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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聞一走進來，姜秋以還沒看到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就已經瞅見了。

「別……」姜秋以反應過來，連忙推開他，「直播呢。」

「我沾了502。」

反正兩個人都已經露臉了，直播什麼的都無所謂。

兩隻腳也沒收回來。

真別說，這鬧鐘質量還可以，沒碎。

鬧鐘還能停了再響的？

現在好了，粉絲群里正大光明的催，不僅催姜秋以，還催陳聞。

也只有金主爸爸能讓鴿子精更新視頻了。

姜秋以一邊低頭把白花花的豆腐腦吸進嘴裏，一邊嘟囔著：「我又不是小孩子，誰要你餵了。」

「哪兒都錯了。」

「沒。」陳聞表示自己冤枉，「這是為了我們的健康著想。」

【河裡得涌】：你那是聽曲嗎？你就是饞人家身子！

「……」

不少粉絲都高呼金主爸爸萬歲。

被陳聞粗糙的大手摸一摸捏一捏，還挺舒服的。

【飛翔flay】：？？？

畢竟關乎著兩個人買婚房的小金庫，姜秋以還是拎得清輕重的，視頻效果越好，賺的錢自然越多。

也不用像陳聞這樣大動干戈的整蠱。

所幸姜秋以的鋼琴視頻一直都是這個水準，還因為接廣告的原因，最近隔一兩天就發一起視頻。

「你又聞你又聞！」姜秋以紅著臉羞惱，抬起另一隻腳踹他，結果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兩隻香噴噴的jiojio就囫圇入獄，被鎖住了。

「我記得有個男士面膜的廣告沒接，讓我找找看……」姜秋以坐在旁邊，在想怎麼把場子找回來。

「你先起床。」

這回不哼了，只是依舊努力板著小臉，不給他好臉色看。

【今天失眠啊】：？？？

手工視頻，精華就那麼幾分鐘，都是從幾十上百個小時的枯燥素材里提取出來的。

「怕你把它摔了。」

「變態！」姜秋以瞅見了他的動作，打了他一下，立馬想把腳丫子抽回來。

關鍵還是不能因為恰飯，導致視頻質量下降。

【立頃】：組隊砍孤聞（1/100）

「哼！」ｍ•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再來一個？」陳聞又夾了塊煎餃，給她送到嘴邊。

