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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敘事詩

作者:剎那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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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新約:未來福音 第十二章 直視世界的真實

第五卷 新約:未來福音

第十二章 直視世界的真實

「根據劇情來看,這位日後的全系法神,就是在這裏得到了他的「真實之眼」金手指,從而開始崛起的……」
「進去吧,都已經到這裏了……」
尤其在這種情況下,還得小心翼翼,時刻警惕周圍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真的異常煎熬,極其耗費心力。
「這、這是……」
「這怎麼……」
……
「在劇情里,這一段經歷只是他後來提起的,能夠參考的線索很有限,不過考慮到這人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們假設他之後自己醒過來,應該也走不太遠,所以那座神廟一定就在附近不遠……」
「……」
基本上就是這樣,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都做得出來,如果在一個真實的世界里,所謂的玩家其實多半是精神不正常的。
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在他所掌握的劇情之中,這人才是這一次奇遇的主角,本來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貴族,結果意外捲入了所在的王國的一場巨大陰謀之中。
至於另外的一群穿越者,或者說是迷途者,在他們所掌握的情報里,也從來不清楚世界的真實本質,雖然知道「劇情」,但是也沒有想著改變這一切。
「感覺我們就像是從小人國出來的一樣……」吐槽了一句,青年隊長看向身後的昏迷中年男人,又看向自己的隊友。
整個空間就彷彿造物主忘了載入顯卡驅動一樣,到處都是馬賽克,一切的組成都是由最基本的方塊組成,就連四周的無數火炬或者火把,都是肉眼可見的模糊像素點。
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怎麼總覺得聽著不太對勁呢?而且最糟糕的情況下,就是他們真的連續死亡,只能夠通過事先準備的珍貴道具保住靈魂,然後期望隊友按照計劃封神,再來帶走他們的靈魂。
似乎是建造者或者使用者在無盡歲月之前匆匆離開,遺棄了這個地方,也沒有隨手關門什麼的打算。
「誰知道呢,不過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這個時候才想著退縮,未免太丟人了一些,隊長。」
他們還沒有那份本事擋在車輪的面前,那必然是螳臂當車,即使粉身碎骨,也無法稍微阻礙一下歷史車輪的前進速度。
「名稱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雙眼睛讓他窺透了真理,開創了屬於鍊金術的輝煌時代……」
在這種狀態下,人往往會失去對時間的準確把握,甚至會覺得時間好像都已經停止了前進一般,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覺得非常短暫,只是恍惚走神的一小會兒功夫。
不過也只能夠這樣了,凡事哪有可能盡善盡美,想要獲得巨大收益,自然得鋌而走險。
完成這一切都是有稜有角的方塊,都是由無數的像素點組成的方塊。
似乎在無窮久遠的歲月之前,這裏曾經存在著巨大的建築群,保存著許多久遠得難以估計的秘密。
而且不僅僅是人類種族互相之間的兇殘內戰和*圖*書,王國與王國之間的戰爭,王國之中也有人趁機對其他政敵發難什麼的,別的種族也抱有不同的心思。
別那麼糟糕吧?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在周圍探索,尋找最高大的建築,制式應該是類似神廟一樣……」
女子搖搖頭,又輕輕蹙眉,「只是我還是放心不下,他的瘋瘋癲癲到底是因為家破人亡的慘劇導致的精神衝擊,還是獲得了「真實之眼」之後的影響?」
女子注視著巨大到高聳入雲,沒入無邊黑暗沉淪之中的神廟,以及正中央的漆黑門洞——那好似是一個塵世之中的巨大漩渦,散發著魔力的黑洞,能夠吞噬一切迴音與光線的深淵。
在青年身後,同樣披著一身斗篷,遮住了窈窕身材的女子用一種略顯平淡的語氣吐槽著。
同時——
兩人同時發出驚呼,緊接著下意識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來則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利用掌握「劇情」的先知先覺的優勢,獲取利益……當然,這個是人之常情,倒也無可厚非。
戰爭,內戰,陰謀、暗殺……
然後發現,在彼此的眼中,對方的形象都變成解析度極低的像素點方塊組成的方塊人。
有些是覺得人類的時代也已經結束了,就像是過去的歷史一次次演繹的那樣,新時代的霸主地位應該轉移到自己族群上了。
根據尺寸的估計,似乎是能夠頂天立地,充斥整個世界,讓星雲與氣象都環繞祂周身而運行。
微光的幽暗,空氣乾燥,似乎亘古不再流通,隱約可見某些建築的廢墟分散在黑暗之中的深處,儘管只有殘垣斷壁的模糊輪廓,不過也能夠窺見曾經冰山一角。
金色的方塊、水晶質感的鑽石方塊,和岩石的石灰質感交融在一起,構成了整座神廟的結構。
似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曾經在諸如巨龍時代,精靈紀元,這些過去的輝煌年代一一沒落之後,在它們的文明廢墟上,人類趁勢崛起,建立了新的輝煌。
然而實際上,這還的確和降臨者們沒有什麼關係——
或許會有人第一時間覺得,可能是某些「域外降臨者」的鍋,畢竟就在他們紛紛進入「伺服器」后不久,整個「遊戲世界」就出現了這樣的驚變,不是他們的鍋還能夠是誰的鍋?
