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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之所以會進步這麼快，是因為我？」

「自始至終，我只是別人手裡的一枚棋子，還是棄子！」

「其實我想告訴你，不要小看烏合之眾。」萬年青說。

之所以有那麼大的轉變……都是自己遇見他之後。

「之前我和某個人說，如果善於利用輿論，把輿論環境潛移默化地改變，製造出烏合之眾生存的土壤，就能讓烏合之眾站到陽光底下。」

雖然事後覺察到路德是演出來的，但是萬年青還是不信，他想親自得到一個答案。

萬年青冷笑：「明白了嗎，我的作用只有一個，替他背下所有的罪！」

目前想和聯盟分庭抗禮的組織走的都是武力路線，從未有想過從思想上影響這個世界。

萬年青喝著檸檬水，看著路德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很有伸手摸摸路德臉的想法。

原來是這個感覺。

事後無數次回憶當天發生的一切，萬年青都不得不佩服路德當時精湛的演技，惟妙惟肖，足以騙過任何人，即便是萬年青都和-圖-書被嚇住了。

「行了吧，烏合之眾還有幾個能打的？」路德嗤笑，「一眼看過去，只有蜜拉的戰鬥力能入眼，就這盤子廢物在鍋里攪和，你還能整出滿漢全席？」

萬年青的低吼讓路德毛骨悚然。

「拜你所賜！」路德一字一句說道。

路德的話聽起來輕飄飄的，但是卻掩飾不住話語里的恨意。

萬年青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冷靜。

路德坐回位置上，看著萬年青臉上表情青一陣，白一陣，又迅速因為憤怒變得通紅，檸檬水越喝越有滋味。

「按照這個情況，大概率很多人都認為你已經死在了地下基地里，你豈不是很安全？」路德叫來一家小店的服務員，給萬年青點了一份套餐。

萬年青按著太陽穴，他突然有點想回到那個下午，把進入月環商業的自己拉走。

如果希羅娜他們在旁邊一定會被嚇到，兩個見面就應該你死我活的人竟然就這麼聊了起來，而且路德還在給萬年青點單。

看著萬年和圖書青落座，路德笑著問：「你命真大，礦山的地下基地炸成那樣，你都能活下來。」

「當」地一聲，兩人一起抿了一口。

路德把站起身，把頭伸向萬年青耳邊，笑著開口：「你不覺得……你們很像一群在臭水溝里爬來爬去，與垃圾作伴的老鼠嗎？」

「他對我說，我不了解聯盟，也不了解烏合之眾。」萬年青自嘲地大笑，「當時我還無法理解是什麼意思，直到地下礦山基地的爆炸，直到我逃出生天，直到我滿世界被通緝……我終於懂了。」

「當我說出那番言論時，那個人一定在笑我的愚蠢！」

「烏合之眾恰如其名，你們敢無視冠軍們，拿捏當時弱小的我，就是憑藉著自己隱匿藏行的能力，讓冠軍沒法追兇，突出一個欺軟怕硬。可之後聯盟只是打個噴嚏就讓你們驚惶無措，張皇地聚集在一起思考對策，還因此被一勺燴……你們算反派組織嗎？」

「鈴蘭大會正賽不夠，八強也不夠，我要優勝。」路和_圖_書德捏著杯子的手在用力，「因為只有優勝能給我足夠的資金，能讓我實現夢想，能帶著我的精靈和我喜歡的人擁有更好的生活。」

萬年青咀嚼著飯菜，輕描淡寫地說：「一個破暗示，你還指望它對我長期起效果，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我回來一路上看新聞說……烏合之眾首腦近乎全軍覆沒，只有零號首腦在逃？」

這是一個危險的種子。

他很想知道路德臉上是不是包著一隻百變怪，亦或者戴著一張精緻的面具。

看著路德臉上的譏諷，和陰陽怪氣的語氣，不難看出這是一種侮辱，可萬年青卻笑了。

路德拿起檸檬水，伸向萬年青。

「你也不差，我從你身上吃的虧也不小。」萬年青抬頭凝視路德，「我有一個問題，很早之前就想當面問你。」

這個做法雖不說在這個大多數人都愛護精靈的世界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但是他絕對是一種改變。

路德伸手示意萬年青隨便問。

路德眉頭一皺，緊張地看著萬年青。

和-圖-書萬年青談起這段回憶仍舊心有餘悸。

萬年青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是要碰杯。

「謝了，正好沒吃。」萬年青再度露出了那副人畜無害的和煦笑容，「安全什麼，你不知道現在滿世界都在追捕我么？我的追緝通告估計已經貼到了附近的地區，冠軍都沒我那麼大牌面。」

「只有優勝，我在聯盟眼中的價值才會變得更高，高到你們這些下水道里的渣滓只能仰視我，連骯髒的爪子都不敢伸出來觸碰我以及麻衣一下。」

當初在月環商業，萬年青拿捏自己和麻衣生命時候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從容與舒爽嗎？

「狡兔三窟罷了，提前準備的逃生通道派上了用場，如果沒有那條通道，我不是被嗆死，就是被火燒死。」

「演的。」路德回答，「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麼能演的那麼好。」

他從萬年青的話里捕捉到了一個可怕的信息。

「被你逼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做不到。但是我不想死，也不想麻衣死，我想活著。」路德冷厲的目光和-圖-書直刺萬年青，讓萬年青拿著杯子的手微微發抖。

萬年青不清楚滿漢全席是什麼，路德總是會整出一些奇怪的，無法理解的詞彙，他已經習慣了。

「看來你對這個暗示已經免疫了。」路德拿起檸檬水抿了一口。

「那倒沒有，我可以看不起很多人，唯獨不能看不起你，你讓我吃的虧，永生難忘。」

萬年青沒有拒絕的意思，還追訂了一杯檸檬水，反送給路德。

仔細一想，初期的路德蔫巴蔫巴，有沒什麼長遠的目標，日子也過得很散漫，突出一個懶。

難怪萬年青總是喜歡這麼做，這感覺的確很美妙。

「是你讓我變強，因為害怕失去自己所愛的東西，努力保護他們……爭取早一點對她說『我愛你』，我一直鞭笞著自己前進。」

「那天在月環商業，你到底是裝的，還是本性如此？」

「你不只逼出了我的演技……」路德伸手勾了勾沙奈朵的下巴，「我曾經的夢想只是慢悠悠的成長起來，然後懶洋洋的過日子，是你讓我走上了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