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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深淵召喚師

作者:涼心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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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章 信仰反饋

第1075章 信仰反饋

李建並沒有轉頭,反而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那兩隻老鼠,他緊了緊手中的木棍,木棍粗糙而結實,還染上了斑斑血跡,那是他長久以來不停找尋食物以至於雙手磨起了水泡,水泡摩擦破裂后流出來的鮮血,而冰寒之天,那些血液浸透了木棍,透露出一股黑紫顏色。
就像是人的肉眼能夠分辨有限的顏色,而鴿子卻能分辨上百萬種顏色一樣,在人的肉眼中,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顏色,而在鴿子的眼中,卻又變幻成了其它的模樣,只能說,是階位的不同,讓陳鋒的實力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之中。
雪地的視野很寬闊,從一開始,雪鼠便發現了李建兩人的身影,此刻,它們的眼中流露猙獰的神色,尖嘯一聲,一左一右,便朝著李建奔跑了過來。
李建需要的並不多,他只需要妹妹能夠安全的長大,這就已經足夠了,他在白銀城受盡了冷落,原本寒流沒有到來之前,他還能依靠海邊的魚蝦為食,而寒流到來之後,海面結冰,他失去了食物的來源,對於白銀城的歸屬感自然降到了最低。
痛苦在消退。
「神邸」庇佑了他,陳鋒展現了祂的威嚴!
陳鋒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濕透,可是他的眼神卻逐漸清明起來。
李建並沒有說話,他手裡握著木棍,緊緊盯著前方,因為過度緊張,嘴角都被咬出一絲血跡,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選擇逃跑,而是迎敵直上,未曾退後一步。
劇烈的喘息。
在這以死亡與灰色為主旋律的環境下,兄妹兩人的依賴,是唯一能夠令彼此擁有活下去的動力。
意識之中,一座巨大的王座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陳鋒則跨步坐在了上面。
每當祈禱出現,那股意志就變得強大一分,陳鋒對抗它就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到了最後陳鋒幾乎徹底失去了對於外界的感知,他的精神他的意志他的思維都在對抗無孔不入的信仰祈禱,以及隨著祈禱而瘋狂反撲的瘋狂意志。
和*圖*書鋒不相信自己會輸。
末日改變了這個世界,經過了兩年的發展,動物完成了屬於自己的變異進化,這些雪鼠只是低階位的野獸,實力甚至到不了青銅階位,但速度奇快,兩顆門牙也堅硬無比,李建與之相比起來,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片土地信奉的是弱肉強食,人類會捕捉雪鼠充饑,雪鼠自然也會捕殺虛弱的人類作為食物。
陳鋒閉上了眼睛。
凄慘的生活並沒有令李建感到絕望,相反,保護妹妹的執念令他充滿鬥志,他相信一切,相信著可以創造奇迹,化不可能為可能!
即便它們詠頌的是一個名字,統統都是陳鋒,但因為語言不通,種族不同,意志不同的原因,各種各樣的聲音摻雜在一起,讓人甚至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表的噁心感,就像是每天有上百萬人在你耳邊不停念叨一樣,長久以來的這種感覺,甚至能把人逼瘋。
那就像是在進行極端、瘋狂的體能訓練,在訓練的過程中,無數次想要放棄,因為那種痛苦並非單單隻是肉體,更包括精神範圍,即便過程很痛苦,可在熟悉之後,卻能獲得無數好處一樣。
他匍匐于地面上,攤開雙手,貼于嘴邊,熟悉地誦念起「神邸」的尊名:
就在這茫茫的沙海中兩道身影艱難的在上面前行,一串串踏實而又清晰的腳印留在身後。
哪怕陳鋒現在晉陞史詩,但對於空間能力的掌控力還沒有強大到破開次元的程度,至於唯一掌握空間之力的薩魯曼還在沉睡之中,因此陳鋒只能依靠原始的力量從海洋回到秩序之中。
這是一場鬥爭。
雪地地勢險惡,換成驍勇的戰士在這裏都發揮不出百分百的實力,更何況是虛弱疲憊的李建?如果說,李建是一把短刃的話,那麼,眼下這兩隻雪鼠便是能夠斬破血肉的斬馬大刀!