「這可說不準,畢竟根據劇情里的說法,這裡是神棄之地,存在的時間比現在的世界乃至是諸神都要更加古老,在諸生被創造出來之前就已經存在,只是後來被神捨棄了……」
總之——
就這樣,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在無邊無際,死寂無聲的黑暗世界里搜索了起來。
即使是在昏暗到極點的微光環境之下,模糊的打量著四周,它也仍然非常符合人們幻想之中的遠古遺迹的一切想想——
在空間的正中央,還投影出了巨大的投影,似乎是在顯示一個巨大的晶壁系殼和圖書球模型的實時動態,然而也基本上都是由像素點以及方塊組成,解析度低得令人髮指。
女子嘆了口氣,想了想也出聲安慰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我的畫像在夜鶯那裡,那是我從《道林·格雷的畫像》世界里收穫的底牌,就和巫妖的命匣一樣……」
在穿過絕對黑暗的一瞬間,時間彷彿完全停止了。
只是青年人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有辦法心狠手黑到這種程度,搶了別人的機緣,還要殺掉原主滅口什麼的,只能夠將對方一起帶上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在風暴之中保全自己,還是藉此機會痛擊敵人,諸神都不可能視若無睹。
沒有聲音,幽暗死寂。
青年微微變色:「不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那種元素,從頭到尾都沒有……好了好了,我們先找到神廟再說吧,你現在越說,我心裏越沒底,等會兒不敢去了怎麼辦?」
披著斗篷的青年人張開雙手,哈哈大笑,笑聲之中滿是歡喜。
上層位面的諸神也同樣有所反應,畢竟祂們賴以生存的根基在於智慧生靈的信仰心,慘烈的戰爭看似是凡俗之事,實際上也必然會影響到某些地區、國家、種族背後的神靈。
而且創造世界的造物主,並不因為他們是玩家,就對他們另眼相加,覺得他們比原住民更為高貴,應該享受更好的待遇。
睜開雙眼的兩人獃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偏偏他們找到了造物主創造世界時候,遺留下來的彩蛋。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向著前方的彷彿是深淵,又彷彿是黑洞的門洞走去。
但是同時,似乎是作為代價一般,高清度與解析度也在迅速的遠去……
「好了,現在出發吧……」
「如果是我們的話,情況肯定要比他好得多吧?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的……」
別的都不說,光是需要等待的時間就是非常漫長的,因為隊友的計劃至少需要十多年的時間才能夠按部就班的達成,還是在儘可能不出什麼意外的情況下。
你還說!
