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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後的今天，斯內普將再次失去一個人。

斯內普怔怔地望著哈利，兩人竟然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對視。

再次走進校長辦公室，哈利內心無比複雜。

一個頭髮油膩的中年男人，無禮地闖入了進來。

哈利走了過去，擁抱了這個和他同病相憐的中年男人一下。

「你覺得呢？」

他的杖尖蹦出了一頭銀色的牝鹿。

「教授，剛剛那個守護神，很漂亮……銀色的牝鹿，和我媽媽的一模一樣。」

……

「教授，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一向都是如此。

斯內普無力地靠在牆角，雙手捂住胸口，發出沉痛的低吼。

永不屈服。」

「我為你做密探，為你編造謊言，為你冒著致命的危險。

「當年分院時，為什麼我會想把你放在斯萊特林？」帽子已經看到哈利在想什麼，它輕輕道：

「我已經準備好了，教授，準備好去赴死了。」

十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們倆人，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因為我額頭有著伏地魔的靈魂嗎？」哈利直截了當地問道。

「那麼，說說我吧，教授。我是伏地魔的魂器嗎？」

鄧布利多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溫和地說：

哈利感覺很不舒服。

「哈利，你的眼睛很像……你媽媽。」

斯內普猛地停下腳步。

哈利很快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那個奇怪的破帽子，就放在擱板上。

「哈利，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鄧布利多望向這個孩子，柔聲道：

鄧布利多正在獨自一個人飲酒，桌子上放著很多空酒瓶。

「西弗勒斯比我接觸和圖書過的任何人，都要勇敢。」鄧布利多緩緩地說：

他每次見到伏地魔，都會很難受，而斯內普卻能一直在那人身邊做間諜。

哈利把帽子扣在頭上，一個小聲音在他耳邊說：

「伏地魔試圖殺死你的那天夜裡，莉莉用生命的代價，給你施展了一個『愛』的魔法。

「屎大顆還告訴我，蛇是魂器，哈利也是魂器？！」

不過，結果都一樣。

「也許，分院帽將蟲尾巴給分錯了學院？」

「為什麼？他為什麼想去格蘭芬多？」哈利好奇地問。

「彼得很羡慕像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這樣的強者和勇者。」鄧布利多解釋道：

聞著那獨特的香味，他辨認出，是三把掃帚的斯默塔夫人，用櫟木催熟的蜂蜜酒。

他走進來以後，站在屋子中央，輕輕環顧一圈。

「西弗勒斯，威廉已經告訴你計劃了吧？」

永不放棄，

「西弗勒斯，我也想哈利活下來，他不是必死的。」鄧布利多安慰道：

它落在地板上，輕輕一躍就到了辦公室那頭，從木門撞了出去。

長時間的沉默，確認校長沒有開玩笑，斯內普整個人都彷彿垮了下來。

四年前，湯姆無意毀掉那片靈魂，但他再次對你使用殺戮咒，又製作了一個魂器。」

這是除了莉莉外，第一次有人擁抱他。

「對大家態度好些，注意個人衛生，照顧好自己……」哈利哽咽道：

如果是以前，他會非常興奮，因為在所有辦公室中，鄧布利多的房間最有趣。

哈利揚起頭，綠眼眸盯著黑眼眸。

鄧布利多點點https://m.hetubook.com.com頭，沒有絲毫隱瞞：

「夠了，足夠我和大家體面的告別。」哈利朝著門走去，最後轉過身道：

彷彿，即將死去的不是他。

各種稀奇古怪的魔法物品；還有會自燃的鳳凰福克斯；噴出煙霧的銀器……

「我還有多長時間？」哈利慢慢站起身。

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莉莉·波特兒子的安全。

「因為……」鄧布利多擦了擦淚水。「它是真實的。」

「那您覺得分院帽有過錯誤嗎？」

我留在這兒，只是為了和您道個別。」

鄧布利多搖搖頭，只是這搖頭，是不知道，還是必死無疑……斯內普不清楚。

分院帽不說話了，牆壁上的肖像們，都互相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教授……」哈利有些困惑地問：「什麼是格蘭芬多？」

