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經典
那不可能！
在這樣的迷霧之地，能見度不過方寸之間。
梅卿抬起腳，勇敢的向前走去。
畢竟……
你還別說，這些人搞的像模像樣的。
這讓她忍不住想起了傳說，神龜馱著漫遊四海的海外仙山。
這也是被大和尚們逼得！
它身邊的貓妖，跳到了它身上。
還有遍布每一個城市的食物銀行、廉租房系統。
在這迷霧中，梅卿的法力和修為，都似乎被上鎖了。
前方的迷霧深處，一盞橘黃色的燈，悄然出現。
而且……
剝皮抽筋不過是小兒科。
此地，果然極為恐怖！
梅卿心中警鐘長鳴！
讓它整個身體，彷彿虛幻了起來。
那兩點流火，慢慢的旋轉著。
道袍呢？
大和尚們如今，只要進了他家寺廟的大門，燒過香的一律是居士。
非常嚴肅的問自己有沒有『斬妖除魔』的道法秘典？
但……
……
所以轉瞬即逝，她重又變得輕鬆起來。
彷彿此地就是一個無人的絕靈之地。
梅卿握著手中的兩樣東西。
好在，這威壓似乎只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您是在這大霧天迷路了嗎？」祂問著。
南周和北周那邊，最近就流行起『復古戰爭』。
人皮燈籠、妖皮戰鼓、鬼皮符籙……
戒律？
現在的網路仙俠小說，怎麼就不能是經典了？
現在道教收人這麼寬鬆的嗎？
在人影之畔，一隻小小的貓影，影影綽綽跟隨著。
黑貓輕叫著，讓人頭皮發麻，六神不安。
門口兩面，是某種無色琉璃裝飾的。
梅卿小心翼翼的問著：「尊駕……」
上個月，北周甚至組織起了三萬人規模演練的新安府戰役。
「客人……」耳畔傳來那怪物的聲音，出乎意料的非常隨和，甚至可以說的上友善。
她看了看那塊斑駁的牌匾。
抱著這樣的心態，靈平安就笑了起來：「客人，我這裏沒有什麼可以斬妖除魔的道法秘典……」
她連忙打了個稽首，然後戰戰兢兢的跟著它，走進了那個『書店』。
彷彿是坐在活的妖物身上一般。
橘黃色的燈光，搖動著濃霧。
因祂自己也成為了這地獄的一分子。
她也明白，想要肅清天地，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聯邦帝國憲法都說了：宗教平等，信仰自由！
那必是此地之主的燈！
金黃色的茶液，汩汩的沸騰著。
她知道了，這迷霧果然有主。
所以，這位貓妖修成的正神，是怎麼躲過那浩劫的？
而且……
……
幾乎沒有任何雜質！
至少，也是有東西的。
梅卿聽著面前的怪物的話。
梅卿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氣走上前去。
遠方，有恐怖的詭異聲響。
那眼眶內的流火，慢慢的亮起來。
五大部州，已經亂作一團。
因為……
就見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問著自己。
只是……
很快，她就走到了那燈光之前。
和尚們上班打卡，有五險一金，還有年終獎和股票。
但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從未有人遇到的不詳。
可惜，此地的迷霧太過厚重了些。
大修士們，以人、妖、鬼為原料，製成種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而且，所有的法術與神通，都不能使用。
而且，各個知名寺廟，還玩起了企業化。
古代的封神演義、搜神記、西遊記是經典。
他的身旁，一隻小小的黑貓，緊緊跟隨著。
「我可以向您推薦幾本修身養性，清靜無為的道經……」
只能低頭俯首，亦步亦趨。
但，這已經是很仁慈的修士了。
傳說，有人在南海之中，望見紫竹林之中，妖霧滾滾。
反而被大能庇護。
於是，她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問道：「尊駕，您這裏可有能斬妖除魔的道法秘典？」
彷彿傳說中，王母娘娘蟠桃宴上的仙茶，又好似那靈山諸菩薩親手採摘的佛茶。
椅子似乎是用著未知名的皮革，坐著很軟很舒服。
梅卿規規矩矩的按照著它的指示，坐到了一個古怪的長椅上。
梅卿抬起頭，看到了面前的茶水。
排隊槍斃玩的不要太爽了！
沒有任何回應。
而在本土，靈平安也聽說了，現在封建迷信，流毒甚深。
來……或者死！
若是有點技能，進入工廠去當藍領，也起碼是可以一個人工作，養活一個老婆兩條狗，二十年再攢下價值數十萬的股票。
而它的下半身，更加古怪。
學習？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菩薩，再也無法完成自己的佛誓。
那些壁畫里的東西……和-圖-書是活的！
