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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姜秋以笑著白他一眼，接過蠟燭，先給蛋糕拍了張照片，才把蠟燭插上去。

但陳聞還是堅持著。

姜秋以頂著一張微微紅腫的嘴唇，摸摸肚子點點頭。

「有。」

幾分鐘后，生日歌結束，陳聞長呼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幾根手指，看向對面的姜秋以。

剛才的互動環節又消耗了不少卡路里。

「不行，我都叫你老公了~」姜秋以扭扭屁股膩歪道，「你該說什麼？你剛才都說過的。」

「哇~」姜秋以驚嘆一聲，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小蛋糕的有趣構思。

陳聞用力給她鼓掌，沉默片刻后，認真說道：「老婆生日快樂。」

陳聞笑起來，「總要吃掉的。」

而與此同時，陳聞從旁邊拿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姜秋以對面，把床頭柜上的迷你鋼琴放到腿上。

配合著並不順暢的歌詞，顯得很垮。

「你拿著，我來彈~」姜秋以把蛋糕盤子塞到陳聞手裡，自己拿過迷你鋼琴。

這時候姜秋以已經許完願和*圖*書望，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把腦袋湊到蛋糕邊上，用力一吹。

「你還會彈別的？」姜秋以好奇道。

陳聞重新打開房間里的燈，裏面頓時明亮起來。

「嗯，我也愛你。」

「不錯不錯，本小姐非常滿意~」姜秋以重新從床上坐起來，插起一小塊蛋糕，就遞到陳聞嘴邊，「啊~賞你的~」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原本就積攢著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陳聞簡單的幾個字炸開，彷彿雪峰融化后初春奔涌的河流，止都止不住。

「現在不許說這個。」姜秋以按住他的嘴唇，又低下頭去，一口堵住他依然殘留的直男魂。

「先別急。」陳聞越過小推車，伸手把姜秋以懷裡的迷你鋼琴拿回來，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還沒結束呢。」

「祝你生日快樂~」

然後他才從推車裡拿出打火機，把象徵著「21」歲的蠟燭點燃。

陳聞拿起塑料刀，小心的切了一片薄薄的蛋糕下來，放到盤子里和*圖*書，給姜秋以遞過去。

「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尾巴。」

陳聞見她高興的樣子，也不覺得尷尬，又彈了另外一個學了沒幾次的調子。

「你……要是我彈錯了你別笑。」陳聞略微有點緊張的捏了捏僵硬的手掌，提前打了預防針。

「留著明天當早飯吃，現在先不吃。」姜秋以嘟嘴說道。

「哈哈~」姜秋以看他一臉彆扭的模樣，低下頭用力親了一口，開心的情緒頓時滿溢出來，「老公~我愛死你啦~」

「祝你生日快樂~」

蛋糕的右邊，是一架黑白巧克力做成的超迷你鋼琴，而在蛋糕的左側，則是一個長沙發，一個男孩坐在沙發上，一個女孩側躺在沙發的扶手上，把自己的雙腿擱在男孩的腿上，勾勒出一副很溫馨的畫面。

很生硬的生日歌曲子從陳聞的四根手指下慢慢的擠了出來。

「喏，蠟燭。」陳聞把形狀一個「1」和一個「2」的蠟燭遞到姜秋以手裡，「沒準備18歲的。」

和圖書「哈哈哈~」姜秋以顫抖著大笑起來，被陳聞的操作逗得樂不可支，「還有嗎還有嗎？」

「一閃一閃亮晶晶。」

陳聞張嘴接過蛋糕，沒有客氣，直接吃進嘴裏。

「滿天都是小星星。」

大概沒有再比這更加讓她驚喜和落淚的生日了。

「祝你、生日快、樂……」

聽著陳聞邊彈邊唱，還偶爾彈錯調子，姜秋以吃了一半蛋糕就笑癱在了床上。

而這樣的畫面，在家裡的時候，就是兩人經常會出現的樣子。

「跑得快跑得快。」

坐在床上的姜秋以沒有說話，抿著嘴，跟著陳聞的節奏輕輕拍手，身體隨著音樂慢慢搖晃。

陳聞使出四指禪，又彈了一首。

蠟燭熄滅了。

「行。」

「老婆，我愛你。」

她只覺得很開心，哪怕只是這麼粗糙的生日歌，她也覺得遠比以前聽過的任何歌曲都要動聽。

「祝、你生、日快樂……」

「當然。」

半個多小時后，地上凌亂的散落了兩件曲裾外衣。

看陳聞和-圖-書彈了這麼一回兒，加上有好幾天沒碰過鋼琴了，姜秋以這會兒難免有些手癢。

說完，陳聞就蹲了下去，從小推車下面一層的柜子里，慢慢拿出了一個小蛋糕，擺到了推車上面。

隨著彈奏的進行，陳聞的節奏也慢慢順暢起來。

「真奇怪真奇怪。」

雖然不算很餓，但也有些想吃東西的慾望了。

接過盤子，姜秋以坐到床邊，慢慢品嘗起來。

姜秋以也閉上了眼睛，雙手緊握在胸前，默默許願。

吃一口奶油，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齒間彌散，讓她開心的眯起眼睛擺盪雙腿。

好歹也是勞動所得，吃的理直氣壯也是應該的。

……

哦不對。

也更加動人。

陳聞摟著她的腰，感受著姜秋以緊貼著他的妙曼曲線，無奈一笑，「有點肉麻。」

就像是有一雙手，輕輕捧住了自己的心臟，溫暖的悸動和柔和的溫度，就順著血液血管浸潤了整個身子和靈魂。

「沒了，就學了三首。」陳聞把迷你鋼琴放回床頭櫃，表示自己ｈetuｂooｋ•cｏm•ｃom已經江郎才盡。

應該只是兩根食指和兩根中指。

一身白色漢服，彈奏著簡單的生日歌的男孩，就在暗淡曖昧的霓虹燈影下，給她過生日。

「老公~我愛你~」

姜秋以把隔在兩人中間的推車推到一邊，迫不及待的就跳進了陳聞懷裡，雙腿跨坐在他身上，緊緊摟住他。

陳聞則重新坐回椅子上，把迷你鋼琴放到腿上，重操舊業。

直到陳聞把空調又打低了些才舒服許多。

接著，他才把自己的雙手放到鋼琴上。

使勁抿緊嘴唇，但姜秋以還是抑制不住臉上雀躍又羞澀的表情。

傍晚吃過晚飯後，他們就走了一個多小時的環島路。

看著對面的男孩笨拙的樣子，姜秋以的眼淚就默默的從眼角偷溜下來，而她自己還渾然不覺。

「吃一點吧，就一點點。」姜秋以湊過去，指著蛋糕中間空白的部分，「先吃這一塊的，鋼琴和沙發不能動。」

「餓嗎？要不要吃點蛋糕？」

姜秋以身上只剩下裏面一件中衣，但依然感覺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