【浪子一生盡天涯】：孤聞不重要，別妨礙我聽曲。

【亦航001】：沒看到真正的up主已經現身了嗎？有種媽媽愛你！

「手工直播有什麼好看的？」

端著煎餃小籠包豆腐腦和牛肉粉絲，姜秋以找了座位坐下，長舒一口氣。

「哪兒是哪兒？」

「他們還想看你直播手工來著。」

【松中吳彥祖】：哦豁，孤聞來了啊。

……

「咳……」對面的陳聞穿好衣服，憋著笑解釋了一句，「我給它魔改過了，床上有人它就會響，得過了八點才會停。」

去年姜秋以膝蓋摔傷那會兒也開過直播，不過等膝蓋養好之後，姜秋以就又把直播間給忘了。

姜秋以一巴掌拍在鬧鐘上。

「那也是變態！」

好吧，向女孩子認錯大抵是沒有用的。

結果一踩到地上起身，姜秋以突然頓住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煎餃已經進嘴了。

【尼古拉斯一韋】：兄弟醒醒，現在是沒種了（滑稽）

「我錯了。」

為了小錢錢，這次她忍了。

姜秋以的筆記本就放在窗檯旁的一個小茶几上，正好斜對著鋼琴室的門口。

「……」姜秋以沉默下來。

等陳聞要用鍵盤了，雙手都上了桌，姜秋以就小腳踢踢他的肚子催促。

陳聞放下豆腐腦的碗，吃了幾口牛肉粉絲，再夾兩個小籠包，就聽到姜秋以看著手機，左手就敲在桌子上，剁剁剁的催促。

晚上。

陳聞單手操作滑鼠，簡單的把素材里無用的片段剪掉，另一隻手就捏住姜秋以的小腳丫子，裹著襪子，摸起來糙糙的，「那就開吧。」

陳聞加了個煎餃沾上醋，吹吹涼之後送到她嘴邊去。

當然，恰飯這事兒在B站的風評還好，畢竟以前的up主們用愛發電習慣了，觀眾們還會鼓勵up主恰飯來著，生怕這up主被窮跑了。

為了攢錢，姜秋以也算是拼了命了，想到能接的m•ｈeｔｕbｏoｋ•ｃｏm•ｃom廣告都想接下來。

陳聞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被窩裡的姜秋以，眼裡露出勝利的目光。

啪！

如果不經過剪輯，就這麼一股腦塞上幾十個小時的手工視頻，除了真想學手工製作的觀眾，誰會看？

……

「所以？」

她拿出手機邊吃邊看，吃了幾口后，多跑了兩圈的陳聞便額頭微微冒汗的走進早餐店裡，在她身邊坐下。

陳聞看著直播間里對他的討伐聲，有點無奈。

「那要怎麼關掉啊？！」姜秋以不耐煩的坐起來，抓抓腦袋，凌亂的頭髮披散在兩邊，不滿的瞪著他，咬著牙生氣，「故意整我的？」

於是又低頭親了一口，把另一邊臉蛋也補上。

結果剛一坐下，鬧鐘又開始滴滴滴滴的響。

「小號的啊。」姜秋以白了他一眼，「要不要試試看？你敷過面膜嗎？」

姜秋以又坐回去，也懶得繼續揍他了，先睡回籠覺要緊。

【城南花以開_】：我已經能想象到，他倆不開直播的時候會在鋼琴室里幹嘛了。

這麼想著，陳聞摸著手心裏的小腳丫，突然想起姜秋以剛晨跑回來，也沒洗過，下意識就抬起手聞了聞。

「想得美呢你！」姜秋以掙扎了一下，沒掙開，還被抱的更緊了，於是扭開腦袋不給他親親。

陳聞：「？」

就是太頻繁了容易引起觀眾的不滿。

這下子光滑細嫩的觸感上了手，跟襪子的糙糙手感相比涇渭分明，舒服多了。

啪！

好吧，好像確實不太用得著。

「哼！」

姜秋以「哼」了一聲，把手機挪的更遠了點，不理會他。

「反正廣告商會送免費的，你先用用看嘛，就是補水用的，拍個視頻也簡單。」

原來被背叛的滋味，是這樣的啊……

陳聞跟在她後面進屋，很自然的從書架上把攝像機拿下來，關閉錄像功能。

要不是看在陳聞剛才喂她吃早飯的份上，她就拿個榔頭把這鬧鐘直接砸了。

真是難得。

「嗯……是啊……」姜秋以扶著腰，終於感受到了廢宅的m.hetuboｏｋ•cｏm•ｃｏｍ弊端，但一想到以後又要每天晨跑，她就想給陳聞一個大耳刮子。

「……我就是聞聞臭不臭。」

有種聽見動靜，啪嘰啪嘰跟過來，繞著陳聞的腳跟打轉轉。

姜秋以不信邪的又坐上床，鬧鐘立馬叫給她看，氣得她牙痒痒。

姜秋以再咬，一邊吃一邊模模糊糊的「哼」。

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了。

陳聞納悶。

姜秋以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心裏第一次對小外甥感同身受。

又使勁按了幾下鬧鐘的腦門，姜秋以被滴滴滴滴的聲音煩得不行，想要把鬧鐘拿過來瞅瞅，結果手上一用力，這鬧鐘竟然就跟長了根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結果還是陳聞眼疾手快，給她把jiojio揪住。

「？」姜秋以一臉懵逼，「你有病吧？」

「曉得曉得。」

「老規矩？」

什麼鬼？

旁邊的姜秋以看在眼裡，頓時瞪大眼睛：「你都錄下來了？？？」

「在看什麼？」陳聞端過牛肉粉絲的碗到面前，朝她那兒瞅了一眼。

早晨六點半，許久不曾晨跑的姜秋以，氣喘吁吁的走進小區門口劉阿姨的早餐店。

等陳聞把筷子從她嘴裏抽出來的時候，上邊除了沾了她的口水，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讓人看了都後背冒汗。

「嗯……」姜秋以應了聲，又補充道，「……牛肉粉絲不要蔥。」

【願君情深】：嗚嗚嗚！我的秋秋啊！

書架上，攝像機閃爍著紅光。

一曲畢，陳聞已經來到姜秋以身後，從後邊摟住她，俯身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寬容度還是挺大的。

