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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敘事詩

作者:剎那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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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新約:未來福音 第九十四章 回歸與疲乏

第五卷 新約:未來福音

第九十四章 回歸與疲乏

……
所以當時也就腦子一熱,稀里糊塗的聽從了某人出的不靠譜主意,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在史提爾來詢問的時候也是裝傻——
她就是這樣的親和力,不會因為身份而和他人產生疏離,理所當然的就能夠親近起來。
「等等……」茶發少女突然發現不對,「為什麼說趁你現在還在這裏?」
她有些猶豫,因為知道史提爾其實心智相對來說還不夠成熟,畢竟只有十四歲,嚴格來說還沒有成年……
或許只是思想的剎那,周圍嘈雜的人聲傳來,漫展會場依然熱鬧到不行,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
「……」
只不過,夏冉身上的變化也是有些明顯的就是了。
「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
「這個啊,沒辦法,暫時處理不來,這可是真聖痕……」正在東張西望的夏冉抬起手腕,打量了一下,然後攤了攤手說道。
「抱歉抱歉,都是我不好……」女生摔了個屁股墩,箱子里的東西也灑落一地,不過她第一時間就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向著魔術師道歉。
刺蝟頭男生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人都麻了,一伸手就能夠拿到的食物,為什麼非得要指揮自己去做?早知道這樣的話,自己就不嫌累想要休息一下,而是找個理由和嗶哩嗶哩還有佐天她們一樣去參觀一下這座教堂了。
她覺得心裏有點發怵。
在那邊的方向,卻是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兩人,靜靜的把守著門口的位置,正好茵蒂克絲看去,身材高大的紅髮不良神父連忙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知道,不過感覺好像也就這樣,平時也沒有多少人來吧?」
歐提努斯撫摸著自己手上的立約之戒,依靠分享而來的「全視」之眼,輕鬆的在無限多元宇宙之中鎖定了某個時空。
……
什麼都不知道的史提爾笑著搖搖頭,他突然對著神裂火織說道,「神裂,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個可能?或許在另一個世界,我們和茵蒂克絲的關係變得很疏遠,我們傷害過她,她也為了逃避我們離開了英國……」
所以才會說要回來,本來以他的能力,同時在無數的世界、無數的時間線多開進程,同時處理推進各種不同的事務,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他已經不願意再這麼做了。
說起來,她到底是怎麼每天把超過自身體重的食物裝進肚子里,還一點兒都不發胖的呢?
瞥了一眼夏冉雙手,穿著米黃色修道服的大https://m.hetubook.com.com主教語氣隨意的問道,覺得不能夠這麼沉默下去,果斷先拉拉關係,看看這人是什麼打算。
雖然避免了更為糟糕的信仰衝擊,但是怎麼看上去,感覺是似乎問題更加嚴重了的樣子?
沒有繼續解釋,夏冉轉而拍拍手掌,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好了好了,現在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我也準備回去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趁現在我還在,都可以和我說說。」
教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史提爾?你怎麼了?」
表面上是大主教,實際上是大惡魔的蘿拉聞言,頓時就是手一頓,臉上的笑容卻是一下子凝固住了。
「直接一些吧,蘿拉——作為回報,我幫你幹掉亞雷斯塔怎麼樣?」夏冉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邊上的歐提努斯,也不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而是輕咳一聲開口這麼說道。
——史提爾非常認真的這麼思考著,覺得自己的邏輯沒問題,一定就是這麼一回事。他才不在乎什麼十字教之類的,現在的這個世界就是他最希望看見的世界。
「沒有,不過我改變主意了……」魔術師搖搖頭,伸手拍了拍大主教的肩膀,「我要做一番大事業,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所以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這人不會過河拆橋?真是令人倍感安心的說法啊。
很簡單的道理吧,只是看著別人的日記,即使知道了別人的經歷,也不會說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人了吧?
