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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墨雪還是有玲瓏心。」夏歸玄笑道：「劇情里姒太康說出那句話之後，幾十年後他侄孫姒少康成功釀出了真正的美酒，是為杜康。」

凌墨雪低聲吩咐：「我們立刻撇清所有和周家的關係。」

凌墨雪平靜道：「演員路線么，早晚有這麼一天。」

「小說也是取材於歷史，虛構人物也能找到原型，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夏歸玄伸了個懶腰：「興盡矣，可以歸去。」

「可是周家不是這樣一件事能倒的，公孫玖這種炮轟是不是少了些一錘定音的東西？理論上幫周家一把更好一些，公孫玖根本撕不開這張網。」

「副帥說話可要講證據。」周宏業不屑道：「世上神秘之事多了，修仙者協會都能啟靈化妖，何必非得神裔？」

夏歸玄沒有理他，神念早就飄蕩到了京郊，那裡有漫天的烈火，燒紅了天際。

凌墨雪青著臉，說話都有些抖音了：「陛下，民心不可侮……」

「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大夏的銀河鳳凰自有他的手段，我們把修仙者協會與這件事的關聯撇開就行。」

導演扯著凌墨雪低聲道：「凌總，這新人哪裡找來的，影帝啊這是……連喊咔之後都wwｗ.ｈｅｔuｂｏok.ｃoｍ.cｏｍ還很入戲，那表情……拍個小說視頻實在屈才了。」

夏歸玄無所謂地道：「一群奴隸不服，殺了祭天便是。」

當年真的這麼說過，幾乎一樣的話。

女人心，見了再多也很難理得分明。

如果僅僅如此，那真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多的是人幫他取保，什麼事都不會有。公孫玖發難靠的是「勾結神裔」，如果證據止於改造人，根本沒有意義。

都不用他說，甚至不用焱無月燒，大家猜都猜得到周家這處地下研究所一樣是在進行改造人研究，不可能只有桑榆那麼一處新所。

夏歸玄：「……」

十分鐘后，另一段文戲開始。

周宏業冷笑道：「所以公孫副帥口中說是我勾結神裔，實際上管的是改造人？」

凌墨雪回過神來，竟覺得後背有些汗漬。

夏歸玄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凌墨雪聽得膽戰心驚，代入感好強啊……小女奴太難了……

「啊？我看你們這也就是視頻片段，有點意思就行了，不需要整部戲拍完的吧？」

凌墨雪試著道：「那一刻我好像是公孫玖，而坐在高座的你好像是我。」

「聽說有窮氏有位姮娥天和-圖-書姿國色……你覺得如何？」

公孫玖指著下方的斷肢殘臂，無數躺在手術台上的屍首，聲音冰冷如鐵：「難道這不夠？」

「陛下！」凌墨雪又氣又急：「民心異動，陛下還在管釀酒！」

焱無月火燒周家京郊別院，地面建築被夷為平地，露出了下方的地下研究所。

「我們……」凌墨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這是我涉足影視行業的試水方式，如果反響好了，就會連起來做成連續劇的。然後……我總覺得，有主人蔘演的這兩段戲，會爆。」

正在氣氛有些怪異之時，外面匆匆進來一名助理，小跑到凌墨雪身邊，低聲道：「今天參議院例會，殷毅向周宏業道歉賠償，周宏業自以為得到這次的新葯壟斷生意還挺開心，結果下一刻就被公孫玖炮轟，說他勾結神裔……周宏業都傻了。我們要不要……」

「陛下，你日夜飲酒遊獵，不顧天下……而今民心不安，各部異動，陛下……」凌墨雪已經不是之前會被老虎撲得不知所措的少女了，那銀甲按劍，英姿凜然，一副忠臣名將的勸諫模樣，頗有那麼點意思。

夏歸玄斜靠胖虎，手裡掂著一個青銅爵悠悠品著，淡hｔtps://www.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m淡道：「儀狄釀酒有大功，可惜又酸又澀，不堪入口，簡直不配稱酒。不知何時才有智者釀出真正美酒……若是仙神也喝我們這種黃尿，豈非大不敬……」

