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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怎麼可能不感興趣呢……」

說到底，這個想法其實才是最有情感傾向的吧？因為人都是利己的，在指責別人自私的同時，何嘗不是自己自私的體現呢，畢竟說到底本質就是希望別人不要傾向親朋好友，而是傾向自己。

所以說，這還是一個黑暗小故事嗎？

「樂觀一些估計，你不吃不喝攢到四十歲之前就可以還清債務了呢……」夏冉眨了眨眼睛，「當然了，你要是正好被哪家的大小姐看中，去當了她的管家的話，又另當別論了。」

「……」

由比濱結衣的眼眶微微發紅，這個年紀的女生就是多愁善感，聽不得這種悲劇的事情。

這段友誼已經維持至少有1000年以上的事實證明，只要相性足夠好，頂尖的大妖怪和人類也是可以成為最好的好朋友的，然而某些東西還是無法改變。

比企谷八幡很是驚愕的看著雪之下雪乃，他還真的不知道最近一躍成為全球新聞熱點，基本上已經鐵定要成為新的世界級巨頭的那家企業，居然是對方的姐姐負責的。

思維加速，等於有了更多的時間，不管是學習、工作還是別的什麼，比企谷八幡完全沒有辦法果斷的拒絕這個機會。但要是就這樣子理所當然的接受下來，他又覺得自己做不到。

況且這本來就不是什麼以權謀私的行為，也遠遠扯不到這種性質上去，因為夢想夏鄉公司在外界也從來就不是什麼公共福利、政府機構之類的定位，甚至根本沒有上市。

「慢著，我想要確定一下，和*圖*書內部優惠是怎麼樣的？該不會是蘭博基尼2元優惠券，第二輛可用的那種吧？」

關係人情無處不在，現代社會就是一個人情網路，這個很正常，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他自己也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有關係的人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比企鵝同學嘆息著點點頭，緊接著又皺起眉頭，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誒？是這樣嗎？」由比濱結衣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好友，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東西之後，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貌似還真是這樣子。

「也不是必然，其實總有解決的辦法的啦……」夏冉笑呵呵地說道，一派樂觀開朗的表情。

夏冉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

男生愣了一下，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一下子也不在意那個失禮的稱呼了。

「對啊，現在是雪之下的姐姐在全權負責夢想夏鄉公司的事務來著的，你們想要直接預定一些名額不是很簡單的嗎？直接包圓了當然不可能，但如果只是滿足自己家庭的名額還是很簡單的……」

夏冉思索了一下，確定的點點頭。

只是幽靈也要受到死後世界的律法規則的管束，少有能夠繼續滯留人世的，這本來就是違法行徑，要被死神捉拿的……再加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想必蕾拉應該也早就已經輪迴轉世去了吧。

不過或許也是福禍相依，儘管這位華胥的亡靈完全忘記了生前的所有事情，無法成佛也無法轉生，卻反而因此成為了天衣無縫ｗww•hｅｔubｏｏｋ•coｍ•cｏｍ的亡靈，能夠一直在世上滯留下去。

「就是說比企鵝同學你也有想法？」夏冉若有所指的點點頭，確認的問了一句。

自然都會選擇照顧一下自己認識的朋友，偏向自己熟悉的人，這個的確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有什麼人覺得，自己和別人非親非故，但是對方還是必須要在對方的親朋好友和自己之間一視同仁的做出選擇……

由比濱結衣看到的仍然是表面上最為淺顯的那個故事，曾經的四個人都已經逝去了，只有三姐妹的騷靈留存了下來，再也沒有可能湊成曾經的四人。

「蕾拉她好可憐啊，難道她就沒有成為幽靈嗎……」

「最近這個遊戲簡直殺瘋了好不好，電視上在說，網路上在說，就連我家隔壁的歐巴桑都知道了，你敢想象么？天天拉著我母親在說這種事情，誰會不感興趣呢。」

至於雪之下雪乃，則更加是能夠聽出更多的東西來。

傾向自己，公正！

雖然她生前的事情通通都忘記了，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八雲紫，並且成為好朋友的。

「也就是說壽命長的一方，必然會看著壽命短的一方先離去嗎？」

雖然這個故事和很多更為慘烈直觀的事情比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但是在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種平靜之中帶著一絲絲難言的悲哀的事情，才能夠深入人心。

「咦？是這樣嗎？」

可以說這個是必然的，所有人死後只要不是徹底的魂飛魄散了，那麼就都會成為幽靈，除非那個人hetubook.com.com根本沒有靈魂。

夏冉搖搖頭，沒有給出什麼定論，這是他從八雲紫的記憶里得到的情報，的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蕾拉死後應該會成為幽靈。

