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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原住民的那張機械面孔在貝拉眼中突然變得扭曲起來，他雙眼赤紅，力量一瞬間變得極大，猛地一推貝拉：「蠢貨！象當然是在你身後了！」

摩根驕傲慣了，不善於和人溝通，貝拉則很擅長處理人際關係。

災把她們推向象，缺失的半邊身體倒是沒有直接長出來，而是隨著身體內部的變形，手臂縮進軀幹，之後從脊椎處鑽出，變成了兩條腿，這個被貝拉認為是淳樸的傢伙跑得飛快，沒多長時間就看不到人影了。

完全是話術，一點心靈魔法都沒用。

數據樣本一多，貝拉分析、學習原住民語言的能力就變得極快。

「咱們是利用新身份去他們的聚集地，還是直接把地上這個傢伙幹掉，冒用他的身份？」

災抬頭反問貝拉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麼多話嗎？」

象，這個名字很有欺騙性，實際這東西和物質界的大象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東西和貝拉固有印象里的大hｔｔｐs://ｍ•hetubｏoｋ•cｏm•com象完全不同，朦朦朧朧的，全被濃霧遮掩，看不清楚相貌，從外形上看有點像烏龜，搖頭晃腦，彷彿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山。

貝拉和她唱反調是唱習慣了，此時就辯解道：「多半是性格淳樸吧？按照他的講述和咱們的觀察，這裏原住民的數量應該很少，人數少就會抱團，這是社會結構決定的，塔爾科特·帕森斯說過……」

摩根把溝通的事全交給她了，既然你會說話，那就多說點吧。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災：「你說你在狩獵象，你受傷留在這裏，那象呢？」

貝拉看向百余米高，體重無法估測，周身都被白色氣旋所包圍的象。

她覺得對方的話有點多，但也沒太過在意，而是說著流利的語言，詢問對方為什麼獨自出現在這裏。

「你少廢話！」

這都是人工智慧暮色帶給她的強大學習能力。

貝拉演技爆棚，靠著三分和圖書忐忑，三分激動，還有三分的純善，她自認已經打消了受傷原住民的疑心，雲山霧罩的一陣侃，壓根就沒承認自己的來歷，反而從對方口中套出不少信息。

「娘希匹！說好的原始人很淳樸呢？」霧氣擴張的速度太快，貝拉她們的感知被混亂能量大幅度削弱，等災翻臉的時候她們才有所察覺，就見霧氣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隻龐然大物。

貝拉問三句，回答一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原住民特別配合，問什麼說什麼。

貝拉表面上東拉西扯地敷衍，實際還在心靈世界和摩根商量。

「我是在給你講道理，瘋婆子！」

貝拉頗為猶豫，那個超越神族強無敵的印象還在她心中浮現，災看起來實力一般般，橫向比較，和奧丁差不多，但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隱藏起來的底牌。

重傷的機械生命看到她們這個機械蛇髮女妖的造型，以為遇到了同族，顫巍巍伸出一隻手，遠遠地向她們求援。

「hｔｔps://ｗｗw.hｅｔｕｂook.coｍ.ｃom你的嘴可真硬……這個奇奇怪怪的生物你能解決吧？」摩根問道。

這位受傷的原住民叫做災，據說是誕生的時候給部族帶來了一場巨災，之後就以災來命名，他這次是出來狩獵一種叫做『象』的巨型生物而受傷的。

貝拉和摩根在心靈世界商量。

一大團濃霧突然在她們身後出現，霧氣中躥出百余條霧狀的觸鬚，這些觸鬚猶豫了一下，之後一大半都卷向離自己較近的貝拉。

首先可以確認一點，他們的人口真的不多，或者說無光宇宙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僅有的那點原住民撒到這個比多元宇宙還大無數倍的空間里，就看不到幾個活人。

貝拉覺得有點丟臉，她呵斥道：「閉嘴！瘋婆子！我已經察覺到他的惡意了，他那點心靈波動可瞞不過多元宇宙第一的心靈大師……咳咳，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來試試這個象的水平！」

這個『范』循環和新族人誕生有什麼必然聯繫嗎？具和圖書體是指什麼東西，怎麼算一個循環？眼看受傷原住民篤定她們肯定知道，貝拉手邊資料太少，她就沒有追問。

之所以幾次出現『范』這個詞，是因為地上的傷員懷疑她們就是新誕生的族人。

貝拉一邊分析這個種族的語言結構，一邊低頭研究他的傷勢。

他嘴裏含混不清，看樣子應該是在喊救命之類的詞。

前後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在機械生命一直嚷嚷的時候，她就可以說對方的語言了。

他們的社會架構因為環境惡劣的緣故，依然很原始。

摩根很肯定地說道：「這傢伙有問題！」

其次，這些原住民沒有性別一說，可以說都是天生地養出來的。

摩根在心靈世界大笑：「哈哈哈哈——醜女人，上當了吧？你那個什麼社會學家，帕森斯有沒有說過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啊？哈哈，笑死我了！」

半個身體都打沒了，要是換到血肉生物身上，這種傷九成九都會死掉，金剛狼、死侍、006那樣的終究是少數和-圖-書，可這種傷勢落在機械生命身上，也就是有點行動不便而已。

「弄死他吧，這傢伙這麼弱，看起來沒什麼價值。」得到的信息不少，摩根就恢復了本性，此時殺氣騰騰地說道。

貝拉低頭檢查他的傷勢，機械生命兩隻手臂一直在比劃，語氣也頗為激動，貝拉她們就裝作很凝重的樣子點頭。

按照他們這裏的說法，每過一個『范』循環，就會有新的族人誕生，因為一切都很混亂的緣故，也有很大的幾率不會誕生，甚至直接生在能量亂流當中，陸地的邊都沒看到就掛掉了。

貝拉和摩根其實都是一心多用，面對問一說十的原住民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同時還在心靈世界吵架，並且收集、整理無光宇宙的信息。

「先不急，再問問。」摩根往日的行事風格就是無法無天，但此時還是很謹慎的，她並沒有輕易下決斷，而是讓貝拉繼續問。

百余條霧氣觸手卷著她們就往裡拖，進入霧氣深處，貝拉她們才算是看清了象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