女子眼神閃爍了幾下,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指望他們干涉國家級規模的軍事、政治、經濟等的走向,影響國運決策,挑動波及整個物質位面的戰爭,委實是太看得起他們了,所以說這段時間內,模擬世界內的命運走向與他們無關。
對於玩家們來說,他們都覺得這是遊戲主線本身的設計,驚訝之餘也不吝讚美之詞,什麼「真實」、「壯闊」、「細節」、「史詩感」,各種各樣的讚美之詞一股腦的砸上去。
在這片幽暗無盡,深遂漆黑到好像是位於地底深處的空間之中,那些古老巨大的遺迹輪廓,斷壁殘垣的廢墟,正在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芒勾勒下,閃爍著隱約的光芒。
也有些是覺得自己的種族一直都是真正的天命主m•hetubook.com.com角,過去的沒落不過是一時的低谷,現在應該有所作為,取回過去的統治地位了。
畢竟數以萬計的上層人物,掌握著社會之中的多數資源和一定的話事權,但是卻在一夜之間都被換成了另一個世界的玩家,這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絕對是毀滅性的降維打擊……
而且即使如此,幕後黑手也仍然不放心,在流放中途派出殺手進行截殺。
……
沒有白天,沒有黑夜,也沒有時間。
只不過……
可怕的風暴幾乎是在一夕之間,就席捲了整個物質位面,動搖了整個世界賴以生存的根基。
「就是這裏!」
「要是這裏真的沉睡著什麼上古之神的話,搞不好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在原著里,神棄之地的坑一直都沒填上,誰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麼東西……」
究其本質,只不過是大陸上林立的十幾個王國,數以百計的城邦,以及各種各樣的種族,在過去的漫長歲月里,互相之間積累的矛盾已經徹底達到了失控臨界點。
「唔,這個的確是個問題,不過富貴險中求嘛……」青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接著也似乎不太確定起來,他舉起一根食指撓了撓臉頰,好像是在自我說服的樣子:
作為宇宙中心的物質位面,已經在這段時間內風起雲湧。
「只要能夠找到神廟,我們應該就可以找到被他稱為「世界之心」的地方,雖然這個概念很模糊,但是他的那雙據說可以看透世界的表象的眼睛,應該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冥冥之中,這是一個不知道位於何處的空間。
「我大概明白這人為什麼會說這裡是神棄之地了,換做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概也有這樣的想法。」
青年隊長摸著下巴,回憶著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制定好的戰術的下一步。
不像是一般的平民。
說到這裏,青年忍不住的吐槽了起來:「不過「真實之眼」這個稱呼也太Low了……」
有些會會因為動亂而更加強大,自然也有些會不可避免的衰弱,甚至是迎來隕落的風險。
首先是玩家們因為數量的限制,看上去數以多少萬計,但是實際上扔進整個物質位面去,面對各色種族的原住民的龐大數量,根本就是砸不出一丁點兒的水花。
緊接著,光線、色彩、溫度……他們能夠感知得到的一切都在迅速的回歸,似乎在穿過黑暗之後,門洞背後另有洞天,神廟內部是豁然開朗明亮起來的另一片空間似的。
「而你也準備了重生十字章這樣的復活道具,真的遭遇意外的話,也有一次替死的機會……就算是再退一步來說,這裏的危險要是真的徹底超出我們的能力範疇之外的話,那麼還有老王呢……」
——原住民NPC。
最後就像是一個火藥桶,終於是被引爆了。
青年隊長發出感嘆,收回了視線。
「是啊,然後同樣也得了和*圖*書精神病,變得有些瘋瘋癲癲了。」
它們在無盡的延伸向四面八方,在他良好敏銳的視力之中,似乎要一直延伸到這死寂幽暗的深邃空間的地平線盡頭,雖然不知道是否存在這樣的地平線。
神廟極其巨大,他們兩人站在神廟之前,簡直像是螞蟻抵達了巨人的宮殿一般,完全無法想象這樣規模的神廟到底是給什麼生物修建的,能夠正常使用神廟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對這一段支線比較了解,這兩人才能夠掐准機會,搭上順風車來截胡。
如此,動亂自然愈演愈烈,最終撼動了整個模擬世界,沒有任何的生靈能夠置身事外。
這種程度的冒險者,能夠做些什麼呢?
