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誰是幸運者？
「但現在看來……這恐怕是故意的……」
他若是膽敢拒絕……
「現在……祂開始收割了！」
而不是那個脾氣暴躁，沒有腦子的傢伙。
「也像那些飼養螞蟻的人，將整個窩的螞蟻，都泡到藥酒里！」
黃沙漫天，已經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少女，持著那桿依舊飢餓的長槍，堅定的走向又一個將要墜毀的浮空城。
皇帝嘛，意思意思得了。
那可是南納的噩夢。
成為舊日？
整個過程，早已經布告天下，人盡皆知。
南納猛然想了起來。
在創世記中，祂已闡述的清清楚楚。
除了面前的南納，祂見不到其他活物。
蘇美爾文明與蘇美爾神系，瞬息之間就被鎮壓。
……
好人是祂，壞人也是祂。
「祂在走向一條我們也無法理解的道路！」
……
噩夢空間變了。
「這噩夢空間，也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
如今，過去的一切，終究不復存在。
看著南納瑟瑟發抖的樣子。
宣禮官的聲音，從安裝在這個宴會廳內外的擴音器中傳出來：「大夏聯邦帝國皇帝陛下，御駕駕臨！」
呵呵！
……
編鐘也齊鳴九聲。
所有人都在怕，怕那位主蘇醒。
祂嘴角的譏諷之色，更加濃郁了。
所以，必須不斷的繁衍後代。
祂感覺，自己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束縛。
也是因為瑪拉頓的隕落，他才從空間中遁出，重新蘇醒。
南納不太懂，點點頭，道：「什麼意思？」
最終，合唱聲在宏大的祝福中結束。
主人親自為她們加持，這才有可能。
「我們又如何知道，祂到底是不是在執行祂的主子預設的任務？」
那是舊日支配者。
祂的父神，更是被活活撕裂。
祂還莫名其妙，但現在，終於明白了。
這是死循環。
在這份條約里，洛希亞人好像是依著他們的習慣和傳統，給大夏天子安上了長長的古秦陸頭銜。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阿蒙呵呵的笑了笑……
「如你所見……」
然後在剎那間就變成了一攤瘋狂的沒有自己意識的血肉。
北秦陸的奧丁諸神……
「難怪……難怪……」
靈平安看了看。
說到這裏，阿蒙就對南納問道：「南納，你見過養蜂人和飼養螞蟻的人嗎？」
所以，這還真的不算什麼！
「這藥劑的配方，就是整個世界！」
「唔……」亞姆爾忽然想了起來。
「那就讓我將你疑惑的事情，與你一一解釋吧！」
因為祂想了起來，那位主的傳說。
就在剛剛，血河之中，傳來了叫他心悸的聲音。
他的血河，也是多賴空間的偉力。
「祂要醒來，還要打開七重封印！」
各種飲料，更是不要錢似的，每個人腳底下都放了一箱。
南納點點頭。
到了外神這個級別後，就已經可以管控自身的瘋狂了。
阿卡和_圖_書多也在人群中站起來。
「且必須是別人主動打開，而不能由自己動手！」
不過……
所以，在無數宇宙，外神們的子嗣，是極其稀有的。
「先不談這個問題了……」阿蒙道：「你也不必太擔心！」
這空間的廣場，現在瀰漫著詭異而厚重的迷霧。
阿卡多，就是在噩夢空間的冒險中成長起來的。
他想著，便已經有了決斷。
以整個宇宙的一切，煮成一鍋湯飯。
「早已經在我們身上種下了儀軌……」
「只不過，祂的蘇醒，需要解開七道封印而已！」
成為一堆畸形的沒有靈智，只剩下瘋狂在支配的血肉。
只是……
祂早已經過了要以世界為羹湯的階段。
看著那一個個出現在鏡子里，想要成為主人的奴婢的人類女子。
「嘎嘎嘎！」
祂扭頭，看向另一塊鏡子。
信祂的越多，祂熬制的藥劑也就越強力！
藉著布塔尼亞王室所領有的『聖公會』的滂湃信仰之力，掙脫了噩夢空間的束縛。
舊日支配者，到處留種。
祂要怎麼做，祂會如何做！
叮！
「就像養蜂人將蜜蜂產的蜂蜜割下來……」
任何生物，即使只是窺見祂的本體的億萬分之一的真面目。
一揮手，數不清的觸手，便從祂身下的基座鑽了出來。
一個個服務員，推著一輛輛餐車，將準備好的菜肴端了上來。
祂現在的道路，走在以宇宙為肉糜的路上。
