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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呀……你當初怎麼就沒拿穩呢？

哎呦……

「你能拿到一隻就不錯了，本來全部給小林的，畢竟人家出了力。」老胡補了一句。

柳鍾濤開口道：「既然市場價十多萬……那我就按照市場價進行收，二十萬怎麼樣？」

「我有一個問題。」柳鍾濤看著自己眼前的一隻碗，微微地皺起眉頭，說道：「你就剩下三隻了？難道……就不能再湊一隻出來？你這樣……我女婿拿兩隻，我就拿一隻……這合適嗎？」

「曾經有人出過十萬一只的價格，我沒有賣給他……」老胡問道：「所以你們自己想想，而且那口柴窯已經推倒了。」

「我再退一步，給你十萬總可以了吧？」柳鍾濤沒好氣地說道：「你兩隻碗加起來就二十萬，按照你的說法……市場價一半的價格，就是十萬。」

「……」

「那行！」

「這樣……」

又是贗品？

「……」

得到了答覆，

柳鍾濤陷入了沉思中，而車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寂靜，甚至彼此之間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翁婿倆對於古董了解的很少，在兩人的世界觀裏面，評判一件古董好不好，只有兩個因素……是不是真的，然後多少錢。

「老胡？」

「三個碗一共三十萬，咱倆平分后各自拿到十五萬，然後按照市場價的五折，我把你的碗收過來，不是只需要支付你七萬五就行了嗎？」柳鍾濤認真地說道。

「嗯……」

「唉……」

柳鍾濤開口了，對著林帆hｔtｐs://wwｗ•ｈ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說道：「小林……你的卡號多少？我給你打七萬五。」

就當翁婿倆還在為仿品能賣十多萬一只，而感到迷茫的時候，老胡已經把其中兩隻碗放在了林帆面前，並且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林……這兩隻碗給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小雲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且你還幫我解決了這一個大難題！」

「這……這碗有什麼來頭嗎？」柳鍾濤拿起一隻碗，好奇地觀摩了一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急忙問道。

而且還承認地如此理直氣壯？

雖然柳鍾濤氣得全身都要開裂，但想想自己女婿突然之間反悔，也屬於正常現象……就和他所說的一樣，這就是鐵三角最為真實的情況。

之後，

不知過了多久，

至於林帆……

兩人便坐上了後排的位置，彼此之前都沒有講話。

林帆咬了咬自己的上嘴唇，嚴肅地說道：「叔……就在剛剛……一不小心漲價了！」

「……」

偷偷看了眼自己的老丈人，

林帆抿了抿嘴，想起了老胡在飯桌上說過的一句話……本來全部給小林的，畢竟人家出了力。

三個人繼續喝了一會兒酒，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直到一個小時后，林帆和柳鍾濤各自拎著一個由老胡準備好的袋子，而袋子裏面分別裝著屬於自己的瓷碗。

「然後拉出三十個，其中二十個不合格打碎，他是配料好，他是作畫好…和*圖*書…各個環節都是業內頂尖完成的，開個柴窯都要花好幾萬。」老胡認真地說道：「這樣下去成本多少，出來的東西當然是精品了……」

假的都能賣十多萬一只？

翁婿倆各自揣著心事，前往了停車的地方。

估摸著也這次事件的參与者，和柳鍾濤成為翁婿，能好到哪裡去呢。

「也是仿製品。」老胡隨口說道。

「怎麼就平分了？」林帆滿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講過平分，我只是說咱們先團結起來，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當獲得了勝利之後，再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不過……

老胡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本來是有四隻的，結果你嫂子沒拿穩，給摔壞了一隻。」

「叔……你是不是搞錯了？」林帆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是七萬五？」

什麼？

十萬一只，兩隻就是二十萬，一下子就損失了十萬。

老胡面露一絲微笑說道：「到時候你是論文的第二作者！」

「不是……」

「能不能有一點點最基本的信任？」柳鍾濤勃然大怒，認真地看著林帆，說道。

所以……

「你出個價！」柳鍾濤沒好氣地說道。

關鍵自己還傻不拉幾地答應了人家，以市場價的五折賣給對方。

「……」

林帆覺得利益分配出現了不平衡，明明都是自己出的力，結果只拿到了三分之二，而老丈人什麼都不做，卻佔據了三分之一，憑什麼？就問問憑什麼？

老丈人這比自己還要黑啊！

告別了和圖書老胡后，

「叫代駕。」柳鍾濤笑著說道：「老胡……你趕緊回屋子裡去，今天喝了這麼多。」

「你們怎麼回去？」老胡問道。

就這麼簡簡單單一句話，讓翁婿兩人之間的情感，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你以為高仿就不值錢嗎？」老胡沒好氣地說道：「能仿出我這三隻碗的，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作坊可以完成的，需要動員整個行業裏面所有的高手，比如這個人拉胚拉得最好，多少錢拉出十個碗出來。」

