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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走出這個框架，他又成為了外界眼裡那個，慵懶，低調的路德。

這句話就是路德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但是灰石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背叛有一就有二，這樣反覆的人不被懲戒，棲島以後會如何？

「我願意相信，我帶回島的，都是優雅貓，即便她曾經是扒手貓，現在也該進化了。」

一個老有人養，死後有人憑弔，銘記的地方。

是路德把他從卡洛斯帶回來，帶進了另一個世界。

寂靜的夜色里，振翅聲響起，灰石回頭張望，卻什麼也沒看見。

雖然離開國際刑警已久，但是灰石依舊是灰石，對於惡的態度只有雷霆與烈火，不存在脈脈的溫情。

「不容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路德看到灰石已經摸出來的精靈球，伸出手按住了他。

「不容易，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許久，灰石長嘆一聲：「希望火雁選對吧。」

灰石如磐石一般的臉龐出現在了路德視野里。

不ｍ.hetｕbook.ｃoｍ•ｃom明所以的阿塞蘿拉照辦了，但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扒手貓進化不成優雅貓。」灰石說。

「小智和瑟蕾娜他們還在希羅娜房間里胡鬧嗎？」聽見房子里傳來的歡笑聲，路德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庭院里，路德揪著瑪力露麗的耳朵，身子半趴在瑪力露麗的背上，感受著冰涼的觸感。

兩人在院子里仰望漫天繁星，彼此再不發一語，在路德提議去觀景台，離天更近一些時，阿塞蘿拉跑了過來。

路德的果決，堅毅對待烏合之眾貫徹得十分徹底，但是路德卻是一個實打實念舊的人，即便火雁背叛，到最後路德可能也只是會讓她自行離開，再不相見。

「突然嘴饞，想去濱海市吃點夜宵。」火雁神色如常，隨意地回答了一句，便乘上了最近收服的大嘴雀飛上了天空。

看到路德在和瑪力露麗玩耍，火雁鬆了口氣。

離天這麼近和*圖*書，說謊，天可是能聽見的。

同一片夜空下的火雁，應該還記得自己當時許下的願望吧？

他從沒有太大的夢想，願景，他所走，所做其實只是為了讓自己和身邊人的每一天都如現在這般美好，寧靜。

也許是知道躲不掉，路德認真思考了一會，反問道：「如果是扒手貓，你打算怎麼辦？」

「她選擇了一條我不認可的道路，寧為雞首，不為鳳尾。」路德說，「人上人和泯然眾人，她選擇了前者，這隻不過是芸芸眾生在自己生命做出的一次抉擇罷了，我管不著啊。」

「她們每天圍著麻衣喵喵直叫，見到每個人都忍不住抱住腿一頓蹭，這麼活潑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在幾個月前，她們還是無家可歸，被人嫌棄的流浪精靈。」

路德輕嘆一聲：「我不是救世主，也從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但是我可以保證，願意跟在我身邊的人，我都會庇護到……」

路德很平靜，輕拍了阿和-圖-書塞蘿拉的肩膀，示意她自己已經知道了，並要求她天亮之前不要告訴別人，並且把儲藏間的門暫時反鎖上。

「今晚我就睡這裏吧，老爺子不用陪我，我想等等那隻優雅貓，如果她回來，我會抱抱她的。」

「也不知道她們跟不跟得上希羅娜這個熬夜戰神的節奏。」路德打趣道。

「這麼晚還出門嗎？」

這裡是他家，誰要是背叛，拼了命他也要把對方的脖子咬斷！

「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她呢？」灰石也搬來一把躺椅，就擺在路德身邊。

「因為那時候的我沒有想通。」路德仰望著漫天繁星，露出淡淡地笑意，「可後來在船上神遊，我突然就想通了。」

望著火雁遠去的背影，路德坐在菊野送給他的躺椅上，望著天空一言不發。

灰石說：「可你還是生氣了。」

聽見路德的聲音，穿著衛衣想要出門的火雁嚇了一跳。

灰石不管那些虛的，他只認還在棲島上的其他人，那些因為棲島而收起來，對待m.hｅｔubook•ｃoｍ•cｏｍ惡人的尖刺再次顯露了出來。

記得也是在差不多夜色的一個晚上，也是在觀景台上，火雁說自己的夢想是跟在路德身邊，吃他一輩子，而且要讓蜜拉變成自己的打工仔。

「麻衣的咖啡屋已經建造地七七八八了，魅力喵和優雅貓已經入住，有了柚子和麻衣的照顧，優雅貓原本瘦弱的身子現在也補起來了，因為受傷異常難看的皮毛也重新長了出來。」

「我也曾自大過，回想起自己在綠珊島見到故人的場景，固執地認為，她的選擇是錯的，所以我一度很難受，很生氣。」

即便火雁在棲島生活了如此長的時間。

他是孤家寡人一個，一輩子都奉獻在了國際刑警之上。

「你覺得火雁是扒手貓還是優雅貓？」對於路德避開不談的話題，灰石再次提起。

「扒手貓。」（出自724章）

他願意為這個框架里的每一員去努力，去熱血一把。

「在棲島，可以！」路德堅定地說道。

路德忍不住吐了個爛梗：「你m•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oｍ師父現在還挺好的。」

「我有的，我會分享，他們需要的，我會去滿足。」

路德沒有管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響，和灰石一起上了觀景台。

路德輕輕念了出了一隻精靈的名字。

這裏離天近，彷彿伸手可摘星辰，那道銀河彷彿就在頭頂緩緩地流動。

阿塞蘿拉硬是被路德的話噎得有些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接著小聲地說道：「我剛才路過旁邊倉庫儲藏間時候發現，原本奉在紅布上的火之寶珠不見了。」

「抓住她，把她的一切都毀掉。」

「一個選了我，一個沒選我，有些事情就是這樣。」

灰石回想起自己與路德的相遇，又想起了一路走來的遭遇，深深的知道，路德內心的安全感和幸福一直建立在一種名為「穩定」的框架里。

「師父不好了。」

他還在國際刑警期間就被人非議對犯人私刑過甚，鼻青臉腫都是小兒科，牙齒不少幾顆，手腳完好無損絕對是當天心情大好。

「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她其實也沒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