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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要做得更加徹底，不是作為神的代理，而是要取代神。

「……我現在查證一下。」

——因此在變遷的傳說之中，成為了企圖篡奪神之席位，想要在這世上扮演上帝角色的人。

正因為她的存在性質是如此的特殊，在亞雷斯塔都不知不覺受到影響的時候，她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教皇的稱號，對應的拉丁文還曾被刻於三重冠冕上，意即上帝的化身或者神的代言人……而其次，就是這個稱號里蘊含著的拉丁字母價值的總和就是666。」

——確立了魔法的概念，經由人之手重現神之領域。

「……」

「……」

人不人，怪不怪，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異存在——

至少在亞雷斯塔眼中看來，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是重點？

亞雷斯塔不說話了。

「VICARIUS666……原來如此，居然是他嗎？」

或許那是還沒有魔法出現，沒有被魔神隨意疊加相位，扭曲重塑的最初的世界。

這個事實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哪怕只從字面意思來說，都能夠輕易的解讀出來，關於這個魔法名能夠引申到什麼意義上去。

「……」

「或許是因為我是純粹物理法則世界的天使？」帶著雜音的女聲如此回答道，沒有直接說結果，只是說她自身的存在性質的問題。

亞雷斯塔此時此刻也是忍不住的心神有些激蕩，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明明沒有開口，對話就確切地發生了——

所以，艾華斯是聖經和神學都無法解釋的天使，同時也是在神所創造的世界中，象徵不受神所掌控的屬性……

或者應該說，正是因為他時刻注意著，所以在感知到了他的「視線」之後，夏冉才藉著佐天淚子無意之中提出的問題，隱約的向亞雷斯塔透露了自身的身份來歷？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這個巨大的空間里就出現了某些變化，因為房間四周牆壁上設置了無數的熒幕跟按紐，正在發出光芒。

又是一陣沉默與安靜，艾華斯沒有說話。

似乎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佐證著亞雷和*圖*書斯塔的說法，證明他的認知沒有問題，事實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是這個倒吊在巨大試管里的人類，卻是一點兒都沒有放鬆下來，反而表情越發的嚴肅。

從這一點來說，貌似的確是很符合亞雷斯塔所知道的情報，以及基於這些信息做出的一些基本推斷。

「……」

真理彷彿帶了它的結論而來，只是這一切都簡直妖異得完全無法理解。

「魔法名是近代魔法師才出現的傳統，自然不可能是他本身的魔法名，但是在魔法名之中，有些名字溯源到最初本身的神秘，也是禁忌之中的禁忌，你理應該知道這一點，艾華斯。」

經過相位的無數次的重疊，世界也像是被捏粘土一樣重塑過無數次，歷史成為傳說，傳說成為神話，不計其數的變遷之後，古蛇的痕迹也只剩下了零星的記錄，但是再怎麼零星也好，痕迹和記錄都是存在的。

世界在最初變遷之前……

不是通過疊加相位的方式改變世界，而是用一種完全無從揣度的方式，輕描淡寫的讓歷史為之一變，並且無視了魔法之神們重疊了不知道多少的相位，堅固甚至是固執的在執行那種變遷。

這樣就可以創造出毫無魔法，只有純粹的物理法則的世界，一舉終結所有的宗教與魔法。

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巨大試管之中，頭下腳上懸浮在藥液里的人類看向了某個這片空間之中的某個方向，他不認為艾華斯理解不到自己的意思，況且以對方本身的知識儲備來說，也能夠解讀這個魔法名代表的含義才對。

從大大小小數萬個儀器延伸出來，多達數萬條的纜線與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全部集中在房間中央。

在地上列國行走的那時候……

「真正帶來了最初的魔法的概念，將神的領域以人之手重現出來……地上列國的古蛇，傳說之中的敵基督。」

「我好像……明白我現在的狀態了……」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亞雷斯塔。」帶著雜音的女聲終於再度響起，回答了巨大試管之中的人類的問題，「你確信你的記憶真的沒有問ｗwｗ•he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m題嗎？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魔法的起源是這樣的嗎？」

