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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等待首領的指令？你有什麼資格接受首領的指令？你個拉波爾氏族的罪人，竟然想越過我跟首領連繫，你是覺得我太過仁慈嗎？」

但是就在波濤即將拍打堤岸的時候，伯流斯的身體卻忽然一僵，然後萎了下去。

可是有另一部分人，卻感到了徹骨的寒冷和極度的恐慌。

伯流斯大人手中出現了一把細細的刺劍，劍尖上有幾滴鮮血滴落，剛剛好落到了他手中的酒杯中。

被稱為「伯流斯大人」的中年人坐在一張血紅色的椅子上，臉色陰沉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深藍色的眼眸隨著紅色的酒液旋轉而變幻迷離，一會兒狠厲，一會兒迷茫，一會兒又畏懼。

夏爾不爽不利的穿衣服，拿武器，順手把半圓形金屬板揣在兜里，縱身出了卧室的窗戶。

而今年的納賽爾城格外熱鬧，時隔多年之後，神靈在晨曦聖堂再次降下了神跡，並通過神眷者格拉瓦·柴那宣告了她的意志。

伯流斯立刻虔誠的跪在地上，用最莊重的態度在金屬板上劃一串文字。

「你是個愚蠢的女人，也是個聰明的女人！」伯流斯眯起了和圖書眼睛，嘴角的獠牙也縮了回去。

納塞爾全城都沸騰了，人人都在念誦那一句話：「神靈，永遠不會拋棄她的子民，神靈，永遠不會辜負眷者的忠誠！」

「可是大人，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在新年過後帶著足夠的貨物趕到納塞爾，其餘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只是一月二日，我們先出城躲幾天，一月十日……也算是新年過後吧！」

「你們的家人會被全部抓走，男人會變成奴隸，女人會變成玩物，最多活不過一年就會被折磨致死。」

他俯身從地上的衣服中取出了一塊橢圓形的金屬板，看到它那光滑的表面上出現了幾個字。

「我……願意懺悔，我願意付出一切，彌補我的罪過，請不要……牽連我的族人……」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是否告訴過你們，這次的任務是首領親自吩咐的，你們現在卻想離開？敢違背首領的命令，你們一定知道後果是什麼吧？」

「大人，我們先離開納斯爾吧！去奧勒良就可以，等到這些骯髒的窮鬼都瘋夠了，我們再……」

在納塞爾西北部的拉德爾區，幾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站在一處隱秘的地下室中，慌慌張張的向中間椅子上的中年人彙報。

「是啊伯流斯大人，現在那些光明的信徒實在太瘋狂了，我的鄰居每天都要去教堂祈禱，還邀我們一起去，我們怎麼能去光明的教會中祈禱？我連續拒絕了幾次之後他們已經懷疑我們了，萬一被那些瘋子們發現，我們是會被送上火刑架的。」

兩串熱淚溢出戴莉的眼眶，順著額頭滑進了她的頭髮里。

光明歷的新年是大陸上最重要的節日，傳說光明之神就是在幾千年之前的這一天降下了神跡，指引著迷茫的人們建起了高大的教堂，接受了神靈的庇護。

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應該是伯流斯的心腹，壯著膽子提出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辦法。

昏暗的地下室中有亮光一閃，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雙手捂著喉嚨慢慢的倒了下去，暗紅色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噴濺了出來，灑在地上宛若一副抽象派的油畫。

伯流斯的呼吸粗重了，男人的本性怒海波濤一般不可阻擋。

納塞爾全城都陷入了崇和-圖-書拜光明的狂熱之中，寒冷的冬日也彷彿不再那麼冷了。

凌晨三點，康丁大橋，帶貓的男人。

「穿上衣服，準備一下，三點交貨！」

「偉大的首領，伯流斯遵循您的意志。」

……

「我提醒你們，要保持尊重，就像尊重……首領一樣！」

遠隔著半個納塞爾城區的盧泰西亞大街，夏爾一臉不爽的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這是神靈對信徒的仁愛，這是神靈對眷者的肯定。

伯流斯輕輕的抿了一口攙血的酒液，仰起頭看著地下室的室頂，說出的話比冬天的寒夜還要冷上數倍。

曦光教會開始了大規模的慶祝活動，納賽爾城中所有的曦光教堂都開始對外開放，不管你是光明教會的信徒還是曦光教會的信徒，甚至是聖光會、公正教會的教徒都可以進來聆聽神靈的意志，並且領取一份足夠填飽肚子的熱食。

……

「你們想這樣嗎？」

過了很長時間，伯流斯確定金屬板上沒有再出現字跡的跡象，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現在需要為了自己著想了，沒有人敢於欺騙首領，你已經犯下了足夠嚴重的錯誤，你的弟弟和_圖_書、族人，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喪命。」

衣服扣子崩開的聲音響過，一軀雪白綻放在了陰暗的地下室中，後仰著彎曲成了一個弓形。

「這是首領的意志！」

「噗！」

「崩……崩……」

「真是不替人著想啊！大半夜的吵人睡覺，就不能白天交易嗎？」

伯流斯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傾把臉湊到了戴莉的臉前，詭異的眼神在她的脖子兩側交換打量，嚇得戴莉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對不起大人，我不怕被光明教士發現，但是您的身份尊貴，不應該留在這裏冒險，就讓戴莉替您替您在這裏等待首領的指令吧！」

戴莉和其他幾人都震驚的看了過來，好似見了鬼一樣。

光明教會的反應只是慢了小半拍，比曦光教堂數量多得多的光明教堂隨後也開始了大規模的救濟活動，比曦光教堂更溫暖的居所、比曦光教會更好的食物全部不限量供應，也吸引了不少的信徒前來聆聽神的旨意。

「大人，我沒有……冒犯您的想法，我只是在為了大家著想……」戴莉哆嗦的更厲害了，鼓脹的胸口顫顫巍巍的抖動著，蹭到了伯流斯的身上。

他忽和圖書然一把扯住戴莉的頭髮使勁往後撤，讓她的臉仰到了後方，露出了雪白光潔的脖子。

伯流斯歪著腦袋，冷冷的看向這個女人，只不過兩秒鐘，女人就被嚇得跪倒在他面前。

伯流斯的鼻子已經湊到了戴莉的雪白脖頸上，嘴角也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看他殘忍而陶醉的表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品嘗鮮活的美味。

三分鐘之前，他收到了摩爾學修會新任首領莉西婭的傳訊，定好了第一次交易的地點，不過在確定交易時間的時候，夏爾說了一句「隨便」，然後就成了討厭的凌晨三點。

戴莉死里托生般的跳了起來，快速穿好衣服低下頭一言不吭。

隔著幾個房間的麗娜爾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忽然感覺到了什麼，靈活的閃到窗前，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伯流斯大人，我們的人昨天又被發現了，雖然沒有被教會的人抓住，但是卻被逼無奈的殺死了幾個光明教士，其中包括一名驅魔小隊的誦經修士，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教會很快就會查到我這裏來的。」

很多衣食無著的流民都因為曦光教會的這次善舉活了下來，並且送上了平生對女神最虔誠的祈禱和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