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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和她說的沒多大區別，其實有的。

夏歸玄又把目光落回她身上，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倒是有些好奇：「不罵我變態瘋狂？」

焱無月斜睨著，看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搖頭嘆了口氣道：「幾個月前如果你說要做我爸爸，我也許真會認的，可惜晚了。」

是啊，我也不會。

但眼下這樣看來，怕是等不到三五年。

焱無月奇道：「哦？」

當然晚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手藝也賣弄過了，還說這個有什麼用……其實夏歸玄此刻有點後悔，當初如果不是處於那種心靈混亂搖擺的狀態，本就不該和焱無月弄的這般黏黏糊糊。

夏歸玄轉頭看她。

回憶剛才小九是怎麼說的——「就算你要我的心……」

這半年大家該怎麼做、如何儘快轉化實力、如何做出針對性安排，可不是這樣口頭討論兩句就完事的，不僅需要參謀部研究討論，還需要和凌天南取得共識。

公孫玖看著他們的背影都肚子疼，這微妙的雙重NTR感受是怎麼回事……

焱無月洒然笑笑：「此為父神。」

他認可女人的獨立，只不過和*圖*書他個人的意志更在其上，與男女無關。

焱無月望天，這叫天意弄人，硬教巾幗變綠茶。

天道不就是他嘛，就是他害的，沒錯。

「呃？」

「我是前者。」夏歸玄笑笑：「而你本來有些後者的意思，但大體上還是壓住了……很了不起。」

她更需求的其實是溫暖和陪伴，一如那天夜裡，自己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陽台。

他夏歸玄丟下了炸彈，倒是優哉游哉地把小火鳥拐跑了，也不知道夜深人靜兩人會去做些什麼。

夏歸玄忍不住替小九辯解了一句：「她本來想要感受，只是陰錯陽差沒怎麼好好體驗。」

「……」

實際上如果能夠把她作為一個戰友、下屬、晚輩，以她的性子，可能大家確實會相處得更加愉快。

夏歸玄也笑了，拍拍她的肩膀：「坦率說，你說睡一覺什麼的，沒意義，我若要得到，就不是這樣的殘缺。如今我倒是覺得，你我不用一直在這種事上糾結，我不會，其實你也不會。」

焱無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低聲道：「真要當我爸爸？」

焱無月怔了怔，哈哈大笑起來：「你幫他說話……你在m.hetubook.com.com表示和我更有共同語言的時候，反過來幫他說話！」

確實不會泡妞啊，來來去去還是這樣，做父親做老師做領導，烙印在骨子裡根深蒂固的習慣。落在對方眼裡，豈不妥妥的一副父神的慈祥與期許？

大家都不會，在這糾結個什麼勁，還想研究一篇論文不成？

事實上大家才剛從斯洛爾格戰役歸來不久，人馬疲憊，國內經濟民生也幾乎處於崩頹邊緣。本意並沒有打算近年之內開啟新一輪戰事，這該是開始休養生息，進行科學大突破和外貿大發展的時期，恰好對應夏歸玄帶來的羅維和摩耶兩條線。

「血與火的戰鬥，生死一瞬的驚險，同伴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卻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只有極致的冷靜，勝利和殺戮……一場接一場的戰鬥走出來，百年，千年……要麼變成了再也沒有感情的機器，要麼變成一個肆意宣洩的狂人。」

澤爾特內部暗涌與千棱幻界的虎視眈眈，不會拖到那麼久……千棱幻界也不會給澤爾特實力復甦的時間，他們要謀奪女皇手頭的紅月，必須趁這種虛弱之期，很可能一年甚至半年之內就會掀和-圖-書起狂瀾。

夏歸玄笑道：「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在有些事上，我與你其實更有共同語言。」

公孫玖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夏歸玄和焱無月離開。

焱無月背著手看著天上月亮，有些惆悵地低聲道：「我是一個獨立的戰士，一軍之長，一方統領，當然有自己選擇和喜歡的男人睡覺的權力，本來相當正常……只不過或許在你們看來，男人可以這樣，女人不能，只能是得到和沒得到的……幾千年過去了，男人眼中的女人還是這樣的屬性，我出生入死打出來，在你們眼中依然脫不開這個框。」

假設他想要的是男的，也是這麼一句。

焱無月眨巴眨巴眼睛。

而神裔那邊也和平穩定，雙方合作發展，蒼龍星蒸蒸日上，這需要一定時間才會轉化成實力，常規推演的話，大致三到五年就會有明顯的實力跨越，十來年會看見明顯的人口|爆發。

更不是找個順眼的男人睡覺。

「嘔……不行，說不出來。」

「當然主要是為了不同的火焰之源，要知道龍是有火龍的，若按西方龍，噴火的才是多數，可不全是降水龍王。你若不去，我替你取了火源回來也行，但若是要m.hetubook.com.com沐浴固定場所之類的，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焱無月的眼神有些變了。

「若從華夏體系去說，龍與鳳總是能扯上關係的。不過你這種火鳥，不是華夏體系的鳳凰；它們那種龍，也不是華夏體系的龍。是否真能扯上點關聯，也得去看看才知道。」

焱無月低聲道：「這些確實是你與我的共同語言，我不知道你經歷了多少，想必比我多……其實元帥對此是沒有太多代入感的，他冷靜地站在駕駛艙里，看著大屏幕，一切只是數據，生死離他太遠。」

兩人安靜地漫步了片刻，夏歸玄越發尷尬。

霸道得非人……但焱無月偏偏覺得，該是父神所言。

三人小會算是暫告一段落，夏歸玄送焱無月回家，公孫玖作為大元帥還要苦逼地召開內部參謀會議，對新的情況做出新的發展應對。

這是個看似從御姐到了少女，實則滿心瘡痍的女人。可自己從來沒想過了解她……包括她的閨蜜殷筱如，都未能了解她。

那時候才是再考慮戰事之時。

「我的父神是個鋼鐵直男是什麼體驗？噗哈哈哈……」焱無月笑得錘著他的肩膀，笑著笑著聲音卻慢慢低落下去，似乎想起了hetubook.com.com很多東西。

「你說去龍族，問我去不去是什麼意思？」她終於忍不住問。

「其實那時候是我的問題，是我勾引你的，現在我又想抽身，好像是我比較茶。」焱無月很坦率地道：「其實啊……別的都不是問題，問題只是在於，我願意和你睡覺，卻不願意做情婦，無論是你的情婦，還是元帥的。」

打了一輩子仗，在血與火中走出來的女人，面對這種事情其實也蛋疼，說是綠茶，茶得自己都覺得搞笑。

焱無月也覺得自己很茶，剛才還試圖去挽元帥的手臂氣夏歸玄呢，轉頭就和夏歸玄當著元帥的面離開，月下漫步。

「就為了這？」

焱無月嘴唇動了動，微微偏過腦袋：「也沒多少了不起，還不是照樣不知羞恥地勾引你。」

夏歸玄板著臉道：「我尊重事實。」

夏歸玄抬頭看著月亮，半晌才道：「我的想法可能與你認為的有微妙的區別……對我而言，大約只有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夏歸玄沒搭這茬。

焱無月眉頭一挑。

她要的其實不是什麼父神幫她提升、指點道途，她甚至連炎魔界得到的半份火焰之源至今都沒開始吸收鍛煉。

夏歸玄明白，很多逝去的人，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