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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什麼可謝的。」

凌墨雪傻在那裡，半天才道：「誰、誰要你原諒了？有病。」

「唔……」夏歸玄倒也想起當初殷筱如對自己的飲料很自信來著，說比什麼茶都好喝。倒是沒想到公孫玖的視角上居然也能用這個角度去看殷家「藥劑」，挺意外的。

夏歸玄看得眨巴眨巴眼睛，暗道這可有點意思，這個副帥不是面上看去的古板嚴肅，其實還挺有點小資味的嘛，戰艦休息室還布置得挺有情調。

夏歸玄很是奇怪，你不是和焱無月挺曖昧的嗎，給她加功勞你難道不是該大喜，覺得這夏上尉真懂事才對的嗎？板個鐵面無私的臉給誰看呢？

焱無月心中冷笑，也不和她爭了，兩人很是同步地竄出廊道，躲在休息室門外偷聽。

後方廊道上先後探出了兩個腦袋，盯著關上的門一臉糾結。

焱無月覺得這裏面肯定有點醋意吧，至於副帥吃的是誰的醋……以前肯定會以為副帥吃夏歸玄的醋，現在覺得emmmm，可能吃的是她焱無月的醋？

本以為公孫玖會從酒櫃里取紅酒之類的，結果他拿了兩瓶飲料，丟給夏歸玄一瓶，自己開m.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了一瓶。

「怎麼還關上了……」

夏歸玄接過飲料一看：白狐牌生態飲料。

柔和的燈光映照下，窗明几淨，茶几上還有插花，還擺了幾本書。

別解釋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幹嘛，簡直跟個弱智一樣。

外面的宇宙星辰透過玻璃映入眼帘，忽然就從壓抑的封閉空間變成了美麗的夜晚。

所謂的「舷」，並不需要走到龐大戰艦的邊緣。

還有這招？

「請進吧。」

焱無月：「……」

焱無月確認了一遍：「所以你是為了堵住家裡的嘴，不是為了夏歸玄。」

其實公孫玖是不是倒沒什麼，人類的取向是自由的嘛，怕的是夏歸玄是，那……那小狐狸怎麼辦啊？

公孫玖筆直地坐在他對面，仰頭喝了一口飲料，平靜地道：「很多人覺得殷家這個白狐牌飲料是笑話，我卻覺得不錯……雖然是做藥劑做成了飲料，但本心是在製藥，效果是存在的，總比白水有益，最關鍵的是……它很好喝。」

公孫玖板著臉，一副論功不能這樣隨便的鐵面感：「雖然你事先有這麼說過，但功勞並不能如https://m.hetubook.com.com此兒戲，焱將軍守衛西南有功、此番登陸作戰有功，不需要蹭你的功，這對她也是一種侮辱。」

我不侮辱，有功勞誰不想要啊，快點用功勞來侮辱我啊！

可態度終究只是態度又不是證據……凌墨雪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居然找不到反擊之策。

……

夏歸玄奇道：「什麼？」

兩人怒目而視，焱無月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什麼：「不是說要取得我原諒的？你跟我吵架？」

「仗打完了。」公孫玖板著臉道：「我的傷，真就沒想過幫忙治一治的嗎……」

「雖然不知道你這次出使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導致神裔無相出手攻擊……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不但表面看上去我們的戰爭更真實、更具誤導性，而最終神裔無相還齊齊參与此戰，讓我本來不太充足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補充。此戰……你算首功。」

對了，想起是來幹嘛的了……凌墨雪劍心通明、心若冰清，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我是來確定公孫玖是不是個Gay，就可以讓家裡閉嘴，和夏歸玄有什麼關係？」

也對，他那種出身。

完了。

焱無和*圖*書月：「……」

對於一艘外形並非圓潤型的戰艦，任何一層小小的凹凸對於人類來說都有樓層高，都算是「邊緣」了。夏歸玄跟著公孫玖繞了個彎，連電梯都沒坐上，就到了一個類似於休息室的地方。

凌墨雪怒道：「是我懶得加他！你搞清楚，不要亂說話，搞得好像我求他加我似的！」

「你說的這個談事，它正經嗎？」

兩人入內，公孫玖隨手關上了門。

裏面夏歸玄只是隨手一彈指。

公孫玖開了燈，又啟動了一個什麼按鍵。隨著一聲機械聲響，外部金屬慢慢升起，留下一個透明玻璃式的隔層，整面都是。

真心想治傷，哪裡需要解衣服啊？

不過這個副帥一直都讓他很意外就是了。

還有這招？

嗯沒錯，就是為了小狐狸。

焱無月也道：「公孫家和你家三年前就試圖談聯姻的事了，結果他連你的號碼都懶得加對不對？」

凌墨雪傻了，很快回過神：「不知道你說什麼。」

下一秒這種情調就被打破了。

這招有效，因為焱無月也對公孫玖是不是個Gay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要不然她倆吃撐了跑來幹嘛啊？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和-圖-書」凌墨雪心虛氣短，也不管這話是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迅速轉移話題反擊：「夏歸玄不是殷筱如的男朋友嗎？你作為殷筱如的閨蜜和她搶男人？你身為國家重將，還要不要臉了你？」

凌墨雪：「……」

你哄誰呢，剛才你那和我一模一樣的想去找夏歸玄的態度當我看不出來？

最悲劇的是，凌墨雪發現自己風評好像徹底完了，之前去殷家撕逼還可以說是娛樂圈緋聞炒作，這回怎麼解釋？

焱無月：「？」

「當然。」焱無月忽然想起什麼，哈哈一笑：「如果以後我發現你騙我，那想取得原諒就沒戲了哈。」

焱無月也傻了，她回神倒也不慢：「誰跟你說我是來搶男人的？作為殷筱如的閨蜜，我難道不是更應該幫她盯著外面的狐狸精？比如某個曾經公然去殷家爭風吃醋的大明星？」

果然是個強敵！

凌墨雪板著臉：「當然。所以你是為了殷筱如，不是為了夏歸玄。」

「這不是廢話嘛，談事關門很奇怪嗎？」

柔和的白光籠罩了公孫玖的身軀，他的神色慢慢舒緩下來，低聲道：「謝了。」

裏面夏歸玄跟著公孫玖進了休息室，室內是無窗封閉空間，www.hetubook.com.com雖然空間頗大，看著還是有壓抑感。

「噗……」夏歸玄差點沒把飲料噴出來，這貨的語氣居然有點幽怨……

「話說回來，夏上尉坐在這裏這麼久了，就沒想過能幫我一件事嗎？」

外面兩顆腦袋貼在門上，都暗道來了來了，治傷啊，這是不是勾引？

總感覺和一般飲料相比，自帶逼格再降一檔的效果。

說到最後笑了起來：「對於飲料來說，好喝不是第一位的嗎？很多人看不懂殷筱如的公司為什麼能賺錢，因為他們在用看待藥劑的眼光去看這件事，搞得好像特別搞笑似的，連無月都難免……可對於民眾來說，大家買飲料喝，好喝就完事了，管你後面有什麼故事背景？」

單論這些不算首功，加上真正的勝負手所在那肯定是首功，夏歸玄越發覺得這副帥十分有數，便道：「正使是焱將軍，我只是輔助，焱將軍才是首功。」

兩人你眼看我眼，凌墨雪忽然道：「公孫玖看似和你很親密，其實連你的手都沒握過對不對？」

「少裝了，當初那個要殺我的黑袍女人不是你？」

焱無月也怒道：「那你說得不像是我很想跟誰握手結果別人不想握似的？我不要面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