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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輝夜公主也是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女人，一點兒也不怯場，反而是使得陽乃小姐下意識的有些壓力，她同樣也不例外的感受到了月球公主的那種氣質。

就連夏冉都是想想就覺得牙酸。

「就是來看看小雪乃你啊，畢竟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回家，姐姐我當然要擔心一下的吧？」陽乃小姐輕鬆地笑笑，絲毫不在意妹妹的不耐煩似的。

懷疑她夜不歸宿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不這麼覺得，而且御宅族並不是什麼主流文化來著的，曾經有一段時間名聲還很不好……」雪之下嘆一口氣，手扶住額頭說道。「我之前也只是個普通學生，只知道念書，那時候要是碰這些東西，我會覺得自己已經踏進不屬於人類的領域。」

抱著這種微妙的心情，他也是兩手空空，腳步輕快的走出了門店，只是駐足稍微張望一番，就知道兩個女孩子到底是往什麼方向去了。

……

她準備奔赴下一家店面繼續掃蕩了，而在她旁邊的櫃檯上，是堆積如山的選定貨物。意思很明顯，就等著夏冉付款然後充當搬運工了。

「嗯，為什麼之前不接觸？這不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嗎？」公主大人詫異的問道。

輸了啊。

他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很多時候，那些超人或者非人也會被嚇一跳，被整蠱捉弄到，被猝不及防的鬧劇捲入其中，似乎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艷麗的黑髮，細緻透明的白皙肌膚，端正的五官，即使全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清純感，親切的笑容還是增添了不少華麗，像陽光一樣開朗的年輕女性……

然而蓬萊山輝夜本人卻是絲毫都不在意，或者說對於這種場面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她是真的目中無人，周圍的這些人在她和圖書的眼裡，就和遊戲里的背景貼圖一樣。

「所以你懷疑現在就屬於這種情況？」雪之下眨眨眼睛開始思考。

她雖然語氣也很是不耐，但是卻沒有將夏冉剛剛的懷疑放在心上，也不認為自己姐姐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個時候，充滿歡欣的聲音響起，卻是黑長直的公主殿下已經回過頭來，相當豪氣的一揮手這麼說道。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少女思索了一小會兒，神色略微有些複雜，「所以你在平常的時候，就會主動限制自己的感知能力，就是這麼一個原因？」

答案自然是很明顯的。

「咦？」

「這是一部分原因，主要還是我不願意什麼都看得太過清楚，總是接收太多垃圾信息……」

夏冉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的就是聽覺，鼓膜接收到的訊息遠不止你聽到的那些，不過那些雜亂聲波會加重大腦的負擔，所以就會被自發性的過濾了……」

蓬萊山輝夜卻是完全就毫不在意，視若無睹一般的迅速穿行過去，目不斜視也根本就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這讓很多人頓時感覺到了莫大的失落。

「真的是巧合嗎？你該不會是一直尾隨自己的妹妹，或者在她包里放了定位器吧？」

雪之下雪乃卻是頭痛似地輕輕按住額頭：「……姐姐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

哪怕是女性也好，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為之奪目，甚至已經不是羡慕嫉妒恨之類的情緒了，因為當差距過於巨大的時候，她們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心底深處浮現。

「……」

「快點從實招來！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姐姐怎麼不知道你在學校還有其他的朋友，等等，話說回來這個也是學和-圖-書校的學生嗎？」

這就是長生種的心態，並沒有刻意去嘲笑短生種，但是卻是發自內心的體現出了一種傲然。

儘管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重現「王之財寶」，用無數的珍貴的道具塞滿黃金之都的空間，但是當黃金都真的被當成雜物倉庫來使用的時候，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鬱悶。

腳步微微一頓，夏冉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他發現貌似蓬萊山輝夜的計劃已經是成功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吸引來的並不是她的姐姐。

雪之下陽乃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正在不斷用手肘輕輕的頂著雪之下雪乃，跟她開玩笑一般打聽著這些事情。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妾身已經失去身為人類的資格了嗎？雖然妾身的確不是人類。」

後者神色淡定的給邊上的少女擺擺手，示意她們可以先走一步，自己很快就會跟上去，然後才走上前去準備結款。

夏冉撇了撇嘴，他要是感知全開的話，真的是能夠看見一片信息海，無時無刻都有各種各樣的海量垃圾信息來襲，可能是這個時代永遠都不會缺席的無線電波，也可能是四周人類的腦電波。

「這個好像是因為別的聲波都被自發性的過濾掉了，他們的潛意識在自發的篩選掉無意義的垃圾信息？」

「……」

居然在這種地方輸給了金先生，實在是拉低了人類的平均值。

即使是本來就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還是讓他們失魂落魄，難過不已。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目光不著痕迹的在四周那些突然散開的人群上劃過，略顯詫異與驚奇，笑容卻是始終掛在臉上：「怎麼可能呢，我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就像是在迪廳或者酒吧之類的地方，明m.ｈｅｔｕbooｋ.com•ｃｏｍ明四周都非常吵雜，但是只要願意的話，人還是可以和特定對象進行交談，而忽略掉四周的噪音干擾。

