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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沐是個老圓夢師了，經歷的客戶形形色|色。

四公主試著在腦海里想象了一番大街上儘是牧野冰那樣服飾的女子，臉一紅，搖頭道：「不可能，世界會亂套的……」

四公主的呼吸陡然加快，剛才的感動不翼而飛，她羞的直跺腳：「你……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這是無賴，我……你們儘管放出去好了，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要真敢那麼干。

即便有現成的技術模板，即便天庭不對他們做任何干擾，放任他們發展，最少也要二十年吧！

「不怕。」李沐笑笑，點開了個人終端，四公主吃完飯後種種的羞恥動作聲行並茂，全須全影的播放了出來，「殿下前腳告密，這段影像後腳就會傳遍三界。」

「對，凈壇廟地方很大，又是佛門清凈之地，更適合做學問。」李沐笑笑，「不過去之前，刷刷咱們的運氣。白楚需要幫手，這個幫手最好從一開始就參与到我們的研究中來，越早越好……」

渾沒想到她提出離開，李小白就爽快的答應了。

四公主心事重和圖書重，來找李沐告假，想返回東海處理後續事宜。

說實話。

「馮前輩有什麼指教嗎？」牧野冰疑惑的看向了馮公子。

一個有時間差的世界，二十年不算多。

痛快的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回吧！路上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回去把你的事情安排好，我們在豬八戒的凈壇廟等你。」李沐的目光重新變得柔和，「回來的時候，從東海帶點寶貝，我們的隊伍中有好多人還缺趁手的兵器，比如給小馮帶把劍，給小冰帶口鍋什麼的……」

他的好盟友楊戩估計第一個不答應。

一個價值200圓夢幣的四星任務，客戶竟然比圓夢師還要著急，李沐也是服了。

牧野冰瞪大了眼睛，人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沒什麼。」馮公子搖搖頭，轉向李沐問，「師兄，我們下一步去凈壇廟？」

「我……」四公主的腦袋瓜子里嗡嗡的，一時間什麼反駁的話都忘記了，明明是他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情，怎麼說來說去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觀音、如來、元始天尊等等m.hetubook.com.com，那些隱藏的大聖人，大概都要跳出來管閑事了。

沉香等人伴著新鮮勁兒入眠。

且不說，這其中還要涉及到人才的培養……

把客戶丟在凡間，二十年忽忽悠悠也就過去了。

在一個以神靈為主導的世界，從無到有，建立起一道完善的工業體系，需要多少年？

馮公子見怪不怪。

「四公主，我告訴你毀掉你也不會相信的，主動權掌握在我的手裡。」李沐笑笑，「其實，解決問題永遠不止一個辦法。與其擔心影像公布，社會性死亡，倒不如怎麼想想把我們的隊伍壯大。百花仙子、嫦娥、七公主、太白金星、托塔天王，如果這些人都來吃過飯，誰還會在乎你一個小小的東海四公主？如果牧野冰成為蟠桃會的主廚，你剛才在乎的一切，就是吃完飯後的正常表現，誰會在乎呢？」

「前輩！」牧野冰看著李沐，欲言又止。

「沒什麼不可能的。」牧野冰道，之前，他認為李小白在無恥哄騙四公主，但說到最後，赫然發現，李小白說的竟然是事ｈｅｔuｂook.coｍ•cｏｍ實，不由的肅然起敬，替李沐解釋道，「四公主，真的有那樣的世界，而且並沒有亂套，生活在那裡的人們還非常幸福。」

「嗯，我知道了。」四公主深深看了李沐一眼，懵懂的點了點頭，帶著對人生和未來的懷疑，飛身沒入了夜色之中。

晚上。

「你……」四公主眼圈泛紅，咬牙切齒的道，「李小白，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把這個東西毀掉？」

不得不說。

馮公子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李沐眼睛里的笑意漸漸消失，轉為了失望，道：「四公主，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簡簡單單的打破規矩，而是前所未有的變革。四公主活了幾千年，目睹的變革應該不在少數。任何一場變革中，先行者都是最難的，必須要拿出破釜沉舟，敢於犧牲的精神」

但那樣做的前提，需要給客戶先創造一個平穩安定的環境。

「開個玩笑。大家是同伴，我們怎麼可能把這些影像放出去呢？」李沐關閉了播放器，「讓公主離開，主要是我們相信四公主的人品，答應的事和-圖-書情一定就會做到。」

四公主看著李小白，問出了她的疑惑：「李師兄，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回頭，或者向天庭去告密嗎？」

「……」四公主愣了半晌，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魔頭。」

事關自己的名譽，四公主倔強的反駁：「這一切不過是假設而已。」

她本以為李小白不會同意她離開，還為此準備了無數說辭。

這一手。

前輩真的是公司最厲害的圓夢師？

比如來佛祖手掌化作五行山鎮壓了孫悟空，有過之而無不及。

寶蓮燈世界神仙齊備，各個法力高深，想登上玉帝的寶座，比大話西遊世界的難度高了何止百倍。

……

客戶的積極性是好。

噗嗤！

寶蓮燈前傳中，玉帝隨手丟下了一顆桃子，化成了桃山壓住了瑤姬。

李沐抬頭看向了湛藍的天空，難道又要一統天庭？

他是主圓夢師，上天庭貓上二十天。

還有那個歷經了一千七百五十劫的玉帝，怕也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昏庸。

「怎麼了，小牧？」李沐問。

牧野冰若有所思。

李沐一再刷新下限，四公主氣的m.hetubook.com.com渾身顫抖，吼道：「李小白，你把我當傻子耍嗎？」

「毀掉了！」李沐動也沒動，坦然道。

忙碌了一天。

看著敖聽心，李沐冷笑了一聲，「四公主，你認為我錄下了影像，是在威脅你，其實我是在幫你。不破不立，連心中的牢籠都打不破，又怎麼敢於打破天庭為龍珠設下的牢籠。這麼簡單的道理都要別人點破，怪不得龍族會被人壓制幾萬年。」

「四公主，這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李沐無所謂的笑笑，「看看現在這個世界，女子上街必定裹得嚴嚴實實，一旦被外人看到身體，後果不堪設想。穿成牧野冰這樣招搖過市，必定會被斥為異端，哪怕劉家村的人沒說，也可以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幾百年，或者幾千年後，大街上會儘是牧野冰那樣穿著打扮的女子呢？」

圓夢過程中，真指望客戶自己去實現夢想，那才是痴人說夢。

「您真的很厲害。」牧野冰站得筆直，他看向李沐眼神里洋溢著崇拜，「我從沒想過，您記錄下四公主的影像，背後隱藏著那麼深刻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