亞雷斯塔平靜地說道。

就像是他之前所做的那樣，一切的生命活動都交給機器來代勞就好。

而且還活了過來，從其中走出了比魔神還要可怕的怪物。

這裏邊包含的情報和一般的「書庫」里的情報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有著高於書庫等級的情報系統，這也是長期給暗部組織下達命令的「電話」獲取情報的重要途徑之一。

「666……啟示錄裏面的獸名數目。」

空氣似乎完全沉默了下來，空間也彷彿是凝固住了一般。

「我沒有聽說過這個魔法名……亞雷斯塔，你知道他？」

……

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亞雷斯塔的表情也越發的嚴肅。就像是他的記憶認知一樣，魔法師的溯源，敵基督的存在，比想象之中的時間還要久遠，或許能夠追溯到不知道多少次的世界之前。

亞雷斯塔這麼說著：「但是不管扭曲過多少次，造成了何等程度的偏差與傳說的變遷，總有那麼一些事情是無法掩蓋過去的，雖然這種古代事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也很少有人知道了。」

「……」

表情微微變化，亞雷斯塔說道。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里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不過隨著亞雷斯塔的想法，每一個熒幕上都發生了變化，出現了另外的一些內容顯示。

「地上列國的古蛇嗎？看來這一位的存在比想像的要久遠……」

彷彿是接收到了什麼指令，多個熒幕上顯示出來的畫面迅速進行變換，本來它們正顯示著學園都市的多個角落、不同地點場景的畫面，有人來人往的繁榮商店街，也有因為放暑假而顯得空曠的校園。

確立了魔法的存在，卻最終沒有選擇成為魔法之神。

「……」

「……」

畢竟亞雷斯塔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說爬出巨大試管，然後穿上衣服去翻閱各種資料什麼的，自然就只能夠用這種方法來查找驗證了。反正更為方便快捷，而且效率極高。

這是一個問題ｗｗw•ｈeｔuｂooｋ.coｍ.coｍ。

而他恰好就是知道這種古代事理的極少數人之一。

「……」

「沒錯，魔法名之中拉丁文後的數字，一般是為了防止有人使用的單詞重複，以此做出的區別，就跟E-MAIL的登錄名稱一樣。」

亞雷斯塔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一邊也在認真的思忖著對方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又突然開口說道：「當然，這完全就是這人的一面之詞，我也沒有全部相信，但就目前來看的確很符合他的身份……」

「是歷史……」帶著雜音的女聲悠悠地說道，「這不是原本的歷史，我們被騙了。」

首先要知道，這個世界是在物理法則上疊了許多重魔法相位才成立的，就像是美顏相機的無數層濾鏡功能那樣，只要一開美顏，就根本看不到真正的世界。亞雷斯塔就像是想要確立艾華斯的控製法則，將她以外的所有濾鏡全部破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理事長似乎終於確認了什麼，嚴肅地問道：「艾華斯，你覺得……是唯獨你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只有你受到了影響？」

可能，這的確就是主要的原因？

有些是現代化的電子文檔，上面顯示著整齊的、經過了歸納整理的文字與圖案，也有些是直接拍攝下來的圖片內容，上面顯示出來的是各種古老的典籍，從泛黃的手抄本到更為珍惜貴重的載體——

所以，倒吊男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夏冉的回答。

在無數個相位紀元之前……

畢竟，「VICARIUS」這個詞本身就有著代理、替代的概念，而綴在其後的啟示錄之獸的數字，則是明確表示這個使用魔法名的主人，並不是想要成為什麼教宗教皇，成為神的代理人。

他的眼神越來越迷惘，最終，在空氣之中響起了一聲輕笑。

「真是個怪物……但是，我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他的身份的確不是假的呢？」亞雷斯塔苦笑著，「畢竟，原本並不存在的歷史，現在可能已經變成真實了……」