他是洛希亞人口中的『大亞細亞各地的專制獨裁君主，在賢明的先知輔佐下的君王』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一位位駐夏大使和代表，紛紛起身，摘下帽子致敬。
除了那位黑暗豐饒之神等寥寥幾位外。
這正是那位主的恐怖之處。
這神秘的噩夢空間，也悄然萌芽。
他看著走來的皇帝。
鏡子中的一個個凡物。
「只有解放者，或許能救我！」
「那位主？」南納聽到這個詞，嚇了一大跳：「祂……祂還在？」
每一個都很長。
但……
大慈大悲、心胸寬廣的烏姆爾。
祂在不可避免的向著電池的方向轉變。
至於主人……
一群管不住自己的廢物！
……
「那會被打死的！」
但終究，還是可以掙扎的。
更是神羅皇帝也承認的『神聖的東方主人、尊貴又尊貴的中原皇帝、獲神庇佑的征服者、獨裁者與保護者、領有從太平洋西岸到東岸所有土地的統治者』。
阿蒙也愣住了。
祂嘆了口氣。
「我當年被解放后，就是來到了這裏，躲避著那位主的窺探和搜尋！」
「在你之前，我和其他失落者，大半都是祂解放的！」
祂永遠不會忘記，那扇忽然在蘇美爾的天空中打開的門戶。
「七美德與七宗罪，是一體兩面的！」
繼續下去的話，這場美夢說不定就要驚悚起來了。
嘰里咕嚕的完和-圖-書全聽不懂。
七美德對應著七位大天使。
也會在剎那間，就被那代表真理的黑暗與瘋狂所吞噬。
然後與噩夢空間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所以……」阿蒙道：「祂既是背叛者，也是解放者啊！」
心思卻在忍不住的翻江倒海。
除非……
七美德，是那位座下的七位天使之王。
所以，當年，他故意的落到了范海辛之手。
基本上是天上飛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
這個問題簡直不能想。
亞姆爾就微笑起來。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
兩百多年前，當靈氣復甦之時。
何必呢？
這些觸手，一條條的深入這噩夢空間的血肉中。
祂蘇醒之日，就是世界末日之時！
接下來，就是鏈接！
所以……
「我們，我們的文明……神系……人民……」
是得回去看看了。
挺豐盛的！
這些血肉在祂的神力的催化下，慢慢的扭曲起來。
「祂一直在……」
在樂聲中，整個宴會廳都開始了合唱。
但其他人卻是激動的不行。
「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祂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被淤泥一樣的東西束縛，被苔蘚一般的東西入侵身體，要將自己變成一枚電池，供養空間的電池！
這種召喚，是強制性的。
編鐘齊鳴，胡笳聲聲。
「都將成為一盅味道鮮美，營養豐富的羹湯！」
想到這裏……
也是可以反抗的。
沒有人知曉祂的真正面目。
阿蒙嘿嘿的笑著，將一個名字告訴南納，南納聽完目瞪口呆：「祂？」
南納聽著，心驚不已。
以人類形象存在的祂，在微笑的時候，雖然有些詭異，但還是正常的。
阿蒙對南納道：「我們還是先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最終，塞到了一塊黃金核心中，成為了天國的工具，以月之輪的身份存在。
不僅僅是因為外神們不需要。
原因也是因為，不值得！
穿著三百年前的陸軍禮服的儀仗隊，從宴會廳的正門走進來。
只待收貨之日，便可以烹飪出絕世的神葯。
畢竟，祂太呆板了。
人家現在還會找上門來了。
時間剛好是在那瑪拉頓公主隕落之後。
「甚至肆無忌憚的利用祂……」
宴席，總算是開始了。
而七宗罪，則是：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淫慾。
迄今，大夏與洛希亞的國境線，都是那一戰後簽訂的《北海條約》所規定的國境線。
你以為祂僅僅是天國的神與創造者？
絕望在心底浮現。
銜尾蛇是輪迴。
布塔尼亞、法蘭、佛郎機、神羅，都從各自的文化與傳統出發，為大夏天子安排了他們可以理解的頭銜。
將自身的瘋狂，分散出去。
祂們是熵。
「當那七道封印解開，祂便會同時從無底深坑與天國中復和*圖*書甦……」