「我是無所謂啊，這就是個建議。你不是怕被坑苦么？」

公孫玖淡淡道：「這是我的命令。諸位看見什麼了嗎？」

「是啊，我看主人也演得很開心不是么？」

夏歸玄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了半天，其實你是想我繼續演？」

夏歸玄接酒品了一口，似是隨意道：「那麼你說民心不可侮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嗎？」

凌墨雪一直都有些心悸感，急促道：「收工休息。」

「咔！」導演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演戲與現實交錯糾纏的兩人。

夏歸玄道：「那就不放出去唄。」

夏歸玄彷彿找到了看書看見遺忘了的伏筆的感覺，他還以為這二哈把這瓶血清忘了呢。

夏歸玄奇怪地打量著她，明明感覺剛才還抖如篩糠的臭德行，怎麼忽然變了？

「有……」凌墨雪想了想：「傳統黃酒如何？我們有杜康。」

兩人眼中似乎有些什麼現實正在顛倒。

「阿雪，他們勸我選妃了。」

凌墨雪問：「這是和_圖_書主人的命令么？」

夏歸玄飲盡爵中酒：「總得看一眼。說不定到時候她就是你主母。」

「如果只是建議，那我拒絕。」凌墨雪眨巴眨巴眼睛：「這是吸粉利器，我還要香火道的。」

周宏業哈哈笑道：「周某違法，認罪坐牢便是了，也不勞副帥屈尊降貴來針對。」

夏歸玄看著地毯，目光幽幽地散著漣漪。

原來埋在這。

她有些忐忑地再度帶著夏歸玄到了休息區，夏歸玄倒是回復了日常平淡的神情，笑道：「有酒么？」

軍方不少人率軍圍攏而來，當先一名老者氣急敗壞：「焱無月！你有什麼資格燒我周家私產！」

凌墨雪神色古怪：「主人該不會是……拍完這段就想跑了吧？」

「再下去有親親摸摸的戲了，你要是不在意，我可不會負責。」

凌墨雪也笑，一邊給他倒酒一邊道：「就知道主人想到的是這個，人家作者也是湊的這個梗。」

這當然不夠，至少周圍的人大多沉默。

凌墨雪道：「可這是小說。」

他本來想說這時候根本不叫「陛下」，但這話終究沒去吐槽。倒是這句台詞，他真的說過。

「主要是因為……追劇追星這種事情，男偶像特別有吸粉能力。你一副偶像www.hetubook.com.com臉，又是實力派演技，加上我本身的人氣……估計真要爆。」

「報！」侍衛進來通報事宜，打斷了阿雪的告白。

夏歸玄微微一笑：「歷史不斷重複，便是如此了。」

夏歸玄奇道：「為什麼？就因為演得有點味兒？區區兩段視頻不至於的吧。」

凌墨雪扶著額頭：「主人遊戲人間，愛玩不玩，我可真要被坑苦了。」

凌墨雪板著臉不敢露出什麼表情，心裏其實暗暗在想，不知道這位被一群女粉團團圍上來追星會是什麼表現，忽然有點想看那樣的一天。

助理有些心驚地看了看凌墨雪對面的夏歸玄，暗道聖女怎麼連這話都在外人面前說了……

「啊？啊……」

凌墨雪按劍的手都在顫抖，蒼白著臉頰低聲道：「她、她與羿……」

「我……你不知道我喜……」

「當然有證據。」隨著話音，殷筱如出現在人群外圍，舉著一瓶血清：「這還真是我從你們家偷的。」

公孫玖微微一笑：「改造人研究需要的是神裔基因而不是動物，這裏的動物也已經有進化的跡象，是靠的什麼？沒有神裔幫助你們催化，是辦不到的。」

還有他說這種話也好順暢啊，那慵懶與漠視的神情揉合在一起，影帝附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