「那好……」

老胡走進書房后，從書柜子的最底下，拿出了一個箱子，裏面放著四隻碗……這碗可不簡單，儘管也是仿製品，但這是仿製品裏面最好的一批，都是行業頂級大師合作完成的，市場價大概是十萬一只碗。

「你……」

咣當一下，十萬沒有了。

「哦……」林帆對於第幾作者根本沒興趣，反正不是第一作者……後面第幾作者都沒有什麼用，充其量都是一個配角而已。

充其量老丈人只能拿半個。

林帆沒有去打擾自己老丈人的思路，他也在耐心等待著對方的價格。

「……」

聽到給十萬，

很快，

「你想幹什麼？」

老胡沒有說什麼，轉頭對柳鍾濤說道：「鍾濤……這一隻碗就給你了，這下心裏是不是平衡一點了？可別說什麼……我把你給坑了之類的話，當然如果可以，明天送我兩箱酒。」

什麼？

「那好吧。」柳鍾濤也接受了現實，反正和女婿說好了，到時候平分…和*圖*書…三隻碗一共三十萬，那麼每人就是十五萬，而自己只要拿出七萬五，就可以霸佔這三隻碗了。

「假的你拿出來幹什麼？」柳鍾濤沒好氣地說道：「我又不是收破爛的。」

林帆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叔……五十萬合適嗎？」

然而，

「……」

這個世界怎麼了？

瘋了嗎？

這時，

「我如果這個時候……你女婿我突然之間，反悔了……你會不會生氣？」林帆小心翼翼地說道。

突然，

「這你就不懂了。」

卧槽！

「嗯！」

話音一落，

「保證解決掉。」林帆點點頭，認真地說道。

「老胡？」

「放心吧！」

很快，

什麼時候跟他講過要平分的？自己只是講……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林帆和柳鍾濤略有一些詫異，這顛覆了兩個人的世界觀。

「叔！」

林帆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道：「是不是太多了？那……我給你降一點。」

「如此大禮……我怎能消受得起。」林帆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但我拒絕的話，就是不給胡教授你的面子……算了……我收了。」

「這……」

柳鍾濤瞪了一眼林帆，滿臉惱怒地說道：「你也知道要多了？我花五十萬買你這倆破碗，而且還是仿製品，我這不是瘋了嗎？」

「不是……」

林帆也不怕，滿臉倔強地說道：「叔……我和你還有姨丈，咱們三個人背叛、反水、出賣……這不都是最基本的操作嗎？反正我現在已經反悔了，我覺得……不能按照市場價和圖書的五折出售給你。」

「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被雲兒知道，她會罵死我的。」林帆一臉嚴肅地說道：「胡教授……你趕快收起來。」

「這次是真東西，絕對不忽悠。」老胡無奈地說道：「如果是假的……你們直接找我，然後把我房間所有的東西全部搬走就行了。」

……

翁婿倆很迷茫，再怎麼好都是假的呀。

其實老胡並沒有完全醉，他還是比較清醒的，當聽到柳鍾濤揚言說什麼不讓林帆幫解決問題，頓時知道了……這傢伙是過來討要一個說法，說到底就是要來拿真東西。

「叔？」

剎那間，

老胡笑了笑，認真地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告訴小雲的，這是我私底下送給你，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就大胆放心地收下吧。」

就在離開之際，

「你出個價吧。」林帆認真地說道：「摸著你的良心，講出一個不會傷到我們翁婿之間情感的價格！」

柳鍾濤有一點不放心，沖老胡問道：「老胡……這次真的沒有騙我們？」

老胡看向了林帆，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林……那個問題交給你了。」

柳鍾濤想起自己的小壽衣，老胡的妻子一哆嗦十萬，而自己的小壽衣一開口兩千萬，不是一個量級的。

按理說應該是成對成對的給，畢竟翁婿是兩人，成對給也好讓他們分贓，但老胡沒有這麼做……故意拿了三隻碗，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讓其客廳的翁婿倆產生裂痕。

「我想想……」林帆陷入了沉思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