「抱歉，關於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之前並沒有怎麼接觸過這些東西……」雪之下雪乃無奈的回答，為什麼要請教她這個事情，她同樣也是在這方面常識為零好不好？

少女認真的想了想，不是太確定地說道。

但後者卻只露出冰冷的表情，貌似相當頭痛：「這個跟姐姐你沒關係吧，而且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出現？」

自己似乎的確不是通過正常途徑回到住處的，不是先坐車回到公寓，然後從公寓外進入去，她甚至沒有在公寓里出來過……

畢竟很大可能這個就是事實，蓬萊山輝夜打的主意就是要讓對方認清現實，搞明白是誰掌握主動權，同時打擊對方的氣勢。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多來幾次也就好了。

「雪之下小姐，下一個地方你覺得要去哪裡比較好？雖然妾身都籠統的看過了，不過感覺好像它們都差不多，各有優點的樣子，所以還是請教你一下比較好……」

這就是為什麼會有人左耳進右耳出的原因，也是為什麼有人能夠在吵吵鬧鬧的環境里專註交談。

……

「而且也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是一樣的，不會有人永遠都能夠緊繃著神經，平時都是關掉主動，只留下偵測危險的必要被動的……」

雪之下雪乃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這個說法我好像看過。」

夏冉摸了摸下巴，「這裏已經很接近神社了，或許是那兩位殿下已經察覺到了輝夜公主的位置？而輝夜公主故意讓我不要用法術屏蔽她的存在感，應該也是存了這種故意的心思？」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用專門浪費腦和_圖_書容量了，就連去記憶都不需要。

所以接下來會有一番好戲上演？

直接就能夠氣炸了肺不說，而且之後繼續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繼續在一點一點的積蓄怒氣的過程，從早上八點多直到現在黃昏傍晚……

「巧合哦，只是正好碰見了而已……」雪之下陽乃面不改色的解釋道，同時那驚詫的視線還是禁不住的在黑長直的公主殿下身上來迴流連。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現在陪妾身去下一家……」

而是雪之下雪乃的。

略顯古怪的語氣傳來，陽乃小姐回過頭去，同時也是禁不住的一窒，腦海里幾乎只剩下一個念頭：怎麼又一個？！

公主大人也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目標明確的徑直奔向下一個地點。

「胡、胡說八道，我怎麼沒有回家了……」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除非那位依姬殿下沒有回去，仍然是堅持在等著，否則就必然不會輕易罷休……想想她的性格吧，這樣的一個人抱著志在必得的決心過來，結果卻被無情戲耍了一番。

——所謂「無視才是最大的輕蔑與傲慢」，雖然這個說法有些強詞奪理，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尤其是那些認為自己受到了不平等對待的人。

只要他們不來打擾到自己，那麼就直接無視掉好了。儘管這麼說很殘酷，但是作為永遠的住民，這些朝生暮死的塵世蚍蜉，是真的就連時間長河之中的小小水花都算不上。

雪之下雪乃的表情頓時凍結住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

不過蓬萊山輝夜從來就不是會在意這個的人，也不覺得自己無視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就是自己的錯了。況且就算是知道了，她大概也只會覺得好笑吧。

要是自己姐姐正好關和*圖*書注了一下這個問題的話，貌似……

這個很好辨認，畢竟月之公主刻意不掩飾的結果就是，在拉到她的好姐姐的仇恨，打擊對方的心氣之前，首先無差別的讓很多無辜群眾中招了，豁免檢定大失敗……

伴隨著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店裡走出來，密集的圍觀人群直接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那整齊劃一的動作，齊刷刷的一下子從中分開，簡直令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提前做了演習。

那是因為在那個時候，那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並沒有上升到足以帶來威脅的惡意程度，他們自己又對相關的人並無懷疑防備，充滿了信任，會被坑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應該是吧，不過反正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其實還是樂見其成的……其實會發生什麼事情，大概也能夠想得到。」

這到底是哪家培養出來的大小姐？現實之中真的會有這樣氣質的人嗎？她也是禁不住的這麼驚嘆著。

值得在意嗎？需要在意嗎？

在障眼法的遮掩下，直接當著店員的面將商品都給扔進泛著金色漣漪的虛空之中去，夏冉還是因此而略微糾結了一小會兒的工夫。

那華貴絕美的身姿，也吸引住了這個商場區域里無數人的目光，就像是之前在她走進購物中心的那個時候，沿途經過的路線都是迅速變得鴉雀無聲，引得人們紛紛矚目。

夏冉點點頭：「的確如此，因為不會把接收到的訊息全都反映到大腦里，那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只會增加大腦的負擔，所以過濾與限制都是有必要的……」

坦白的說，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好，並沒有什麼全知全能的快|感，或許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很有趣，但是很快的就會發現只剩下心累。

同時，蓬萊山輝夜也是興緻勃勃的對雪之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