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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不想糾纏這種話題，便道：「縱是神女臨凡，也不過一具骷髏，夏某一心求道，姑娘國色也好、一般也好，並不重要。我們能不能說一些正常的事情？」

見殷筱如還在擺弄手錶，夏歸玄試探著問：「我在山上修行剛出山，現今……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他沒揭底，只是笑道：「給了你解藥，你不幫我搞身份怎麼辦？」

殷筱如咬牙：「你看清楚點？」

大門之內，別墅不是獨棟，左右還有一些屋子，看來殷筱如很有錢？

大門敲響，有人在外道：「小姐，手錶來了。」

殷筱如冷冷道：「身份哪有那麼容易？要在戶政和警察系統建立你從小到大的所有檔案，動用的人情甚至需要直達京城，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辦得成。給你手錶就是個過渡，我可以把我的賬戶借一個給你使用，無論是通話還是轉支付，至少可以正常在外行走不會惹人疑惑。」

夏歸玄從來就沒打算拿捏她，只不過自有驕傲，懶得應酬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才做出反制罷了。所以給她服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春|葯，只是一個術法模擬出來的感覺，很快就會消散。

古代有很多書生進山遇上了狐妖的故事，按理說夏歸玄這種剛出山的進入人類社會，就很有那種書生見到和圖書奇妙仙境的感受。

夏歸玄嘆了口氣，終於道：「殷姑娘，藥效早散了，只要你別給自己強加暗示，根本什麼都沒有。」

殷筱如打開一道門縫，接過手錶：「辛苦了。」

殷筱如憤然走向別墅大門。臨近大門的時候，門便自動分開，夏歸玄跟在後面，再度感受到了洞府法陣自動識別主人的味兒。

「砰！」殷筱如關上別墅門，有些辛苦地靠在門后，惡狠狠地瞪著夏歸玄：「解藥拿來！」

「還不給我解藥？」殷筱如喘著氣，憤怒的表情倒也慢慢消失，似笑非笑道：「莫非……打算用自己做解藥？」

夏歸玄道：「姑娘雖然長得還可以，但不是什麼男人都對此感興趣，倒也沒必要什麼都往這方面想的。」

那人也沒再多問，恭敬低頭，似是恭送兩人進屋。

完事之後走人就是了，到時候天高海闊都未必見面了，她當自己是小妖還是什麼，重要嗎？

夏歸玄微微一笑。

夏歸玄：「……這種低級得不能更低級的術法，為什麼對你算個新招？」

他不動聲色地問了句：「你就這樣開條縫，是不是太失禮？」

其實說還可以倒也不那麼客觀……殷筱如真的傾國傾城，只不過他是真正見慣了仙氣加成的女神，相比之下這麼一隻hetｕｂooｋ.ｃｏm.ｃoｍ修行低微的小狐狸當然差了一籌。說來能在夏歸玄口中得到一個「還可以」的評價，那已經很牛逼了，凡人眼中那已經是妥妥的女神……

殷筱如這是真把他當作一個小妖，同理心發作，真心幫忙。

這位可能是殷筱如的護衛頭領或是家中管事之類的角色，其貌不揚，看似忠心耿耿。但外在再怎麼表現，那一剎那「嫉恨」「驚怒」的意念沖于神海，根本瞞不過夏歸玄的感知。

若真是此世原生物的話，大家沐浴「天道靈氣」而進化，修行慾望是刻在大家骨子裡的，為了修行而不顧一切的曾經遍地都是。

「應該的。」

「小姐，這……」

可你怨我胡思亂想嘛？毒藥藥效多了去了，故意搞成春|葯樣子你什麼意思？

殷筱如意興索然地擺擺手：「算了，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無趣。幫你只是覺得你一個人不容易，你這種初出茅廬連個身份都沒的，顧好自己就不錯了，能幫我什麼？」

