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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無知？」昌平君冷笑了一聲，「他要是年少無知，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明白人了！」

「殿下，你這新定製的劍，樣式不凡，定是出自名家啊！」

「諾！」

「你想要說什麼？」

有些事情若是處在暗中，那麼無論其中怎麼浪潮翻湧，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一旦翻到明面上，動靜一大，那麼影響可就不一樣了。

樊於期看著興高采烈的成蟜，以及他身邊一眾人，這話終究沒有說下去。

……

趙爽的回答讓徐夫子大吃一驚，他面色一變，整張臉都定格了。

成蟜豎起了劍身，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纖維，向身邊的人詢問著。

「趙爽，這不就來了么？而這背後的呂不韋，更是用心險惡。」

昌平君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嘆了一口氣。

昌平君嘆了口氣，一股憂慮感泛上心頭，顯得有些疲憊。

春光霽麗，大地之上籠罩著一股生氣。

「大統領，這是誰家的貴族子弟，要一千把長劍和*圖*書？」

昌平君搖了搖頭，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

「先把這一批劍送出去。」

大軍開拔，十萬之師，日費千金，所用之物，從馬匹、車具到盔甲、兵器再到漆、油、皮、革乃至於醬料、鹽等飲食佐料，上上下下相當的繁瑣。

樊於期頓了頓，有些話咽在喉間。昌平君見此，揮了揮手。

成蟜生有勇力，手拿長劍，奮力一揮，一根圓木被一劍斬成了兩段。

「趙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統領！」

前來指導製作這些兵器的墨家統領徐夫子從火爐邊過來，上身赤|裸裸的，被煙火熏得黑黢黢的，用水洗了洗臉，走了過來。

樊於期心中一驚，正想要說什麼，卻見成蟜臉上露出了喜意。

趙爽這一句漫不經心的回答，更讓徐夫子有些莫名其妙。

「漢陽君這究竟是年少無知被人矇騙，還是有別的圖謀？」

「末將明白！」

「按照大統領的吩咐，連夜趕工，已經有一和_圖_書千把長劍了。」

便是這個治軍司馬的職位，也是呂不韋舉薦的。

「君上的意思是？」

對於樊於期這位昌平君的手下，長安君還是保持著尊重。

作為這次伐趙大軍的統帥，從一開始，他就親自過問上下的事務。

無論從外觀還是劍身的鋒銳程度來看，都可謂是上品。

「將軍做得很好。」

「長安君畢竟年少，尚未及冠，現在又是一軍主將，這上上下下依附於他的人都想要撈一把。他自幼勇力過人，聰慧無比，搏殺鬥狠，權術爭鬥，樣樣精通。可這行軍打仗，不是光憑勇力、聰慧就可以的，還需要磨練。」

「殿下，高陵那邊的三千步軍已經抽調完畢。」

「是治軍司馬漢陽君趙爽從南郡採辦的。」

秦國早就有了一套軍政後勤體系，保證這一切。只不過，成蟜又格外加上了一道檢查的手續。

天高雲淡，上林苑中。

趙爽？

「殿下，樊於期將軍來了。」

「和圖書這批兵器是哪裡採辦的？」

「那君上，漢陽君這是欺長安君不通軍事，故意拿些樣子貨來蒙他？」

「打仗啊！」

趙爽來到了其中擺放著成品的地方，拿起了其中一把長劍。

「長安君自幼就站在了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是天生的王者，所以，他看不到底下的陰暗與螻蟻的慾望。勇力與聰慧，反而會將這個致命的弱點放大，為人所趁。」

「讓他進來吧！」

「今日就將這些兵器裝車給秦軍送過去。」

對於這個名字，成蟜並沒有什麼好感。

「這世上天生會打仗的人或許有，不過我是沒有見過的。」

「這是趙爽送來的一千柄供大軍使用的長劍，雖然價格貴了三倍，不過都是上品。」

食堂之中，新鮮的麵條剛剛下鍋，便引來一大堆墨家弟子爭搶。

當樊於期將從上林苑中所見場景告知昌平君的時候，對方一臉怒意。

「已經製作了幾把了？」

漢陽君趙爽，從他的出身到www.hetubook.com.com朝中的關係，本來毫無疑問，該和他走近，該和昌平君走近，可他卻和呂不韋勾勾搭搭。

……

「君上，我事後查閱了一番，漢陽君送來的兵器都是製作精良的上品。若是江湖廝殺，又或者貴族子弟裝飾，的確是良器。可這帶兵打仗，哪裡用長劍的？」

「秦軍要的。」

只是，趙爽並沒有理會徐夫子的疑惑，招了招手，對著身後的墨家弟子吩咐著。

徐夫子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臉上倒是有些疑惑。

水輪運轉，以水力為樞紐，磨坊之中，去歲從關中等地收的小麥，被磨碾成麵粉，收入袋子中，一袋袋堆疊好，等著被運送進倉庫中。

「末將本想勸諫，可是當時殿下甚喜，周圍又有旁人。末將怕傷了殿下顏面，因而隱忍。」

昌平君眼中帶著怒意，用手拍打著桌案。

墨鳶站在一旁，與麗姬一起，維持著食堂中的秩序。

與一旁生機勃發的場面不同，大型的兵器坊中，火與熱的鍛煉下和圖書，一柄柄帶著寒意的長劍正緩緩出爐。

趙爽點了點頭，說著。

「好劍！」

這是一個忙碌的時節，墨家據點之中大部分基礎設施已經建好，等待著春日播種。

「如果趙爽只是想要撈些錢就好了。」

「你當初為何不諫？」

他本是過來指導的，可指導到了一半，終究還是忍不住上手了。

「這次伐趙，殿下的目的便是為了在軍中建立威望，可殿下終究是想得簡單了！」

「有此良兵，伐趙之事一定能更加順利。」

「你說什麼？」

「你以主將的名義，令趙爽不得再採辦這些長劍，只准他採辦制式劍器。另外，一應後勤物資，你都要親自過問，謹防出錯。立夏之後，大軍就將開拔，不容有失。」

成蟜一笑，將劍一拋。

「秦軍要這些樣子貨做什麼？」

甲士宿衛，長安君成蟜拿著從南郡等地採購的兵器，試驗著其中成色。

樊於期騎馬而來，來到成蟜近前，便下馬步行。

昌平君看向了樊於期，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