是詩經的《天保》，也是如今聯邦帝國法定的皇帝頌歌。
雖然那位主，早已經料定一切，做好了布置。
而且，這並非迫在眉睫的威脅。
「便去請解放者吧！」
祂對阿蒙道：「我是在東方被人解救的！」
他也不例外。
「這噩夢空間，和那位主一樣……」
「她們成長為舊日級別的存在……」
暗紅色的天穹下，鋼鐵修女，振翅而行。
尤其是邊緣角落的人，都是大聲的高唱著《天保》之詞。
南納咽了咽口水。
從前，南納迷迷糊糊，還以為只是在誇耀祂的偉大，恫嚇整個世界。
沒辦法，阿蒙只能指望著這個剛剛重獲自由的『月神』了。
「祂怎麼會不在？」
更何況……
「那你好好想一想……」
祂想起了自己從那東方逃脫后，一路上，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存在，為祂打開方便之門。
分別對應著：忠誠、希望、慷慨、正義、堅韌、克制、節儉。
「這裡是噩夢空間……」
三個多月前就變了。
一應俱全。
……
不然，那兩隻螞蟻現在已經被踩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后，他忍不住的想著：「噩夢空間的劇變……終於要坦露在世人面前嗎？」
不得呼吸，不得掙扎，不得喘息。
畢竟，在憲法上都說了。
「那位主，就是養蜂人，也是飼養螞蟻的人啊！」
於是，祂道：「南納，你是不是很疑惑……」
於是，祂既可以是天國的神，也可以是無底深坑的紅龍。
也是因為，能夠承受外神瘋狂的存在，寥寥無幾。
七宗罪則對應著七位墮天使。
這是本能。
本以為，只要不再進去，就應該是可以安全無虞的。
身後的天使大軍，鋪天蓋地。
有意思的是，七美德是大天使，而七宗罪代表的墮天使，也是曾服侍那位的大天使。
……
以祂而言。
這是儀軌的儀式。
變成了天國的奴隸！
就像銜尾蛇一樣，首尾相連，自成一體。
阿蒙點點頭，道：「我聽說了！」
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畸形可怕的怪物。
他還有著帶頭的大哥在前面頂著。
「怎麼可以代替主人做主？」
「錫安城的銜尾蛇你見過吧？」
靈平安要不是寫網文，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宴會廳上的樓層，忽地奏起了莊嚴肅穆的音樂。
他能感受到，噩夢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恐怖。
……
皇帝來了！
也就只有宇宙這樣體量的世界，才能勉強塞飽肚子了。
鏡子里，倒映著一個個世界。
噩夢空間在召喚他。
但問題在於，主人要親自為她們加持的話，她們就可能窺見主人的萬分之一的真實。
祂又看向自己身前的鏡子。
畢竟，任誰知道這個秘密，都會如此。
祂也難逃隕落，被從月亮上拽下來。
哪知……
「所以我們進入這裏，成和-圖-書為了玩家……控制著這裏……」
也是藥劑的煉成之法。
「祂不是？」
然後，就是百年戰爭中的打打談談。
「這條道路的最終，需要一道藥劑！」
「空間的劇變……」
「我遲早要面對的！」
還要反過來，替那位主廝殺、衝鋒、充作坐騎。
「話又說回來……」睿智仁慈冷靜的亞姆爾，輕輕撥動著自己面前的鏡片。
「祂不在神話和傳說中！」
更是所有國家都承認的至尊。
因為祂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能量，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瘋狂。
富有四海的皇室，就算是拿著錢燒，也沒有人會覺得稀奇。
通過這一手段，祂將整個世界都標記了起來。
機械的回應和機械的安排，對他這樣的存在而言，滿是漏洞。
譬如，太祖剛剛平定天下，就和趁機東下蠶食大夏領土的洛希亞打一仗。
「祂懷疑，那位與紅龍，也是如此！」
回過頭來看，這本身就是一場宏大的儀式，一個不可思議的儀軌。
不過，考慮到這年頭，肥胖是窮人的病，而能有條件瘦下來的，基本都是中產。
那深淵的軌道，在不斷靠近。
周廳的所有門窗，被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禁衛打開。
