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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星球

作者:姬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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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星域縱橫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入室弟子

卷二 星域縱橫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入室弟子

在事不關己的角度看,絕種就絕種了,宇宙中絕種的生命還少么?
「我就知道先生會來救我的!」摩耶一把鼻涕一把淚:「先生不會拋棄忠誠的摩耶。」
夏歸玄很是和藹:「你的水晶挺不錯的。」
摩耶抱頭蹲防:「別說了……」
夏歸玄奇道:「就為這?」
摩耶被放出來了。
向雨蕁「嘭」地變成一條小白龍凌空盤著,大眼睛眨巴眨巴。
摩耶招集了老夥計們,帶著夏歸玄的手令和羅維前赴蒼龍星去了,那背影挺蕭索的,好像縱橫四海的自由海盜,被敲斷了什麼精氣神似的。
一件事在不同的角度看,其實真沒有對錯可言,龍族歷來是王族統治,從來自詡血脈高貴,烙印在骨子裡的,你跟龍說平等?
兩個男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就你見事多?」夏歸玄拎著蚊香型小白龍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你是不是被奪舍過,怎麼老氣橫秋的?」
重要的反而是:「你做我入室弟子,要承我因果,有些事你不一定承擔得起。如今這種關係,因果你是完全可以旁觀的,並不牽涉。」
它沒覺得自己的抗爭有什麼錯,要說錯也是做海和圖書盜之後的事了……但同樣好像也不能說小公主有錯。
真要糾結一下的,反而是入室、入的哪個室啦……小白龍慢慢變得有些粉粉的。
光是費心費力地收集鈞台之劍的碎片,這人情就重得讓夏歸玄幾乎無法拒絕。不管她真正所求是什麼,滿足她又如何?
摩耶愣了一下:「你接應的我?」
夏歸玄:「……」
「我們種蘑菇,也不是憑空造物,因為還是在利用這片星域的『天道』孕育蘑菇人,就像是其他文明人工授精之類的方法一樣,不是我們憑空造出了蘑菇人。所以你覺得那不是族人……問問人工授精的人類同意嗎?」
「唔……」
向雨蕁偷偷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異色,卻沒直說,只是賠笑:「我想學師父的修行法。看在小龍這麼乖,可以做入室弟子了嗎?」
「說來很奇怪啊,你家人就讓你這麼個小孩管這個星域貿易?你家大人呢?」
如之前教小狐狸的時候所思,他們收徒弟確實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繼承了太多的因果,也是很深的羈絆。在沒有打算開壇傳法之前,一般是不會輕易去收徒的,真要到了打算收www.hetubook.com.com徒的時候,都會非常謹慎細緻地考察。
「是它對我有恩怨,不把它關起來怕它搞事而已。」向雨蕁毫不在乎地道:「我對它沒有恩怨,就算有,當我坑得它被澤爾特圍剿之後,那點惱怒也消了。事實上它能帶殘軍跑出來,是我偷偷在接應它,它至今還搞不清楚,以為自己命大呢?」
摩耶還有它十幾艘船的小艦隊,船上水手們包括之前接收的一些異域礦工都還在停駐星上獃著,除了不能離開停駐星之外,倒也沒被限制自由。
「小蘑菇星是容不下你了。」向雨蕁道:「其他蘑菇人恨你敗壞聲譽,以至於它們出商隊都經常被人質疑,看見你不砍你就不錯了。你要麼繼續做海盜,死於某次清剿,要麼跟著我師父,以你的星際航行經驗,說不定諸天萬界大有你發揮之處,前提是我師父要你。」