於是，他笑著說道：「快快請進吧……」他想了想實在沒想明白該怎麼稱呼一個女道士，乾脆說道：「這位道長！」
闔府上下，雞犬不留，魂飛魄散，是常有之事。
用數千甚至數萬童男童女的心臟入葯。
他頓時就樂了起來。
橘黃色的燈光，從頭頂灑下，落在此人身上。
梅卿自然知道。
做什麼？
腳踩著的大地，卻異常堅固，而且非常平整。
無窮無盡的生民禱告，從中溢出。
但非常詭異。
梅卿徘徊著，猶豫著。
還拍成了幾個小時的紀錄片，上傳到網上。
拿個拂塵，就自稱貧道了？
這是她的自由嘛！
組織、部署、行軍，都和歷史上的新安府戰役一模一樣。
翻滾的濃霧內，那眼眶處的地方，似乎有兩點流火，慢慢搖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我是不得不去那燈光所在之地了！」
燈光看上去雖然昏暗，但在這迷霧中卻極為顯眼。
這裏乾淨的不似人間！
你看啊！
而且，是享受一國香火祭祀，生民供奉的正神！
此地的主人，會是什麼存在，還需要想的嗎？
妖魔盈夜，不詳遍地，怨毒深重，天地淪喪。
「燈？」梅卿停下腳步，她看著那盞燈，猶豫不決起來。
穿著聞所未聞的衣服，看上去很乾凈，也很詭異。
那盞燈出現的實在太過奇怪了！
不然，韭菜就要被和尚們割光了！
一幫閑的沒事幹的牧場主和農場主的孩子與工人，在農閑時組織起來，購置大批百年戰爭時期的裝備。
梅卿不知道。
開始模擬起了百年戰爭中的一場場經典會戰。
她甚至能看到那燈光照耀之地的模樣了。
不存在的！
某知名大廠內部，更高薪特聘著好幾個大師。
霧氣因之變薄了許多。
誰知，對面撲哧一聲，笑了。
一個小姑娘，迷信一點道家，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因那人頂著一個近乎是迷霧構成的頭顱。
年輕的網文作者，若是有機會的話，他還是願意為網文發展貢獻一點微薄之力的。
……
而眾所周知，如今因為那邪經亂法，神佛俱喪。
梅卿皺起眉頭。
果然，她一開始前行，迷霧又安靜下來，恢復了安寧。
來者皆是客，
ｗww.ｈeｔubook.cｏm.com管她是西邊的禿驢還是東邊的貧道？
主人在催促著她呢。
她感覺，眼前的這個怪物，似乎不是不詳。
在梅卿的視角看來，這些地板下，似乎有東西在緩緩蠕動。
為啥？
宛如過去這些年的苦修，做了白工。
傳說，連西天靈山，也被妖邪侵佔。
創業的時候，非要把總部蓋個九樓……
在這其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梅卿已經氣喘吁吁的時候。
只是看了一眼，梅卿就手腳冰冷，渾身劇震。
想了想，靈平安不得不承認，現在的道教收人就是這麼寬鬆。
兩邊的牆壁上，篆刻著一副副恐怖而詭異的壁畫。
這意味著什麼？
她無法動用，也無法使用。
喵嗚！
還成為了行業冥燈，傳說中的虧損天王，人憎鬼厭，都沒有人敢和他談項目了！
聲音在迷霧中回蕩。
剛剛進步，她就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威壓，撲面而來。
宛如兩條流火陰陽魚一般。
梅卿點點頭。
「其器因而得到靈性，竟如活物一般！」
就像其他人沒辦法，讓他去信什麼鬼神一樣。
這些確保了，每一個帝國公民，無論怎樣，都不會流落街頭，受凍挨餓。
所以，現如今的社會，大把的人閑的都要生病了。
身周的霧氣，翻滾著，宛如厲鬼一般。
「我聽說……」梅卿想著：「有些強大的修士，就很喜歡將自己的敵人的皮剝下來，蒙在器物上……」
各種稀奇古怪的愛好與興趣，隨之出現。
靈平安看著自己面前自稱『貧道』，穿著似乎是復古裝束的小姑娘。
反倒是……
那是幾個似乎簡化了的文字。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梅卿在心中想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此地。
這是如今很常見的事情。
傳說，便是東土，那曾經的錦繡世界，現在也被妖魔肆虐。
如來金身，也被打碎。
一個合格的唯物主義者，要學會客觀辯證的看待問題。
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的妖魔仙神，非但沒有得到懲戒。
但偏偏在彼時，漫天神佛皆在之時。
所以，這裡是有人的！
沒有！
如今，滿天神佛俱喪。
但迷霧卻似乎在此刻活了過來。
某些大和尚，大金鏈子大手錶，跑車夜店一條龍，照樣是得道高僧！
因為和圖書那貓身後，一個怪異的建築倒映出來。
反正很年輕。
生民如蟻，蒼生如彘狗！
想著這些，靈平安就釋然了。
但身體上輕鬆下來，精神又變得沉重起來。
