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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既視感，自動將看過的視頻替換腦補。

兩人同時下線不見。

剛到會議室門口，迎面就看見了公孫副帥捧著個水杯悠悠然地過來。

夏歸玄很快撿起遞了過去。

小九抿了抿嘴。

公孫玖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膀：「焱統領越來越有壓迫感了，不錯。」

小九目光閃了閃，指著自己道：「但其實我也是虛擬的數據而已，不是真人。」

晶體墜地，對手化光消失。

果然還是掛在心裏呢……下線白光包圍了夏歸玄，白光中傳來他平靜的回應：「嗑人。」

兩人沉默片刻，無人機又被虛空彈回了焱無月面前。焱無月默默想了一陣夏歸玄最後這句話的含義，只是微微嘆了口氣，倒沒有繼續深究，轉身出門去參加九點半的例會。

小九怒目圓瞪。

夏歸玄本來想問這空間啥時候能離開，見狀也沒問出口。

只是自己這三級戰士的身體限定，遊戲系統又無法判定他的仙術技能，確實做不了太仙的事情，只能靠這種土辦法了……

話誰都會說，但實際上為了一件裝備而插兄弟兩刀的人，古往今來可都沒少過。

焱無月很平靜：「我知道。」

焱無月的聲音從機器里冒了出來：「還真一大早玩遊戲……你的軍官證做好了，收著。」

小九終於笑道：「但這種雙人競技，所謂腦和圖書子其實用處不是太大，戰力才是第一。我感覺我在拖你後腿，說著帶你，其實被你帶。」

焱無月：「？？？」

競技場並沒有直接關閉，並不大的戰鬥空間內，場地一片凌亂。小九眼鏡已經不知道滾哪去了，正在滿地爬著找眼鏡，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夏歸玄道：「我可未必是幫你打神裔的。」

只不過啊……你這樣打競技場，會很累的哦……

「神裔確實在搞一個召喚大陣，據說缺了一個核心之物，神裔範圍遍尋不著，大約是隨時會瞄向大夏的了。」

夏歸玄這回沒懂她在想什麼，只是道：「反正我覺得是你帶我，沒你說我怎麼知道這怎麼玩的？你出知識我出力而已。」

就在晶體差一步就要放進他們那方的光圈時，第二聲槍響。

「人各有所長，我倒覺得你要比一般的戰鬥者厲害多了。怎麼，有你這樣機器一樣的腦子，又想要戰鬥全能，你是要上天不成？」

夏歸玄一愣：「嗯？」

焱無月行了個軍禮。

他也猜得到這姑娘情緒估計有些亂糟糟……說來即使沒有她自己寫書的劇情巧合與視頻在前，單論一個女性被男人抱著打滾，估計一時半會也有點尬吧。

「全殲敵方隊伍，恭喜夏九歌戰隊獲得競技場首勝，積分與獎勵結算中……」

夏歸玄收起證件，隨意問：「怎ｈｅｔubｏok•ｃom.cｏm麼感覺你這將軍這麼閑的，都沒事的嗎？」

這不是拍戲，沒有慢動作沒有輕音樂，是真正的戰場，時局緊迫，體驗是浪漫不起來的。

如果從遊戲角度，他這救人確實挺蠢的，競技場死了什麼都不扣，有什麼好救的。她戰鬥能力較弱，自己豈能不知？本來就計劃了自己吸引火力多半要「死」，反正夏歸玄拿了晶體就贏了。

小九默默接過，氣氛一時安靜。

小九定定地看著他，抿著的唇卻微微彎起了弧度，似有笑意。

但這一刻場景重現，還比那虛假的表演更加真實。

小九淡淡道：「這是遊戲競技場，不是真實戰爭，你都知道遊戲里沒有真實的危機，我又不會真死。只要你拿了晶體就贏了，卻反而拋棄制勝之機，來救一個沒意義的數據人……只差一點點，晶體被對方拿回去就輸了。」

甚至於，在現實戰爭，夏歸玄這麼做是不是要被處分都會有很大的爭議。為了戰略目標的勝利，個體的生命往往是可以犧牲的，因為你的感情用事，說不定會導致更大的犧牲。如同電車難題一樣，這種爭議沒有結果，單純以冰冷的大夏軍法去套的話，你擅自脫離指令做事，那就是要處分的。