「起床了，跟我去晨跑。」陳聞掀開被子，趁姜秋以還沒反應過來抱他或者耍賴的時候，已經順利下了床，一邊穿衣服一邊笑著看她。

「？」陳聞這才想起來，姜秋以白天的時候提過這茬，才注意到旁邊的筆記本。

「我也可以給你聞的。」

旁邊的劉阿姨空閑下來，就看著這對兒在那兒，吃著早飯還喂來喂去的，有趣極了，樂呵呵的坐著瞅兩眼。

【米米米米法】m.hetubook.com.com：兄弟，借一部說話（滑稽）

【尼古拉斯一韋】：孤聞狗賊！納命來！

等到了八點半，揉揉有些酸脹的手腕，陳聞收拾了一下手工室，出了門，就往隔壁走去。

「那你以後晚上別碰我了。」姜秋以鼓嘴道，「得早睡早起。」

……

鬧鐘停了。

姜秋以：「？？？」

「怎麼用不著？」姜秋以捏捏陳聞的臉。

姜秋以大號彈鋼琴的帳號，接的廣告都是末尾插入式，比較普通，每次就幾萬塊，跟陳聞的鬧鐘廣告沒得比。

鬧鐘還是滴滴滴滴的叫，姜秋以的困意一掃，瞪眼看他：「你搞的鬼？」

但是他聞姜秋以的，為什麼就不覺得噁心了呢？

「為什麼男士面膜會找你？」

「這也是視頻的一部分。」

把姜秋以的襪子剝下來，就好像是剝雞蛋似的，露出裡頭白|嫩嫩的腳丫。

陳聞沒開直播，把客廳打掃一下，歸攏了一掃帚的貓毛，陪有種玩了一會兒，就進了手工室，繼續搗鼓三代鬼徹。

「……沒關係。」陳聞把她抱進懷裡，「白天也可以的。」

【玄天小仙】：？？？

唔……也沒什麼怪味兒。

姜秋以：「？？？」

「嗯？」陳聞裝傻。

她現在確實很想把這玩意兒摔了。

【耀煌華】：草！有畫面了。

陳聞也不是當初那個臉皮薄的傢伙了，面對旁邊的目光已經能夠熟視無睹，就明目張胆的撒狗糧。

「喲？秋秋啊。」劉阿姨看到她，頓時笑呵呵的問候，「好久沒這麼早見到了。」

「我看你脫襪子的時候也會偷偷聞一下啊。」

滴滴滴滴。

「錯哪兒了？」

陳聞很懂事的端過豆腐腦，舀了一勺湊到她嘴邊。

「我覺得挺有用的。」陳聞安慰道，「早睡早起身體好。」

嗯？

但最後還是被陳聞的大嘴捉住，沒多久就軟在了他懷裡。

吃過晚飯後，姜秋以就抱著自己的筆記本去了隔壁鋼琴室，開了直播放一邊，就開始日常練琴。

啪！

那會兒還沒有粉絲群，姜秋以又不愛看私信，弄的不少粉絲想催直播都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方催。

「短時間接太多廣告是不是不太好？」陳聞猶豫道，「你大號這個月貌似已經四個廣告了？」

「主要是好奇吧？」姜秋以扭扭小腳丫，腳趾頭在陳聞手心裏畫圈圈，「畢竟大部分人都沒做過手工，肯定好奇你平常是怎麼做的。」

「不生氣了？」

「加個鍾，不許停。」

乾淨清爽。

滴滴滴滴。

失笑看著她，陳聞再給她夾煎餃。

但勝在簡單容易，不用費腦子。

陳聞就成了她的按摩技|師。

……

小宇，舅媽以後再也不坑你了。

「唔！」姜秋以拿大眼珠子瞪他，氣惱道，「那我也只聞自己的！你聞我的就是變態！」

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在忙。」

真是怪事。

「粉絲群里他們問我要不要直播。」姜秋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倚著靠背看手機，把一隻腳塞進陳聞懷裡，「我打算晚上練琴的時候開一下子，反正本來就要彈的。」

等兩個人坐到書桌前翻看這次鬧鐘廣告的素材時，姜秋以還給他提了點剪輯的小建議。

好吧，要是反過來讓姜秋以聞他的襪子，他還真不好意思。

【公甫川】：？？？

變成了哼哼怪，說明就消氣了。

鋼琴室里傳來一陣陣微弱的琴聲，在他推開門的時候，音浪便陡然抬升，沖入他的耳膜。

把女朋友伺候舒服了，氣也就消了大半。

「……用不著吧？」

停了？

她把椅子側過來，人也側著，讓腿可以伸直了，不用坐著還扭腰。

氣呼呼的掀開被子，姜秋以下床來，想要先揍他一頓出出氣。

她頓時惱羞成怒，牙齒惡狠狠的咬在筷子上，好像跟它有什麼仇似的。

姜秋以鬧騰一下也不鬧了。

「才不要！更變態了！」

「這鬧鐘怎麼動不了了？」

回到家裡，才七點鐘，距離八點還早。

「那他們得失望了。」陳聞搖頭，心想一個下午都在重複一個簡單的打磨動作，誰看得下去？

「……去死！」

姜秋以板著小臉，但長久以來養成的慣性讓她下意識張了嘴，把煎餃含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