他知道神裂是肯定不能夠理解的,在這個世界里,誰都不可能理解自己……這麼一想的話,他突然又有種淡淡的憂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孤獨的觀測者。
「當麻,我要吃這個!」
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幾天的功夫。
因為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令人難以接受的緣故,就連神裂火織自己都感到腦子有些緩不過來,感覺受不住打擊,現在都還在信仰與內心之中煎熬不已來著。
轉回視線看了一眼前方的少年,對方臉色有些蒼白的虛弱,雙手也滿是血跡,還有些好奇這裏看看,那裡摸摸,站在聖壇前對教堂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似的……
史提爾堅定的認為自己一定是穿越了,穿越到了這條截然不同的世界線,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聖戰沒有開啟,十字教也沒有動員,更加沒有什麼新約……
……
「還好吧,只是流血不止而m.hetubook•com.com已,反正也沒有其他的問題……」夏冉不是太在意地說道。
左右手與腳踝處被釘穿的傷勢,就是所謂的「聖痕」,神子受難而死的象徵,正如同擁有類似聖痕的人,就會擁有類似神子的體質,成為所謂的「聖人」一般,夏冉現在的情況也是類似的。
揮揮手讓冒失的女生離去,他伸手敲了敲額頭:「對了,這裡是漫展啊……我就說怎麼可能呢,自己嚇自己。」
「……沒什麼,不礙事的。」
御坂美琴打量著莊嚴肅穆的教堂內部空間,一邊和佐天淚子低聲咬著耳朵,一邊悄悄的看著不遠處的幾人。
「……」
對於這一點,上條當麻覺得甚是難以理解,或許就像是他天天都丟錢,卻直到現在都沒有餓死一樣,是個未解之謎。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好歹搞明白到底誰才是需要被保護的那個人啊……
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回憶起剛剛對方「昏闕」的事情,綿月依姬若有所思。
神裂火織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史提爾,雖然不知道火焰魔法師在想些什麼,但是她可以肯定對方思想出了問題。
……
但就是這副病怏怏的樣子,蘿拉絲毫不懷疑,這人一根頭髮落下來,就能夠殺掉自己一百次一千次。
「……」
不遠處的史提爾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發現這令人心酸的一點,反而是老懷欣慰的長長舒了口氣。
「你的傷勢不打算處理一下嗎?」
一下子就變得倦態感十足,似乎相當疲乏了的樣子,難道說之前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走火入魔還是怎麼的了,看上去真的像是身體出了什麼意外的樣子啊。
「沒什麼……」
「……呵呵。」
「咳咳,不用這麼做,而且也太不衛生了……」魔術師扯了扯嘴角,同時後退了一步,也正色的開口說道。
在大聖堂里。
正站在聖壇的另一邊,平靜的仰著臉端詳著上方的神子受難的雕塑,單眼少女聞言卻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冷笑。
畢竟雖然知道這個叫做史提爾的火焰魔法師,據說以前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和夥伴,曾經想要消除自己記憶的行為也只是教會的一場陰謀……但是也就僅僅局限於聽說過。
「沒什麼,就當我沒說吧。」史提爾沉默了一下,又搖了搖頭,笑著打岔過去。
「……」
與此同時,在魔禁世界之中。
「……」
「有一點吧……主要是綳得太緊,就想放鬆一下。www.hetubook.com.com」夏冉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語氣也是懶洋洋的樣子。
「……」
茵蒂克絲抱著雙臂,哼唧了兩聲催促著,接著她若有所感的抬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
少女「聖人」嘆了口氣。
甚至於就連茵蒂克絲都還在倫敦這裏,根本就沒有離開,也沒有與自己等人為敵,雖然看上去關係不是那麼好,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了嗎?
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什麼還好,你以為你是女人這種生物嗎?」
「終於可以回去了?」御坂美琴鬆了口氣,她一邊走過來一邊抱怨道:「也是該回去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而且假期都沒剩下幾天了……」
作為被召喚出來的惡魔,如果不殺掉亞雷斯塔,實現與馬瑟斯的約定,她就無法擺脫契約。只不過蘿拉想要的就是這個,與其說無法違逆契約的束縛,倒不如說她在反過來利用束縛補強自己的存在。
現在可好,還要給茵蒂克絲餵食,一刻都停不下來……
夏冉卻是沒有理會,仍然是自顧自地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不過我並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之前的承諾也將會一直有效,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過河拆橋什麼的……」
「哼哼,快點啦快點啦……」
這也是他目前成功碰瓷之後,所必須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蘿拉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改口。
大主教在心中嘆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子或許也不錯,這兩個女孩子在這裏想要保護這個傢伙,實際上保護的卻是她,至少蘿拉覺得心裏安定了一些,畢竟這個傢伙多少會在熟人朋友面前收斂一下。
「請務必幫我直接幹掉亞雷斯塔!」
最高主教眨了眨眼睛,湛藍的眼眸宛如澄澈的寶石,她並不驚訝這人知道自己的底細,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只是想了想之後,她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史提爾到底是自己腦補了什麼?
「呵。」
「你不是麥奎恩·馬瑟斯召喚出來的惡魔嗎?被召喚出來的意義,就是為了引導亞雷斯塔走向破滅……」魔術師理所當然的這麼說道,「我幫你直接一步到位怎麼樣?」
他現在是真的相當疲乏,主要是心靈方面的,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什麼都不想管了。
瞥了一眼在不遠處的兩個女孩子,蘿拉知道她們明面上是在參觀大聖堂,實際上是放不下心來,藉著這樣的理和*圖*書由在跟著而已,即使是以她的城府,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一句。
沒有什麼意義,所以他打定主意收回所有化身,連帶著失落已久的魔佛之身都拉了回來。
「綳得太緊?」綿月依姬挑了挑眉毛,自己好像每次過來,都是看到這個傢伙在無所事事的樣子,悠閑度日的節奏比月面人還要鹹魚,他能夠有什麼壓力來著?