小九笑道：「你這種是穿甲彈，打各類陸地戰車用的……與人競技根本不合用，因為射速慢，后坐和-圖-書力強得離譜，准心也非常難調整，特戰司的精銳都要經過長期訓練才能掌握的，也沒誰拿來打人用。不知道你是怎麼打得跟槍神一樣，一槍一個準……以前用過這種槍？」

夏歸玄道：「都是兩段數據，那也是你重要多了。真能任由同伴死亡而爭個破晶體，為的是積分和獎勵，那所謂的修行還真是可笑。你以後最好少做這種安排，膈應。」

小九啟動下線，在消失之前似是不經意地問了句：「剛才什麼感覺？」

「哈，從剛才那莫名其妙的痴傻狀態恢復啦？」

滾動停止。

下意識的第一反應，能證明能多東西。

夏歸玄頷首：「那我也下線。」

說是說遊戲里沒有真實的危機，但卻似乎可以有其他的真實，比如人心？

也沒見他瞄準，也沒見他調節適應后坐力和准心等等等等，反正就是那麼一槍。

夏歸玄道：「莫非反而怪我救你？」

「哦？有什麼情報？我現在是你內部人員了對吧，可以知道了？」

焱無月笑笑：「你不說我也要喊你。」

夏歸玄笑了笑：「我倒是知道你怎麼想的……不過嘛，不管是遊戲還是現實，救人都沒有任何考慮的地方。這不是戰爭，沒有軍令，我只是和同伴在與敵人爭奪寶物，同伴的生命高於寶物，這毋庸置疑。遊戲就更是了，虛擬的數據獎勵有任何意義嗎？輸就輸了，和圖書救人第一。」

離開了小場地，小九好像情緒更輕鬆了起來，笑道：「愉快的合作體驗。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要下線了……對了，遊戲好友是可以同步到手錶的，下次直接通信交流吧，別去我書評區做謎語人了。」

本來她筆下的「阿雪」就是自己，但自己卻沒有可能親自去體驗，只能看著不該演的人佔據了那個位置。

隨著話音，競技空間終於開始扭曲，傳送回原沙漠之地。

沒有停止之後的脈脈對視，只有夏歸玄掏出一把昨天任務獎勵的、連型號都來不及問的槍，回手就是一槍。

另一人已經拿了晶體就跑，事實上即使死了人，只要奪到晶體，依然是他們這方勝利。

夏歸玄卻懶得繼續扯這種話題，轉移道：「我這槍怎麼和你們的都不一樣啊，看你們的都射白色光束，我是藍色子彈，射出去帶成的藍光吧？」

您指哪裡？她低頭看了看胸前，確實挺有壓迫感的，驕傲。

「行，真和神裔對上的話一定要喊我。」

小九撇撇嘴：「本來就沒什麼，就是了解下你的想法罷了，又不是質問。」

「嗯。」夏歸玄解釋道：「不管什麼后坐力，當它力度剛剛誕生的時候，我即有所知，要消弭很容易……至於速度與準頭，這個就真是一通百通的東西了，玩什麼都差不多。」

小九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這種戰鬥適性，和*圖*書天生的戰士。」

實際只不過半秒都不到的時間，天知道她心裏想了多少事。

說著頓了一下，微微偏過頭，想起了對方戰隊的垃圾話。不管他倆自身是什麼狀況，落在別人眼裡都是大腿帶妹子雙排，不是男女朋友就是打著小主意。

夏歸玄離開遊戲艙，屋子空蕩蕩，小狐狸早上去上班了不在家。倒是虛空中又有被窺視的感覺，夏歸玄隨手一彈，一個無人機又滴溜溜地顯形。

彷彿演練過千百遍一般。

細微的藍光閃過，對方額頭出現了一個紅點，直接「死亡」，消失在競技場。

「哪個將軍也不會每天有事，非戰時，能有多少事？元帥戰時忙得睡覺時間都沒有，現在還不是也就只有一些案頭工作，何況我只負責特戰……不過話說回來了，神裔必有異動，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最近的氣氛雖然沒有前段時間那麼緊，其實是外松內緊，綜合各地情報分析，我感覺隨時可能要打仗了。」

這繼續排下去，有輸有贏就算了，若是一直贏，怕是這對尖夫銀婦要出名。

小九的唇真的擦到了夏歸玄的臉頰，連個悲憤羞惱感覺都沒起，反而是磕得生疼。

怎麼又有點既視感……emmmm……

不是，這裡是軍部會議室門口，旁邊一群杠杠星星看著呢，你這是當眾調戲我？

他一時沒想到什麼話題，卻聽小九先開口了：「為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