「帶上吧……」青年隊長沉默了一下,嘆了口氣。
沒錯,就是怪異,因為滿目儘是隱約可見的馬賽克。
不過就像是很多老掉牙的命運安排一般,因為種種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緣故,這個中年男子最終逃過一劫,還因此得到了作品之中被視為最Bug的能力。
嗯,應該……
因此,在針對此做出的種種限制之下,所有的玩家起跑線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而且目前還能夠繼續遊戲的人,進度最快的冒險者大概也就是等級5的樣子……
看上去衣衫襤褸,但是卻又白白凈凈,雙手十指修長,沒有任何的繭子,體態還稍稍有些發福……
「……」
沒錯,巨大的殿門並沒有關閉。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龐然大物雖然越發龐大,但是也越發腐朽,曾經的人類第一帝國早已經不復存在,一統巨大的版圖也四分五裂,遠遠不如當年鼎盛時期。到了現在,互相分裂的各大王國更是積怨已深,眼下終於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你這真的是安慰嗎?」青年隊長語氣古怪的回答道。
「那天我看到了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他把水桶扣在我頭上然後就走了……」
簡而言之,那就是誰都不知道這些腦子有坑的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只是其中之一。
「這人要帶上嗎?」女子在邊上開口問道,視線看向了地上的一個昏迷的中年人。
某個被眾籌創造而出,構建在意識領域之中,卻有著完整的因果法則,無限接近真實的模擬世界。
難道還真的是直視古神?
「要是後者的話,他到底是窺透了真理,看透世界的表象,還是看到了瘋狂的真相,獲得了狂人的知識?這該不會是一個克系風的任務世界吧?」
說實話,這個中年貴族其實也是個可憐人,雖然說在後來的劇情里表現得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本身其實是個很善良的男人。
儘管只是在邊緣被卷了進去,也是這個中年男人不可承受之重,結果自然就是家破人亡,自己也被剝奪貴族頭銜,慘遭流放……
青年隊長的臉色有些發綠……
女人卻是越想越覺得可疑。
不會是完全和_圖_書沒有人權的賤民奴隸,但也不會開局就是地主貴族出身……或許可能會有極其渺茫的概率碰到某些隱藏的血脈,或者有著隱藏的背景身世的開局,但那得要自己挖掘,需要承受相應的風險和考驗,才能夠最終得到對應的身份地位。
重新堅定了想法,青年看向了四周。
「不過既然那個毛頭小子在這個時候掉進了這裏,手無縛雞之力的,都能夠活著回去,應該也不會太過危險吧?」
一來是沒有那個辦法,這是歷史大勢滾滾洪流,過去的舊世界秩序已經腐朽不堪,的確需要轟轟烈烈的一場革新,才能夠重新注入活力,所以這是波及整個世界的變革。
「也好……」女子沒有反對,直接就取出道具,準備將地上的昏迷男人一起帶著上路。
整座神廟的內部已經清晰的顯示了出來,在一片遼闊空曠的巨大空間之中,畫風顯得無比怪異。
嚴格來說,其實和正常的冒險者一步步提升自己,達到對應的高度和知名度,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是大差不離的。
所以,雖然玩家們有選擇自己出身,在一定範圍內調整自己的初始起步條件的權利,但是也就那樣……而且有一個準則是不變的,那便是出身必然只能夠是各種族之中的平民階層。
就像是一座瑰麗而又巨大,金碧輝煌的建築奇觀,用巨大的基岩砌成,以黃金、寶鑽點綴裝飾……
像是位於地底最深處,又像是某個獨立破碎的半位面,隱藏在星界之中,反正就是具體誰都不知道位於哪裡……
僅此而已。
這是為了不讓玩家遭遇到噩夢開局的設置,譬如說一出生就是奴隸,只能夠沒日沒夜的拚命工作,一不小心就會被鞭死,這樣的體驗絕對是毀滅性的。
同時也是為了防止會有太多玩家直接選擇貴族階層的出身,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的數量再少,也會對社會體系造成巨大的衝擊——
兩人在幾乎要達到極限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座殘破而又巨大,無比古老的神廟。
下層位面的無數惡魔也嗅到了血腥味,覺得大肆收割靈魂的機會已經到了,於是乎蠢蠢欲動。
我們都不止一條命,死了一次還有一次……
所以在沒有真正教會他們規矩之前,直接讓他們開局就擁有優越的條件,絕對只會充分體現出第四天災的破壞力與毀滅性。
又好像是非常漫長,像是過去了整整一個世紀似的。
或許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不速之客們,往往都受過相對於這個世界而言相當良好高等的教育,然而作為「玩家」的視點,他們審視遊戲世界的角度和行為,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的。
一如曾經的發生過的歷史,好像是一切都在重蹈覆轍,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歷史是一種不斷的循環,不斷地重複。
要是兩次都死了的話,還有隊友會來收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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