夏冉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臂,順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彷彿從來都未曾離開一般,又像是稍微走了一下神,恍惚回過神來之後,便是恍若隔世,一切再不相同。
大主教輕笑著說道,同時伴隨著撕拉一聲,她將自己米黃色的修道服的寬大袖子撕下一大片,動作非常的自然而然,畢竟是一個無論跟任何人都可以吵架、惡言相向、暴動,有時還會聲淚俱下的女人。
這讓小修女感到奇怪,還下意識的有些防備,忍不住的向著上條當麻那邊擠了擠。
這個還用問嗎?平行世界肯定是大體相同,細節有出入的世界啊,既不可能一模一樣,也不可能說全部都對不上吧!
茵蒂克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指著身前的桌子上的一盆糕點這麼開口嚷嚷著。
自己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就差將「討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結果這人第一反應就是嫌棄,說自己不衛生?她飽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著,一次次的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夠激動,必須冷靜下來。
沒錯,先好好摸一段時間的魚再說。
「……」
「嗯?」大主教上前一步,打定主意要繼續自己之前沒做完的事情,聞言還是忍不住的抬了抬頭。
反正基本上全世界的因果都被改寫了,也不差史提爾一個人,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他來說或許還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神裂火織的確是這麼想的。
「不、不衛生……」
畢竟在蘿拉看來,這兩個女生根本就是搞不清楚狀況,她們總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獨自在一起,會害了對方。
「我不是說了么?」魔術師的笑容自若。「出來這麼久,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幹掉亞雷斯塔,你也可以照樣留在世間。」魔術師打斷了她的話語,徑直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
聖喬治大聖堂,會客室里。
「這個還是算了吧。」
她的目光略顯擔憂。
「至少包紮一下吧,不斷地流血,你不覺得難受嗎……」蘿拉撇了撇嘴,眸子深處有一抹忌憚,她總覺得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是這人在有意抑制,光是那慢慢滲出淌下的鮮血就是一場巨大的宇宙級災難。
該不會真的被打傻了吧……
像是現在這樣,時不時的傻笑幾聲,自個兒樂呵的樣子,看上去似乎頭上都正在不斷地冒出「智力-1-1……」的字樣來。
邊上抱著長長的令刀的神裂火織睜開眼睛,瞥了身邊的這個搭檔一眼,有些擔心對方是不是腦子真的受到太大打擊,以至於現在留下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後遺症。
夏冉神色有些古怪的打量著眼前的嬌小女生,他並不認識對方,但是對方身上那一身太有辨識度了——用眼罩覆蓋著右眼,頭上戴著彷彿女巫般前端突起、帽沿寬大的帽子,穿著前襟敞開的黑色皮衣,他險些以為是單眼少女追到這裏來了。
她的語氣自然而且平和,不是那種刻意的自來熟,卻能夠自然而然的拉近雙方的關係,若是不知道她真身的人,或許還真的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在這方面,這個女人是比月詠小萌的段位還要高太多的高手。
「哈?」少女「聖人」瞪大眼睛。
同樣的原因,沒有一年前記憶的茵蒂克絲,對這件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實感,別人給她這麼說,她也就這麼聽,僅此而已。唯獨是被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兩人追殺了整整一年,一次次被攆得走投無路的印象,倒是非常深刻。
夏冉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然後就被一個抱著一個大箱子的嬌小身影一頭撞上了。
「聖喬治大聖堂,真的很有名嗎?」
「我就知道是這樣……」夏冉扯了扯嘴角,要指望這個大惡魔有什麼節操,實在是為難人了。
一切的一切,都了無痕迹,仿若從未發生的樣子。
「?」
沒錯……
正在旁邊琢磨著應該怎麼說服某人的紫發單馬尾少女,有些奇怪的看著魔術師,怎麼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對方身上的氣質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我還是更加喜歡靠自己的能力來完成這件事,這個就不用勞煩你了……」
還是說,這就是某人說的,什麼都不用解釋,什麼都不用說,史提爾自己就會腦補出他想要的真相併且接受下來?
還是頭一次這麼沒有安全感來著……
她轉過頭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準備好了嗎?」
「是啊……」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蘿拉笑吟吟的反過來問道,臉上還一派天真少女的模樣。
「你自己不會拿嗎?」
什麼?你說為什麼那個可惡的刺蝟頭也在這裏,其他人也和自己穿越前遇到的敵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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