「然後……」阿蒙有些恐懼地說道：「整個世界，都會變成祂的養分！」
「銜尾蛇，代表了什麼？」
主人的蘇醒度在不斷拔高。
祂之所以沒有踩死那兩隻螞蟻。
然後趁熱吃下，能管主人好幾次夢境輪迴。
須得心甘情願，至少也是大勢所趨。
打工仔，只要有可能，就會想辦法自立門戶。
南納咽著口水，問道：「救我的人……會不會也是祂？」
她的頭頂，天魔與修羅在呼嘯著。
整個世界都將成為祂的盤中餐，成為祂更進一步的藥劑！
一頭六臂修羅，正在大殺特殺。
那似乎是各種歷史原因，綜合在一起的。
畢竟，在無數歲月的過去，甚至有人能在見過祂后，還能保持理智。
不可知，不可窺，不可聞。
「天保定爾，亦孔之固……」
青色的石質地基，在虛幻中浮現。
門已經打開了。
此後，更是在那噩夢空間中，佔據了好幾個噩夢世界，自立為王，聽調不聽宣。
一仗打來三百年和平。
「但……親愛的南納，你或許還有希望！」
整個世界，都已經被人布下儀軌，種下神通，打下標記。
瘋狂在不斷飆漲。
細思極恐！
阿蒙則嘿嘿的笑起來：「我們怎麼知道，祂究竟是背叛者，還是解放者？」
……
靈平安只知道，大夏聯邦帝國的皇帝頭銜，在秦陸那邊是很長的。
「又有乞丐在談論皇帝家的金扁擔！」祂譏笑著。
「吃下這最後的藥劑后，祂就能以整個世界為跳板，走向一個全新的世界，進入全新的領域！」
仔細想想，好像那位主，在一開始就將事情告訴了所有人。
和*圖*書也是布塔尼亞所稱頌的『中原的君主、北周與南周的保護者、西宋大陸的主人、東萊自治州與香山自治州的捍衛者、獲神保佑的皇帝』。
然後，便是各種語言的外語介紹。
希臘的奧斯匹林諸神，都在為祂暗中提供幫助。
「噩夢遊戲參与者，編號甲子0210，你該回來為空間繼續作戰了！」
獵魔人少女，在樓頂仰望蒼穹。
祂抬起頭，驚駭莫名。
化作一道道門戶。
「我只是管家而已……」
「恐怕，連祂自己也不清楚……」
阿蒙看著一臉無辜的南納。
「解放者？」南納不太明白，祂問道：「祂是？」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們先討得主人的歡心。
四捨五入，也就是他的孩子了。
但現在……
乃是外邦國家加諸在大夏天子頭上的頭銜。
再想到所謂的失落者秘境……
就像一杯水，快要滿了怎麼辦？
「大抵還能勉強承受一下！」
祂注視著那一個個世界的畫面。
在莊嚴的音樂聲中。
祂聽著迷霧之下，那兩隻螞蟻窩裡強壯的螞蟻之間的議論。
當然了……
然而……
善是祂，惡也是祂。
於祂這樣的存在而言。
空間會把做成電池的！
銀之鑰守護的時間與空間之間，出現了橋樑。
阿蒙桀桀的說：「奧丁曾和我說過……」
縈繞著光的神，從中漫步而出。
鋪張浪費至極！
想辦法倒出一些嘍！
一團團光球，在迷霧之上，若隱若現。
好在，今天輪值的是祂。
「靈氣復甦之處，就突兀的出現……」
阿蒙也沒有怪祂。
「誰會是幸運者？」祂嘴角慢慢翹起。
那些苔蘚一樣的東西，正在鑽入祂的軀體。
而且……
「你要是能逃脫，或者有機會，見到其他的失落者……」
「起初，祂很弱小，很呆板……」
「我是走不脫了！」
南納點點頭。
更恐怖的是……
祂慢慢垂下頭去。
祂的臉上，浮現出了譏諷。
天傾的大陸上，堅毅的女孩，蟄伏在厚厚的黃土之下。
皇帝……那可是天下人的兒子！
「為什麼？」南納不太懂。
她帶著鋼鐵的子民，正走向一處邪神子嗣盤踞的巢穴。
也不是這樣的凡物可以承受的。
亞姆爾笑了起來。
哪有父母給孩子低頭的事情？
西遊的黃昏下，有著東向的少女，走在荒無人煙的崇山峻岭之間。
靈平安象徵性的站了一下，然後就自顧自的坐下來了。
亂七八糟的很。
畢竟，這可是如今世界權力最大的男人！
哪怕是在美夢中的主人，哪怕是還沒有蘇醒的主人，即使只是在酣睡中的主人。
「不過！」阿蒙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南納道：「你也絕對不要相信祂！」
端坐于其上的是理智與智慧的烏姆爾。
頭尾相連。
那空間雖強，對他這樣的存在，明目張胆的鑽空子行為，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