「喜歡他？」斯內普叫了起來，「呼神護衛！」

「其實，分院帽是想將彼得，分入斯萊特林。

「我想媽媽如果還活著，也希望您如此吧。」

「聊一聊……」哈利停頓一下，維持著一個勉強的笑容：「它有沒有給學生分錯過學院。」

哈利鬆開懷抱。

「我覺得……」鄧布利多輕輕嘆了口氣：「它在西弗勒斯身上，有些過於草率。」

哈利以前嘗過一次，非常喜歡喝。

「那它一定會告訴你，從來沒有。」鄧布利多望著哈利，他魔杖揮了揮，桌子上出現兩個杯子。

「那麼那男孩……那男孩……他必須去死？」

哈利反覆重複著這幾句話，最後眼神堅定，再也沒有一絲迷茫https://www.hetubook.com.com。

斯內普難以置通道：

但此刻的哈利，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只有無盡的疲憊。

辦公室還是辦公室，現在卻是如此陌生。

他無視牆上男女老校長們好奇的眼神，徑直走向分院帽。

他在伏地魔那兒，冒著生命危險，為我們打探消息。」

屋子內有一股濃重的酒味。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哈利將分院帽放了回去。

「謝謝您的坦誠，讓我終於知道了真相，而不是欺騙我。」哈利舉起杯子，解脫地笑道：

此時真相大白，他反而十分坦然。

但彼得拒絕了，當年分院的時候，他和你一樣，有著自己的想法。

斯內普的心，在瘋狂跳動，他突然將手臂放在哈利肩膀上，輕聲道：

他雖然感到身體在僵硬，卻也很溫暖……起碼沒有想象中的排斥。

「哦，是的。」哈利含糊不清地小聲說，「對不起，打擾你了……我想問一下……」

他平靜地說：

「所以，你有了與蛇對話的能力，並可以連接伏地魔的思想。

「難道你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了？」

「而他們倆，恰恰都去了格蘭芬多。」

他很討厭哈利波特，可是為什麼這一刻，胸口這麼得痛？

現在你卻又說，你養著他，就像養著一頭待殺的豬……」

鄧布利多注視著它遠去，注視著它的銀光消失，然後轉臉望著噙著淚水的斯內普。

哈利抱緊了斯內普，他突然很可憐這個中年男人。

哈利眼神閃爍，認可了鄧布利多的話。

你知道的，分院帽有時候會充分考慮學生的意見。」

鄧布利ｈetuｂook•ｃom.ｃｏｍ多也舉起杯子，朝著哈利敬了一杯。

「猜測？」斯內普怒吼起來。「如果你猜錯了呢？！」

「鄧布利多，為什麼愛……如此痛苦？」

「是的……你的位置特別不容易放准，不過我還是堅持我這個選擇……」

「就好像即便分院帽認為你該去斯萊特林，但你也完全符合格蘭芬多。」

想要徹底殺死伏地魔，那片靈魂就必須毀掉。」

「你應該已經知道，他一直都是我的間諜，忠誠於我。

「看著我……」

鄧布利多兩隻修長的手指尖碰在一起，他的下巴就放在指尖上面，藍色的瞳孔透過半月形的鏡片，望著哈利。

斯內普意外地沒有躲閃。

「是的，他們倆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鄧布利多在椅子上坐下，有些疲憊道：

「哈利將是誘餌，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他會將伏地魔引入陷阱之中。」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腳步放緩，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哈利突然開口道：

斯內普的嗓音很凄涼，就像……就像一頭受傷的牝鹿，發現保護的幼鹿即將死去，只能一邊舔著傷口，一邊哞哞呼喚。

斯內普沖離開校長辦公室時，發現哈利還站在走廊，正透過窗戶，似乎在欣賞霍格沃茨。

但他卻沒有喝，只是嗅了嗅味道。

這根本不是普通巫師能忍受的。

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抬起，指尖碰在一起，凝視著他：

「一直是這樣。」斯內普說，淚水從長長的鷹鉤鼻的鼻尖流淌下來。

「這個夏天。」

絕不懦弱；

尤其是得知蟲尾巴曾經和他一樣，差點進入斯萊特林，又拒絕了分院帽，和圖書而來到格蘭芬多。

「多麼感人哪，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又喝了幾口酒，醉眼迷離道：

「威廉與赫敏已經離開了嗎，教授？」哈利問道。

鄧布利多喝完酒後，已是淚流滿面。

但並不代表，他就不符合其它學院的標準。

……

不要武斷將學生與所在學院，直接划等號，從而製造一種對立。」

「他讓我殺了那頭蛇……」斯內普盯著鄧布利多：

在被湯姆抓去冥界的時候，哈利就已經有所覺悟。

那個殺戮咒，反彈到伏地魔身上，他靈魂的一個碎片被炸飛，附著在你的身上。

櫟木門被猛地推開。

「分院帽會將學生，分到不同學院。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神情凝重。

「是的。」鄧布利多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來……我還以為我們是在保護他，為了她，為了莉莉……」

「哈利，你剛剛在和分院帽聊什麼？」

哈利轉過身，用綠色瞳孔，望著斯內普，說道：

……

他沒有在意斯內普闖進來，而是抬起頭，醉醺醺道：

這完全取決於哈利本人……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哈利端起杯子，握在手心。

「有事情想不明白，哈利·波特？」

「絕不殘忍，

……

「再見，鄧布利多教授。感謝您這些年對我的照顧。」

「斯內普教授？」聽到這個名字，哈利愕然不已。

「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這樣？」

「只要伏地魔親自動手，他有就機會活下來。

「在哈利額頭的靈魂被摧毀后，我們就能徹底殺死伏地魔。」

就像十六年前，聽到莉莉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