「嘶嘶……」
喘息。
他依循靈性直覺,「點」了後者中的一個。
那少年雖然同樣憔悴不m.hetubook.com.com已,但他的眸子異常的明亮,語氣充滿了堅定,他相信閣下,相信媽媽所說的事在人為。
躺在海怪的脊背上,陳鋒腦袋有些發矇,這隻是單純信仰之力給予自身的衝擊,他需要發泄一下,當然,這裏的發泄指的並不是找一些女人或是刺|激的事情,而是需要為信徒解決一些問題。
「哥哥,跑吧!」
一名身穿蟲甲的戰士正在面對一隻巨大、醜陋的蟲子,那蟲子實力明顯高於對方,不是勢均力敵,而是單方面的耍弄,那蟲子將戰士視為一個食物,就像是貓戲耍老鼠一樣,等到玩累、玩倦的時候,就會吃掉對方。
「感謝您,讚美您,秩序的保護者,所有人的支配者,偉大的陳鋒閣下!」
看著眼前這衝刺而來的敵人,小女孩心中再次顫抖了一下,她嚇得面如土色,逃跑之心愈發嚴重,連忙抓緊李建的衣袖,雙眼通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傳奇,乃至於半步史詩的時候,陳鋒對於信仰之力的感受還並不強烈,可等到晉陞史詩之後,他的感知力發生變異,就像是開閘的水龍頭以往被水垢堵塞,而等到疏通之後,從中流出更多水源是一個道理。
忽然間,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踐踏聲,伴隨著微微泛起的雪霧,赫然是兩隻雪鼠。
一男一女,男孩看上去只有十三四五,女孩則顯得更小,只有十歲左右。
流浪的數年,李建與妹妹遇見過無數危機,每一次,他們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眼下,李建同樣充滿信心。
那個年僅十歲的小姑娘已經疲憊不堪,瘦弱瓜尖的小臉更是沾滿了塵土,眼皮腫起了高高的黑眼袋,顯然是近段時間沒有良好睡眠,因為天氣寒冷,臉蛋上也滿是通紅色,簡直就是嚴重凍傷,可她沒喊疼也沒喊辛苦,僅僅是顫抖著瘦削的肩膀,輕聲詢問著那名十來歲的小夥子。
木棍,就是他的武器。
「該死!」
「小小,不要瞎說,我能夠和_圖_書感覺到,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食物了,在堅持一會兒,閣下保佑我們的!」
雙方,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有一點,在這絕望之下,光靠鬥志遠遠不夠,他需要尋找一些心靈上的寄託,他突然想到了那些船員口中名為陳鋒的閣下,從那之後他無時無刻都在詠頌著那個名字,試圖能夠得到眷顧。
是閣下給予了他們想要的一切,穩定的生活,強大的力量,甚至溫暖的家庭。
霍然之間,他看見了充滿迷霧的峽谷之中,聽到了恐怖尖銳的吼叫聲。
「哥哥……」
這一次的詠頌出現在一片冰雪世界,現已是一月,正值寒冬,周圍皆是凜冽之季,這裡是冰雪的世界,在冰冷的寒流之下,冰凍著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過氣來。
他們眼眶深凹,那是飢餓導致的瘦弱,是虛弱到極致的模樣。
「啪嗒啪嗒……」
收斂心緒,陳鋒又將靈性蔓延至另一個光點。
戰士很快從獃滯的狀態里清醒了過來,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老天這一次並沒有眷顧他們。
他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生活很殘酷。
陳鋒這段時間的神智很混亂。
不單單是大腦中不斷地接收來自秩序的信仰,更重要的是,在強制性收了人魚、鷹奴以及犬奴之後,陳鋒隨時能夠感覺到一股意志在干擾自己。
那是兩個孩童!