他稍微有些糾結，因為不管怎麼看都好，這個都的確是一件好事，但是這東西真的太貴太貴了啊，而且之後每個月就算是呼吸都要錢的那種，自己家庭怎麼可能負擔得起來？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蕾拉她們的故事都已經是過去的故事了……」夏冉輕描淡寫的轉移著話題，「話說你們對最近的箱庭遊戲怎麼看，有感興趣嗎？」

比企谷八幡的神色有些複雜，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他又不是真的蠢，多多少少的也能夠猜得出來很多事情了，只能夠有些勉強的笑笑：

畢竟人都有遠近親疏的關係，又怎麼能夠指望所有人都真的可以事事都處理鐵面無私，絕對公平公正的一視同仁？這才是最不現實的。

看上去似乎是普普通通的故事，但是細究之下卻帶著讓人難以言喻的心酸。

「當然有了，只不過那真的是太貴太貴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這些普通家庭能夠用得起的東西，而且據說名額相當緊張來著的……等等，你剛剛是不是很失禮的叫錯了我的名字？」

「反正聽我一句勸，先抓住機會再說……」夏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雖然是遊戲，但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更深層次的耐人尋味的東西，她並沒有想到，那就是曾經的四個人真正的早就逝去了，不僅僅是蕾和*圖*書拉沒有留下來，而是四個人都沒有能夠留下來，就連騷靈三姐妹其實都不是原本的三個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

「實在不行，就打工還債就是了，以比企谷同學你的家庭人口來計算，四份豪華版加起來債務也不算太多啊……」

「沒有這回事，比企鵝同學你多心了。」夏冉毫無誠意的敷衍道，順口給對方指出一條明路，「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內部購的途徑啊，而且有相當程度的優惠來著的。」

「那已經是一億五千萬円的債務了，這還不算太多？」比企谷八幡的嘴唇都在哆嗦，計算了一下四份豪華版加起來的總額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是怎麼才能夠輕飄飄的說出這種話來的啊！」

「內部購？」

聽到這句台詞，比企谷八幡的臉色都綠了：「……所以你是打算讓遊戲之後變成一個死亡遊戲，逼迫玩家以完全攻略為目標，是男人就上一百層？」

只因為她的時間永遠的停止了，變相的成為了長生種，所以反而能夠讓她和八雲紫的友誼永遠的維持下去。

黑長直少女低著頭，平整的劉海之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似乎臉上出現了一層陰影。

她們本身只是蕾拉創造出來的造物，一開始只不過是幻影、幻聽，最終慢慢的才變成了真正的靈體，但是本身卻並不是雷拉姐姐們的幽靈。

就像是她甚至都不知道妖怪櫻「西行妖」下面的亡骸其實是自己一樣，不久之前還興緻勃勃的想要解開那棵妖怪櫻的封印，讓其和*圖*書櫻花盛開，復活樹下的亡骸。

人與非人的差別，最直觀的體現並不是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在壽命方面。她之前因為警惕某些事情的原因，也專門找夏冉了解過，自然也聽說過八雲紫與西行寺幽幽子的事情。

而且西行寺幽幽子的自盡，是在八雲紫的人生之中，罕有的讓她一直很懊惱的事情。

「沒錯，而且陽乃小姐等會兒應該也會過來，不過可能要到晚上了。你們可以和她說一下，我記得下一批的名額應該是三十萬的樣子，就在約莫半個月後發售……」

「我又不是人形高達，也不姓綾崎……」

雪之下雪乃緊緊的抿著嘴唇，沒有說些什麼，但是看上去她的內心其實頗為不平靜的樣子。

傾向別人，不公正！

不過氣氛似乎沒有那麼容易救回來，在場的幾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夏冉笑眯眯地說道，也看出了對方的糾結。

比企谷八幡眼睛一亮，連忙這麼開口說道，順著他的話題配合著轉移女孩子們的注意力。

有心想要拒絕吧，偏偏又完全說不出口，因為別人是搶都搶不到名額，而自己目前卻有機會幫自己的家人，幫父母或者妹妹都獲得這樣的機會……

「怎麼可能會是2元優惠卷呢，至少也得是5元的那種程度啦……」

「……」

既不需要對什麼人負責，也不需要給公眾什麼交代，各國政府也沒有辦法干涉什麼，所以哪來的什麼以權謀私？難道說自己的東西自己還無權處置了，那樣子才真的是搞笑……

開綠燈，走後門，這種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