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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種道

作者:廢紙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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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虛勢神功

第二百零五章 虛勢神功

血管在他的身上暴起,他手握著刀,一下一下劈砍的更加兇猛。
他手中的那柄綠帽魔刀,賦予了他超越尋常的力道。
「世間竟有如此之兵刃,竟有這般奇材奇鐵!」
「吾乃古神通,你是何人?」古神通看著眼前這名男子。
古神通抬頭仰望著那人影,縱身一躍飛入高空與之並肩共立。
那往日里冰冷高貴的面容,呈現出來的迷醉與痴狂,讓文泰樓心中擠壓的恨意與怨氣直接攀至頂峰。
古神通發出暢快至極的笑聲。
兩種決然不同,卻已經反覆足以勢均力敵的刀光碰撞在一起,不停的撕咬、糾纏著。
「去請他來吧!」
然後那洶湧澎湃的氣勢,竟然收斂了幾分,更加的穩重,也更加的深邃。
他身上的各個要害穴位,也爆開一團團的血霧。
他不動手的話,會給人造成他一定很強的錯覺。
「好!好!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強!更強!還要更強!」古神通的刀舞成一團,刀芒撕破了一切,帶著無法抵擋的意志。
他安靜的站在河面上,然後抬起和-圖-書了頭。
此刻在河面上,戰鬥果如這長老所言,文泰樓不僅沒有因為三板斧用盡而落入下風,反而愈戰愈勇,愈戰愈強。
古神通想要追趕,卻想了想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九玄卻搖頭道:「你方與勁敵大戰一場,氣息不穩,心中殺意沸騰,看似強勢,實則早已失了方寸。我讓你回去靜養十日,十日之後泰山之巔,你我一戰!」
「斬!斬!斬!」文泰樓的手急速抖動,旖旎的刀光,宛如捲入了漫長的夢河。
這一刀終於打破了防禦,卻又像是古神通給予他的尊重和憐憫。
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於天際。
此時的古神通,沒有折返回來,殺向那些岸邊觀望的武林中人。
一刀快過一刀,捲起的河水都化作了夢幻的泡影。
泡影之中,那一幅幅畫卷,一張張同一個臉孔,卻不同表情的面容,都在文泰樓的眼前層疊。
或許某種加持是看不到極限的,但是承載這種力量的人,卻有極限。
看著倒在猩紅河水裡的文泰樓,古神通站在河面上,hetubook•com•com安靜的體悟著什麼。
他的極限就在這裏。
就像是某根弦突然綳斷了。
這世上自然沒有什麼絕世不出的高人。
河岸邊,劍宗長老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九玄不過是修鍊了虛勢神功的江湖騙子罷了。
同時對那兩塊造就碎夢刀的奇鐵,有了一些好奇與感慨。
此時,他揮出的刀,究竟能量化多少的力,只怕也沒有人能在說得清楚了。
「倒也不奇怪了!大家可還記得,在斷天崖上見過的那枚眼球?」劍宗長老提起了大家所不願提及的記憶。
只是修鍊了虛勢神功的後果便是,無法修鍊真正的武學絕技,實際戰鬥力與常人無異。
看到古神通正騎乘著雪白的駿馬,抓住白馬的鬃毛,肆意的賓士。
當然,細微的討論聲不會停止。
說罷九玄操控著仙鶴,朝著遠方飛去。
刀光更冷,刀意更強,刀法更急……
河岸邊卻有一群長老級的修士,紛紛搖頭嘆氣。
古神通憤怒道:「我不如蕭怒?他不過是卑鄙小https://m.hetubook.com.com人,無知小輩……若非他施展詭計,我焉能被耽誤至此,早已破碎虛空。」
鮮血噴濺里,文泰樓用盡最後一絲力量給了古神通一刀。
只見頭頂的晴空之下,一個身披白色斗篷的人影,踩著巨大的仙鶴盤旋在九霄之上,俯視著腳下的芸芸眾生。
文泰樓歸根結底,也只是一個宗師都未成的武者。
就連古神通,都似乎被他壓制,被他打的只有了招架之功。
恍惚間,他甚至看到了自家嬌妻在某些狀態下,浮現出的雙頰酡紅。
那站在仙鶴背上的男子,背負雙手,悠然道:「吾名九玄,曾與三皇論道,也曾與蕭怒同飲,更見證了一個又一個時代的興起與衰落。古神通!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名字,你知道你為何不如蕭怒嗎?」
文泰樓在肆意的宣洩,而古神通卻緊守方寸之地,不進不退卻是穩如泰山。
文泰樓的眼球浮現出猩紅的血絲。
極盡喧囂之後,便是黯淡的落幕。
那段時間,無論是在高武世界還是在現實,大家都吃盡了那瘋狂意識的苦頭和圖書
「果真是造化神奇,無奇不有!」聽懂了解釋的修士們,紛紛低頭感嘆。
「若果真天外,存在那等恐怖、邪異的生靈。那麼從天外而來的奇鐵,能有這種功效……也就不足為奇了。」劍宗長老最後做出了總結。
他用長刀拍打著白馬的翹臀,然後發出狂笑。
一股莫名的傲然,一種令人渾身戰慄,不由驚艷的氣勢,從那仙鶴背上的人影身上散發出來。
「接下來,能不能逼退古神通……就全看他了!」劍宗長老說道。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隆起了高高的肌肉。
「足下何人,可堪一戰?」
河面上的戰鬥,果然如這長老所言一般。
古神通聞言,卻靜默下來,冷笑道:「說到底不過是一戰,你與我戰,你贏了……我就信你所言。」
「我今有一劍,可開天地,可斷山河,可斬星辰,可判生死。」
文泰樓的身上開始飆血。
「我未至時,蒼生塗塗,當我至時,萬象花開。」
古神通狂舞著天泉刀,奔騰的法力推動著強橫的真氣,肆意的宣洩著刀芒。
仙鶴背上的男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搖頭道:「不!你不如他之處就在這裏。你只看見了破碎虛空,只看見了自己手裡握住的,卻沒看見手掌之外的。掌心三寸是心,掌外三尺是意,三尺之外則是道。你不見心,不見意,不見道,拿什麼和蕭怒比?」
他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卻又有著無窮韻味,雖然說不清道不明,卻彷彿每一個舉動,都有著至高的道理。
而這些詞句,落在了文泰樓的耳中,他卻彷彿看見了那真實的畫面。
「盈不可久,剛不可守……文泰樓已經輸了……古神通雖然癲狂,卻還有理智。他之前肆意橫推,是因為無一合之敵。而現在……他找到了文泰樓,察覺到了文泰樓的瘋狂與崩潰,所以已經有意等他的勢頭耗盡,等文泰樓的氣勢下緩,就是古神通反擊之時。」劍宗長老緩緩說道。
嘣!
那是文泰樓的馬,是他最熟悉的馬,但是那馬兒卻在別人的胯|下,用他所不熟悉的姿勢奔跑,然後發出靈魂的嘶鳴,彷彿他從未給過這般酣暢淋漓的飛馳。
古神通臉上的鬍子,被刮掉了一小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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