「有人嗎？」她問道。
如今，是妖魔與不詳的時代。
她大約十八九歲？也可能二十歲？
迷霧似乎無邊無際，沒有邊界，廣闊無垠。
濃濃的霧氣，純凈無暇。
就像踩在王宮的大理石殿堂上一般！
專門給晉陞的員工算八字，看看和老闆、董事們的八字是否相衝！
地板是木製的。
「當然……」他的眼睛眯起來：「您實在想看看道法秘典的妙用的話……我也可以向您推薦幾部……嗯……修仙少年逆襲的……」他努力的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對方可能會接受的詞語：「經典！」
而這樣一個詭異的迷霧之地的主人，會是什麼東西呢？
想到這裏，靈平安就放棄了打算勸說這個小姑娘相信科學的準備。
法冠呢？
想著這些，梅卿也就微微嘆了口氣。
和梅卿想象的一般。
一個人影，矗立在門口。
說著，她打了個稽首，亮出自己拂塵。
相衝的話，員工就得改名字，不然這晉陞就會黃掉！
道士們沒辦法，只能跟進。
一棟奇怪的紅磚建築。
幾乎所有的互聯網大廠總部，全部是七樓。
他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的，就讓一個沉迷封建迷信，一本正經的相信這個世界有妖魔的年輕人忽然就相信科學了？
有人喜歡吃香菜，有人看見就討厭，捂著鼻子跑。
灰撲撲的牆面，落滿了灰塵，一塊充滿了歲月斑駁痕迹的牌匾，掛在門口。
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香菜更沒錯。
梅卿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
耳畔，那怪物的聲音響起來：「這位道長，您可要買點道家經典回去研讀？」
梅卿咽了咽口氣，點了點頭。
連漫天神佛，皆已俱喪！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屍骸……」她念著自己師傅日常在嘴邊念叨的話，悠悠嘆息。
網上更有傳說，現如今，互聯網公司內部，香火最鼎盛的是佛家四大天王之一的增長天王。
然後那位大佬，就破產虧損，跑去直播帶貨還債了……
誰不想呢？
她連忙看了看那門口的牌匾和_圖_書，立刻違心地說道：「尊駕，貧道是來買書的！」
卻有一盞燈，突兀的出現在其中。
「啟元書店？」
傳說，有人曾在火焰山，看見了太上老君傾倒的八卦爐。
那怪物就坐到了對面，翹起二郎腿。
「當然，您要是需要的話……」
然後從中選擇一個最有效最可行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一位貓妖修成的神明！
靈平安一直覺得，這宗教和飲食其實是一樣的。
她沒有選擇，只能向前。
神明！
「道長……想要斬妖除魔？」
這個時候，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被遞到了眼前。
她隱約中，似乎看見了，有無法形容的怪物，正從迷霧深處爬行。
繁華的長安城，已經被付之一炬！
只能說，這聯邦帝國，真的是讓人吃的太飽了。
靈平安疑惑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自稱『貧道』的小道姑。
反倒是那些行善守義之人，不過是小有差池，就會被人打上山門，滿門殺絕！
因為七上八下啊！
所以……
「道長請坐！」耳畔，怪物的聲音再次響起。
傳說，某大佬曾經不信邪。
一塊錢的炸雞，五塊錢就能買到一個套餐。
他們有錯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肺裏面也沒有難聞的味道。
往前數百年，甚至數千年，五大部州的仙佛妖魔們，殺人盈野，動輒吞食一國百姓。
連那些博士、教授學歷的互聯網精英，玩大數據和計算機的創新人才都篤信封建迷信。
互聯網圈子和金融圈子，幾乎全軍覆沒。
她看著那貓妖修成的正神，宛如真正的寵物一般，趴在那怪物身上。
所以，她所求的，不過是可以護佑自己和師傅，在這樣的亂世與絕望之世中活下去的能力。
因為……
門口的人影，走到了燈光下。
地府之內，再無閻羅，群鬼亂舞，地藏菩薩的法體，被祂曾經的坐騎諦聽踩在了冥河之內。
只是……
名為安祿山的大妖，率獸食人。
正一各派和全真諸派的道籍，只要願意，是個人就可以花點錢拿到。
「那麼，道長想要什麼樣的？」它問道，眼眶裡的流火閃閃發亮。
傳說，有人曾見那獅駝嶺內，大鵬展翅！
她看著面前的迷霧。
恍如金烏，展翅翱翔，在那濃霧的頭顱中翻滾。
壓的她直不起身子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