「南陽盆地就暫時雙方共管，互不干涉如何？」
人類這邊立刻緊張起來，卻只見那原本叱吒四方的陵光神君，便如小女兒般微微欠身行了個禮，嬌聲道：
程晉陽：……
連地底都被陽翟褚氏的人員，用液態金屬滲透進去，確認沒有什麼會土遁術的妖魔潛伏在地下。
「確實，我們不能接受共管。」程晉陽便正色說道，「除非將傀倀聚集封鎖起來，由我們這邊進行看管。」
程晉陽帶著幕府掾屬和參謀團的將領們，早早就抵達了此處。
北伐軍這邊如臨大敵，無論地面還是空中，都是里三層外三層，層層布防，嚴密監控。
於是參謀們和掾https://m.hetubook.com.com屬們紛紛眼觀鼻，鼻觀心，老神在在，表示大家什麼也沒有聽到。
「稍等。」陵光神君開口說道，「這樣的條件，我們完全無法接受。南陽是我唯一的領地，你們要我割讓所有領地，讓我後續住在哪裡？」
參謀團這邊建議程晉陽搞個「影武士」，也就是弄個替身來參加和談，被程晉陽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唉呀，別激動嘛陵光。」監兵神君便過來拉她，「算了算了，先看看他們能開出什麼條件吧。」
「且不說轉移這麼多的傀倀，究竟需要多少時日。」陵光神君悠悠說道，「便是武關道，前日不知怎麼地被炸了，這些傀倀怕是走不了。」
「那改為驅逐出南陽，或者直接殺掉，也是可以的。」程晉陽狡猾說道。
「兩個月之後，重新商定協議的有效期。」
等等，難道這位四方神君，妖魔領主，其實是看上了咱們的wwｗ•heｔｕｂｏｏk.coｍ•ｃoｍ主公，要和他聯姻？
畢竟這外面就是幾千名北伐軍「刀斧手」，裡頭是兩個高階妖魔。若是突然起了衝突，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請神君來荊州做客，只給一幢矮房，且用軍士將其團團圍住，但保證軍士不會進入矮房，神君敢答應否？」程晉陽反問說道。
後者仍然穿著白色的長袍，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士大夫，一本正經的樣子。
兩人這麼一唱一和，雖然大家都知道是在演戲，但氣氛還是莫名地緊張起來。
「殿下」這個稱呼，也沒有什麼特定的意義嘛，誰知道妖魔那邊的「殿下」究竟是什麼含義？
監兵神君這邊也抱拳說道：
「不錯。」謝主簿這邊強作鎮靜，朗聲說道，「首先，鑒於關中形勢不穩，我們雙方都同意暫時休戰，時間是兩個月。」
穰城。
「這個可行性不大。」陵光神君皺眉說道，「你知道南陽地區的傀倀有多少么？和-圖-書全部轉運到指定地點，起碼要半個月之久……」
「這絕不可能。」王長史立刻向程晉陽諫言說道，「傀倀如無人控制，傷人乃是本能。此議實際是我們和高階妖魔互不干涉，而妖魔方可憑藉協議，肆意調動傀倀進入南陽，為我們的治理帶來極大麻煩！」
甚至不惜拿整個南陽當做嫁妝？
大家忽然便將目光投向了程晉陽。
「然而在我們看來，若是允許傀倀集群滯留南陽，無異於讓我們深陷千軍萬馬之中，被刀兵環繞加身。」程晉陽絲毫不讓。
「繁文縟節，我們就省略吧。這次請兩位前來，是要商談本次戰爭的後續協約，以及南陽區域的歸屬問題。」
「漢水古道崎嶇難走，不如你們出借龍驤水軍，幫我們將傀倀運送過去如何？」監兵神君回答說道。
「嗯。」程晉陽頷首表示同意。
「殿下不如說允許我們待在南陽，但是必須自縛手腳，全身綁上炸彈。」監兵神君哂笑說道。
開m.hetubook.com.com什麼玩笑，到時候被人家神君姐姐認出來，我太子殿下的名聲不要啦？
「我們沒有意見。」陵光神君說道。
主公要逞能，大家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全員跟著過來，隨時準備護駕。
「也並非一定要走武關道。」謝主簿出聲說道，「沿漢水上行前往漢中，然後轉道關中也是可以的。」
比如習慣叫厲害的敵人做殿下，這也是很符合常理的事情，我們要尊重妖魔一族的文化習俗嘛。
「那就拿出誠意來啊。」陵光神君冷下臉色，抱怨說道，「又不肯娶我，又不肯讓步，是真的想將四方神君當軟柿子捏？」
「敢啊！有什麼不敢的？」陵光神君無所謂道，「只要殿下願意娶我，我便日日夜夜待在殿下房裡不出門，又有什麼不敢？」
程晉陽這邊也有些窘迫，低聲咳嗽說道：
周圍立刻寂靜下來，某種不可言說的詭異氣氛，正在周圍緩緩傳播開來。
「殿下。」
「以南陽傀倀的數量，別和圖書說龍驤水軍了，就是全大晉的水軍一起上，沒個十來年也運不光吧。」程晉陽冷冷說道。
「殿下。」
於是談判又陷入了僵局。
陵光神君和監兵神君姍姍來遲，前者換了一件酒紅色的長裙，彷彿宮廷貴婦般綁起了雍容華美的髮髻。
「你們人類的區域，我可以約束傀倀不過來嘛。」陵光神君擺手說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現場眾人紛紛無語。讓步就讓步，為什麼總拿婚嫁的事情開玩笑……嗯？
「咳咳。」程晉陽也只能站起身來，安撫說道，「神君不必如此，我們也是希望能和談成功的。」
「既然雙方都沒有什麼誠意，那我覺得還是不談為好，免得浪費大家時間。」陵光神君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神君休要說笑。」程晉陽板著臉道，「關中既然生變，神君您就去關中抗敵便是，又何必計較南陽歸誰？便是南陽現存的這些傀倀，等它們復活之後，我也一併讓你帶去武關道，轉移至關中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