簡單對話，門縫閉合，夏歸玄便看著門縫裡那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被遮擋在門外。

殷筱如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長得……還可以？」

「姑娘沒有得罪我，反而幫我在先，剛才以葯脅迫只是嚇唬，絕非真意。在下之前說了和*圖*書，姑娘幫我搞到身份，在下可以幫姑娘做一件事情，這才是交換。」

自己一個人類，在玩法術，對人類科技嘖嘖稱奇。

倒是一隻狐狸精在秀科技，還對法術一臉小問號。

殷筱如愣在那裡。

殷筱如隨手把損壞了的氣墊車膠囊丟了過去：「我的車壞了，找人修一下。還有……給我找一個全新的男式手錶，外戴式的不要內嵌的，現在。」

殷筱如：「……還能這樣……你還有多少新招？」

夏歸玄怔了怔，他確實沒想過手錶是這個意思……更沒有想過搞個身份會這麼麻煩，曾經陸陸續續回地球好幾個朝代呆過，冒個身份可太容易了……

這也是她對自己青眼有加的一個原因吧……在人間混跡的妖狐，難得地有了同類，不那麼孤獨？

話說回來，這回她反而能理解。

有人率眾從旁邊屋子跑出來，齊齊躬身行禮：「小姐。」

殷筱如差點沒把自己腰扭了。

夏歸玄無語地看了她一陣：「好啊。」

世界真是變化太快。

「這什麼這？去找。」殷筱如直接邁步走進主別墅，沒多解釋，反而對夏歸玄道：「跟我來。」

夏歸玄認真打量了一眼。

到底誰是狐狸精啊？

殷筱如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樂：「小弟弟，你好像很硬氣？不居人下什hetubook.com.com麼的，一心求道什麼的，女人都是骷髏什麼的……」

這是她的善良。

仔細感知，之前那熱流確實消失無蹤，彷彿之前只不過是錯覺。

殷筱如氣笑了。一個基本感應不出能量波動、還沒有身份的小妖，老氣橫秋地說一心求道。

殷筱如腦子裡轉著念頭，口中敷衍道：「我們能談什麼正常的事情？」

也罷，她幫自己搞手錶、弄身份，卻不求回報……那自己總該還她一些什麼，比如幫她解決了這後患？

理解是理解，但這行事怕是有些隱患……比如可能導致下屬的忠誠比較有限。

此人絕非表面體現出來的那麼忠實……

說好了一心求道呢？說好了不居人下呢？說好了碰我一下就是混蛋的呢？

只不過根本不需要靈氣。

夏歸玄暗道男女有別你怎麼就把我帶進來了？

這什麼……小姐帶男人回家過夜，還送他手錶？

夏歸玄打了個響指，殷筱如肩膀上忽然冒出兩個白霧狀的小拳頭，咚咚咚地給她捶肩。

夏歸玄點了點頭。

雖說一介小妖就有這樣的執著，算是比較少見的，但確實不算奇怪。

為首那人接過膠囊，驚訝地抬頭看向夏歸玄。

其實這時候夏歸玄也有類似的想法。

殷筱如撓了撓頭。

夏歸玄跟著殷筱如進了別墅，神識還在打量那hetubook.com.com人，一直到別墅關上門，那人都還保持著恭謹姿態，動都沒動一下。

但現在殷筱如覺得，自己才比較像那個呆書生，見到了狐妖的奇妙術法。

恐怕不止是男女有別，因為你這屋子裡面也沒有女僕。真正原因是你有不少秘密不能讓人知道，索性營造這樣的高冷隔絕，把屋子內部整個划為禁區。而自己這個「小妖」，反而屬於某種程度的「自己人」，倒可以展露少許秘密。

世界真奇妙。

殷筱如自顧自在那拆手錶，好像調試什麼東西的樣子，一邊隨意回答：「那有什麼辦法，男女有別，平時都這樣，不能讓他們隨便進的。」

怎麼回事，又是假的？搞得自己在他面前幾次賣騷，賣得臉都丟光了！

夏歸玄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男士手錶……

殷筱如伸了個懶腰，肆無忌憚地展露著玲瓏的身段：「你知道，姐姐今晚累了，最好有人按摩按摩，捶捶肩什麼的……每捶五分鐘，回答一個問題哦。」

事情都快搞定了，難道還要說別傻了，我其實很牛逼？

夏歸玄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續道：「春|葯效果最是直觀又不影響行動……而且姑娘自己整天就想著這碼事，這不是配合姑娘一下，比較容易取信么……」

夏歸玄道：「你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殷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