通過學園都市裡無處不在的微觀情報網，亞雷斯塔自然能夠隨時監控這座城市的任意一個角落，五千萬個和*圖*書以上的看不見的納米級的機器一直都在為他半永久性的收集情報。

諸如用木頭、竹子甚至是骨頭作為材質的書簡，刻錄在石頭上的秘文，刻錄在龜殼上的符號，還有一些古老的岩洞里的壁畫什麼的。

「在這世界上卻想扮演上帝角色的人，模仿基督的行為，自稱為彌賽亞，除了那個人還能夠有可能是誰呢？那或許是魔法的真正溯源，沒有才能的人，為了追上有才能的人而創造出來的技術的起始。」

稍稍沉默了一下，亞雷斯塔方才繼續說道，不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先說出自己的判斷與依據：

「是相位的變化？他給世界疊加了新的相位？」

13:18，在這裏應有智慧：凡有明悟的，就讓他計算一下那獸的數字，因為是人的數字，它的數字是六百六十六。

……

說到這裏的時候，艾華斯的聲音也響起了，這個不知道位於何處的天使貌似是在喃喃的低語出聲：

沒有其他人的大樓空間之中，不知道從何處響起了帶著雜音的女聲，艾華斯的語氣貌似是罕見的有些疑惑，也有些慎重。

亞雷斯塔必須確認這一點，他不是不能夠接受這件事，但是無論如何這也太荒誕可怕了，只因為對方隨意的回答了一個女孩子的問題，所以已知過去、既定因果就悄然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在位於第七學區的中央，沒有窗戶的大樓裏面，這個身穿著綠色手術服，一直都是頭下腳上的懸浮在未知的藥液里的人類，有些詫異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沒有想過會得到這麼一個驚人的答案似的。

「魔法師都會將自己的願望和目的以拉丁語刻在自己的靈魂上，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名，而在拉丁文中，「VICARIUS」這個詞有些特殊，首先「VICARIUS FILII DEI」這個稱號，源起於天主教。」

他後仰著靠著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仿若是莫名的神啟，有什麼東西從靈魂的彼端，那偉大而又深邃的另一側的深淵之中湧現，雜亂的記憶，圖像和聲音一一的在他腦海之中重現。

亞雷斯塔沉思著，但是很快又否定了自和圖書己的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正在家裡剪輯著素材的魔術師，揉了揉鼻子。

「……」

——新約聖經最後一卷，約翰默示錄。

「他故意告訴我們那個魔法名，就是為了引導我們做出那樣的推論，當亞雷斯塔你有了那樣的想法，並且的確是這麼認為的時候，他的歷史就得以成立了，甚至滲透到過去的因果之中……」

亞雷斯塔冷靜地說道，「但是這個卻不同，不管是拉丁文本身的字母價值就是666，還是他刻意在拉丁文後添加的666，大概都是為了告訴我們真正的重點是什麼。」

在極其的迅速運轉之中，相關的各種文檔都被提取歸納，一一呈現在這座房間裏面。

「所以呢？他是誰？」艾華斯淡淡的問道。

但是，即使沒有成功取代神，可是誰也不知道他進行到了哪一步，所以……也肯定不可能再是人類了。

艾華斯的存在和現存聖經上記載的天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她是處於最底層的，純粹物理法則世界的天使。

「我沒有這樣的認知，我什麼都不知道。」艾華斯的回答言簡意賅，但是卻又非常關鍵。

片刻之後，艾華斯才這麼自語了一句，似乎是不置可否的樣子，又似乎是在認真思忖著什麼。

「……」

過去現在未來，若不能超越一切的時間，就無法成為時間的創造者。

「因為亞雷斯塔你這麼想，所以可能本身並不存在的歷史，由於你的介入，你的觀察，你的推論，反而像是生物一樣活了過來，他的歷史活了過來，並且隨著我們剛剛的調查而在過去活動……」

「比現在的這個現世大概要久遠得多，我們都知道世界是被眾多的相位重疊著的，這些相位就如同過濾膜一樣，一層一層的覆蓋在世界上，現今的世界就是透過這些相位觀察到的景色。」

與此相比，理事長甚至寧願認為是自己隔空通過滯空回線的接觸，被那個怪異存在的力量篡改了常識認知。

理事長終於知道艾華斯的異樣是因為什麼原因了，他的神色也肅然了起來：「我不能夠確定，但是我的記憶的確是這麼顯示的，你有發現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