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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弟弟，別露餡哦，不然東皇會罵人呢……以後你自己修行，真有骨氣，何必別人佑你？學學你爺爺，別丟人啦……」

當時多麼虔誠的禱告，多麼熱情的期冀。

但他到底在緬懷什麼啊……

「等等……你……是誰？」

同時也相信，夏歸玄能搞定這種事情。

夏歸玄神色有了幾分古怪：「這是……遠古部落祭祀與繁衍，祈神祝福生命昌盛的祭壇，祭祀之後應該就是群體那啥大會。所以情愛與繁衍就是此地最濃郁的元素，成為支撐此地的根本，經歷多年而不散，跡近成靈。」

然後夾雜了一些怨氣在其中，入侵生人。

人皇之誠，寄於禮器，感於上蒼，達于神靈。

「……」

故成難以開發的遺迹，唯有某些界門可以穿入通行。

魂淵說，天道隱藏最深處的色|欲，比殺戮還重。

夏歸玄認真道：「是。而且不是抗拒，而是感悟。」

「我管你那麼多！」焱無月大聲道：「既然催情都是不需要抗拒而是需要感悟的修行，那你到底在裝什麼！」

焱無月的焦躁無心之言，竟然意外地觸動了他修行的ｈetｕbｏoｋ•com•ｃｏｍ節點。

夏歸玄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手持鈞台之劍，在台上起舞而歌。

「這種……催情，也是修行？」焱無月很想問，你該不會是想坑我上床吧？

「少……司命？」

曾經太康也做過主持者，還是主唱呢。

「……那神有何用？只享供奉，不需要回應么？我連子嗣都沒有！」

如果說當年做君王最合格的是什麼，那就是祭祀特別用心，唱得最好，最認真，最虔誠。

繁衍是生命之本。

其實這會兒她也有些燥熱感了，如此濃郁的催情元素，五級戰衣都擋不了，她也是五級戰衣，當然也擋不了……但她比張師長好些，起碼自身實力足，抗一抗還是可以的。

但她有一點說得沒錯，雙修有益，雖然這其實算是兩件事。

夏歸玄眼眸幽幽，終究一指點在焱無月的眉心：「至少……你得清醒。」

「你沒那意思，我能不能有？」焱無月大踏步上前，一把將他揪住：「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討厭，像極了幾百年前的日輕渣男，不主動不拒絕，吊人胃口還自以為是！」

夏歸玄轉過頭，就見https://m.hetubook.com.com焱無月渾身泛紅，正在發抖。

夏歸玄怔了怔，承認：「也是，只要是正宗的，而不是邪道採補。」

焱無月魂海翻湧，很是焦躁，大聲道：「那你為什麼跟魂淵說我是你女人？」

真要說唱歌，其實他唱得比另外幾個兄弟還好。

逃亡戈地，朝不保夕，親隨散盡，宮舍冷清，病重將死。

從來不存在父神的任何回應，一切的禱告只是虛談。

焱無月用力抱了過來，看得出神志已經迷失。

結果夏歸玄神色如常，反而眼裡還有些笑意和緬懷。

焱無月忍不住道：「如果這是修行……雙修是不是？」

夏歸玄後退半步：「沒那意思……」

在她心裏可能由始至終都沒理解，抗拒不了，也沒有感悟。本來夏歸玄要她感悟的是生命之本，不是雙修……

「因為你只敬仙神，卻不敬蒼生呀。」

「秋蘭兮麋蕪，羅生兮堂下。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

遠古的祭司們持器而歌，用最優美的言辭，化為最重視的祈求。生存與繁衍，生命之本。

雙修有益，你為何抗拒？

自己說的。

「我敬www.ｈetuｂｏok•ｃｏｍ.ｃoｍ仙神，神不佑我。」

秋蘭，生子之祥；麋蕪，治不育之葯。

「有回應呀，你姒家後代還是可以的……」

「你再熬一下。」

「既然雙修是，你為什麼不試試？」焱無月知道自己沒扛住侵襲，半是理智尚存，半是有些放縱地笑道：「莫非是想坑我陪你試試？」

夏歸玄：「……父神。這就是他們心中父神的一個典型顯現，其實遠古族群都是這樣的，人類也是。」

「……這是誤會。」

夏歸玄的眼眸有些迷離，雖然這並不應該算自己的責任，終究有些唏噓。遠古的初代神裔，對父神的虔誠，一如自己當年。

夏歸玄瞳孔微微一縮。

可自己怎麼做的？

焱無月斜斜看了夏歸玄一眼，她當然也猜測過夏歸玄是不是神裔的父神，如果是的話，這個祭祀好像有點丟臉的樣子。

不寒磣，不丟人。

情是感悟修行，而不是抗拒……

「好啦好啦，別說神也欺負你，看你歌頌我歌頌得最認真最溫柔，我救你一命算是回應。」

焱無月撇撇嘴，老色批，能緬懷這種事……平時還一副君子樣。

那時候他極為敬神的，相信世上有神和-圖-書，相信能夠得道，也希望神佑自己的部族能夠繁衍昌盛，這可是真心真意。

似有遠古的韶音回蕩，蒼茫悠遠，天地迴響。

「你猜？」

「？」

是遠古的部族所在，因為某些變故而埋葬，又因為滄海桑田，埋在海底深處，正常潛入深海挖掘都挖不到。

早在那時候，大家就結緣了。

而他們的天道……就是自己。

羅列並生，兒孫滿堂。

「這是繁衍之息，本來無害，只是部族傾覆殘留了些怨氣，於是有侵害之意。你抵禦侵害，感悟生命繁衍，對你這種親緣缺失的混血兒會很有益。尤其此地靈氣極為濃郁，你在此感悟，或可再開發你的神裔天賦，藉此真正突破乾元級。否則你進來幹什麼……」

有美眸在虛空之中凝注，笑看這個玩鬧紈絝的君王難得最虔誠認真的時刻。

有美人盈盈而來：「喲，年輕的后，被欺負得這麼慘哪，才登基一年多誒……」

「……沒。」

夏歸玄慢慢走上前，走向元素最濃郁的祭台中央，輕輕撫摸著石階。

「終究要靠自己。」夏歸玄低聲自語：「在這一點上，現在的人類比你們做得好，他們不需要神靈。現在的商https://www•ｈeｔｕbｏｏｋ.com.ｃｏm照夜魂淵也比你們做得好，他們試圖撕天。」

父神都磨不掉，你算老幾。

還特別相信，那位姻緣與繁衍之神一定是位最美的女神……如能釀出最美的酒就好了，以饗神靈。

鈞台終究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一如眼前的神裔祭台。

他還挺英俊噠。

「不是……」身後傳來焱無月有些顫抖的聲音：「我快扛不住了，你能等會再緬懷嗎？」

在一場天崩地陷的地殼運動里，部族傾覆，掩蓋在深海。

而所謂的「催情迷魂術」……是散於這片空間、瀰漫在空氣中的根本元素。

焱無月問：「你試過沒？」

進入石門，後面是一道破碎的光膜，類似於空間被切割后形成的界膜，穿過去之後應該就是海底還要再往下數萬里的地底世界。

「誒？」夏歸玄莫名其妙：「凌墨雪跟我這麼說還有點搭邊，我對你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我們連多深入交談都沒有過吧！」

兩人穿過界膜，很快看見一片平原，平原中央還是個石質祭台，高達九層，肅穆無比。繞著祭台環繞著很強的靈氣堆疊，形成自然護罩，故能保護這片空間沉于海底而萬載不毀。

焱無月：「……神裔有拜繁衍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