「他們管諸天貿易啊,這裏本來就只是個小地方。我知道師父當年最後之戰在這星域附近,死乞白賴要管這片的。」
向雨蕁總結致辭:「我的話說完了。」
「嘖。」夏歸玄笑笑:「那要看跟誰。」
向雨蕁打了個激靈,忽和_圖_書然覺得把摩耶這混賬放在師父身邊,是不是會產生一些很不好的化學反應?
夏歸玄把她拎了起來:「盤一個看看。」
向雨蕁做事看上去胡鬧,其實出發點都還挺有意義的。
「其實……」向雨蕁似是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又很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沒事沒事。師父來了就好,這次多住幾天呀,這裡有很多好玩的,師父都沒玩過。」
向雨蕁很認真地看著他:「徒兒早有準備。」
連摩耶自己都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摩耶抱著大頭,默然無語。
因為他的夏歸玄先生終於想起需要有個人送羅維去蒼龍星,別人去蒼龍星域會被攔在東林,摩耶認識凌墨雪公主……
所以被遺忘的摩耶終於重見天日。
「那麼……」夏歸玄沒有注意她變得粉粉的,神情變得非常認真:「你就是我的開山弟子,人皇龍意,可以盡矣。」
言下之意,其實你那點往事,宿敵和老情人什麼的,其實我早一清二楚啦。
但這種「高高在上的觀測」視角,是現在夏歸玄想要開始逐漸摒棄的方向,把自己放在「入戲」的角度去看的話……確實會想要延續。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為什麼要種蘑菇?」向雨蕁叉腰道:「難道你沒有發現,自然生長的蘑菇人越來越少了?再這麼下去不到千年要絕種了。如果你做頭頭,自己考慮一下,是看著絕種呢,還是想辦法延續?」
夏歸玄搖了搖頭。
「你說蘑菇人長出來都是僕從……」向雨蕁道:「你們打得過龍嗎?打得過你就做領袖啊,打不過你說什麼呢,大家都處於實力體系,你當是人人平等體系呢?你自己做海盜,讓位給水手么?屠龍小蘑菇還不是一樣做惡龍,聽說差點被人造反殺了。」
當然如今心思轉變,羈絆不羈絆的無所謂了,所謂考察其實也結束了——也許她另有一些小心思,那有什麼關係呢?夏歸玄連去深究的意願都不強,因為眼下能看見的好,是實實在在的。
摩耶求助般看著夏歸玄,夏歸玄不說話。
如果要說有錯,作為海盜時燒殺搶掠的摩耶才是被砍了都是報應不爽,夏歸玄忽然覺得它被關水牢里挺正確的。
摩耶生無可戀地想了好久,終於嘆了口氣:「我本來就只能跟著先生了……」
向雨蕁很認真:「就為這。」
摩耶:「……」
夏歸玄啞然失www.hetubook.com.com笑。
夏歸玄終於還是忍不住問:「我對你沒好過,你怎麼對我這麼好的?」
「咳。」夏歸玄微微有些汗顏,轉頭問向雨蕁:「你和它的恩怨……」
向雨蕁冷笑:「我們眼裡你是個調皮搗蛋的自家人,在外面丟人現眼搞得家人們很頭疼,僅此而已。你以為外人不是這麼看的么?那什麼大頭海盜團,說是自己脫離小蘑菇星做海盜,天知道背地裡是不是龍族在背後支持它們做海盜?你長得就是個蘑菇,宇宙僅此一家,割裂,割得了么?」
「要不是師父在,它可能要跟我吵架。」向雨蕁道:「現在形勢比人強,師父也不會站它一邊,它心氣兒沒了……不過師父還是小心點,摩耶這樣的人心太野,說不好聽是有反骨的。」
「說來師父是真開始為蒼龍星崛起而謀了吧,這批人去了蒼龍星,帶來的變化會很厲害的,澤爾特要是短期內不做應對,將來有得它們頭疼了。」小白龍抬頭笑道:「師父說是不想管事兒,其實現在已經把蒼龍星當自家後宮來管了對不對?」
向雨蕁賠笑:「那是,在師父面前,是龍也得盤著。」
「沒有沒有。在蘑菇們面前我是管事的,習慣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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