「不,不能逃,這裡是雪地,我們根本逃不過對方的追蹤,把頭埋下,它們不會在這裏久待,只要等它們走了,我們就安全了。」
「哥,食物越來越少了,我們會餓死嗎?」
兩個孩子停了下來,他們用簡單的工具在雪地挖掘著,他們這是在挖一種叫做【冷肉】的食物,味道不是很好,發澀發苦,但卻是這雪地少數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
陳鋒從未感覺過這樣的意志力在腦海中肆虐,自從晉陞史詩之後,他的這種情況開始突變,並不是信仰出現了毛病,而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和-圖-書便是堅強的李建,這時候看著急速朝自己奔襲而來的雪鼠,身體也不由顫抖了起來,他的眼中充滿絕望,心中不由想到:「如果真的有神,請你救救我們……求您……求求您了……」
感受到腦海中的一幕幕詠頌,陳鋒念頭一動,給出了將它們做初步劃分的想法。
海面上起起伏伏,但卻影響不到陳鋒的身體問題,這時候他躺在一隻黃金巔峰海怪的身體上,全力朝著秩序奔襲而去。
像眼下的這種挖掘,他們還需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
撲通,撲通,撲通!
事實上,他的意志也不可能會輸。真正對他影響最大的還是現在實力不允許,如果能大規模的給予信徒一些反應,自然會消耗那種詠頌帶來的壓力,可遺憾的是,陳鋒只能小規模,幾乎個例給予信徒一些幫助,因此,傷害才會加大。
小女孩哆嗦著嘴唇,使勁拉了李建的衣角,這一刻,她就如同一隻哀傷的雛鳥,整個人看上去驚恐無比。
「哥哥,他發現我們了!」
天寒地凍,可憐的不單單隻是人類而言,野獸同樣在四處尋找著食物。
戰士的右臂已經被蟲子所擊傷,無法再拿起武器,他倒在地上,看著近在眼前的蟲子,驚恐慌亂的詠念起了【陳鋒】的尊名。
信仰之力原本就是神邸的遊戲,這就像是醺酒一樣,這是成年人才能碰觸的東西,而陳鋒現在與神邸比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一樣,這世上就是如此,始終會有一批好奇寶寶,亦或可以說是不良少年,他們致力於觸碰成|人|游|戲,自然會需要擔負一些風險。
戰士正逐漸絕望,忽然感覺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消散,心情也穩定了不少,他愕然四望,卻發現周圍出現了一股股狂風,半空開始壓疊烏雲,一場暴風雨宛如要出現一般,就在戰士還在不解的時候,一抹雷電出現在了蟲子的上空,直接將其劈死在了原地。
很難想象,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有這麼年幼的孩子,他們疲憊、和圖書虛弱,但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在這片雪地上尋找著什麼。
看著疾馳而來的雪鼠,小女孩膽戰心驚,胸口就如同被放置了一塊寒冰一般,冷的刺骨,整個身體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雪鼠先是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獵物」,隨即嘶聲鳴叫,聲音里充滿了興奮。
單純讚美「神邸」,沒事祈禱一下的沉至底部,消失的速度隨之加快,涉及告解涉及祈求的則往上漂浮,更接近於陳鋒的手掌。
信徒們在祈禱。
在極致的痛苦過後似乎觸發了新的領域,讓他感覺到一種奇妙的無法言喻的精神力量。
閣下的尊名是不久之前聽到的,他之前在港口處依靠魚蝦為食,自然能接觸到一些船隻,他依稀記得,那是一艘與白銀城完全不同的船隻,船上的那些人,也有不少恐怖的強者,但他們說到【閣下】的時候,卻一改傲氣,變得異常尊敬起來。
當然陳鋒現在的實力,並沒有強大到同時能聽取數百萬人的詠頌聲,畢竟,他只是史詩級別,而非神話階位,亦或是無限接近於神邸境界的永恆之境,現在的他,在信仰之力面前還很弱小,若是同時接受上百萬人的詠頌,幾乎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就會變成一個瘋子或是受到重創。
小女孩望著李建,顫抖地說道。
陳鋒察覺到這是正在進行的祈求,遂抬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指尖之上,相繼綻放出一抹光暈,連成一片,照入了那幕場景里。
小女孩點了點頭,他堅信哥哥所說的一切。
一場沒有直觀性的鬥爭,一旦失敗,陳鋒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那種怪物沒有具體的面容,只是變得有異於常人,難以形容。
常年的流浪,讓李建學會了鎮定,此時,他的雙眸中迸射出一抹冷靜的光芒,他慢慢低下頭,期盼著那雪鼠儘快離開。
如果這個時候要用一個比喻來說明一切。
雙方即便相隔幾十米,但雪鼠速度超然,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前衝去,雪鼠叫嚷著,模樣顯得猙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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