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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無月搖頭失笑：「你對小狐狸的將來，幾乎是說得不假思索，可見是一直在考慮這些？」

作為焱無月必須剷除的澤爾特大敵，她理應知道內情。

也比曾經的玩火，值得紀念。

焱無月卻先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他肩膀上，臉上都是酒意的酡紅：「你送我回家，真不是來騙……炮的？」

「她……不知道的好些。」夏歸玄笑了一下：「雖然吧，她不傻……但我還是總覺得她就合適趴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本意是和你說敵人朧幽呢，這不是你先扯的小狐狸嗎？

哪天打贏了澤爾特，那也將會形成一個文明的融合滲透，而不會被視為野蠻的摧毀而遭受抵制。就算長年拉鋸，那也是大夏走向宇宙舞台的開端。

焱無月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精分還是什麼，心裏一團亂麻。

如羅維所言，大夏人類的科技，在大宇宙中還遠遠稱不上高明，需要向外學習的有很多。但文明不僅限於科技，大夏有大夏的獨特文化，那也是曾經無數個不同的國度互相影響后的結果，算得上包羅萬象，當然有讓外人感興趣和想了解的東西。

不是，怎麼感覺你有點大舌頭了？

夏歸玄瞥了一眼和圖書她身邊的易拉罐，也就十幾瓶啊。

焱無月手邊的捏扁易拉罐已經成了堆，隨手一拋：「你確定朧幽和你一樣？」

凌墨雪。

正這麼想著，就聽見身後傳來主人的聲音：「墨雪的歌，越來越好聽了。」

神裔沒有，它們壽命雖長，卻沒有過蛻變與回眸。如果神裔有一個類似心態的人，那個人多半叫朧幽。

包括修仙在內，都是。

「咳，我可沒這麼說。」

說著就要起身。

焱無月脫口而出：「其實你喜歡男人！」

互相撫慰而已，成年男女自有需要的嘛。

「你這半夜回哪裡住？要不要睡這裏？」

焱無月懂了：「所以她想要打回來，有一部分目的是要吞噬了筱如。」

夏歸玄下意識伸手扶住，焱無月也不去掙，索性一手攬在他肩頭：「老夏啊……」

凌墨雪此時也沒睡，她剛錄完歌，還在自己的墨雪影藝公司里加班，審閱推廣方案。

「咳。」焱無月自知失言，連忙掙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腳下卻踩到了易拉罐，踉蹌了一下差點滑倒。

「小狐狸不在大夏了，他有什麼女人伺候？」焱無月想著想著，腦子裡忽然就浮現了一張清冷的面龐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

一般的人類戰士沒有，因為他們經歷百年戰爭后活下來的，就沒有沒結婚的……成家之後的人，凡俗的生活步履匆匆，哪來這麼多有的沒的。或許只有等到白髮蒼蒼站在山崗上看墓碑的時候，才能輕聲一嘆，回首百年悠悠。

「未必一樣，但相對接近。神不眷我，我自為之，是好氣魄……可惜。」夏歸玄一口飲盡，也隨手將易拉罐捏成了團：「斬三屍是個很蠢的決定，我所見的斬三屍者，最終都是一樣的結局：缺失的靈魂，是證不得大道的，或許她通過與澤爾特女皇的融合可以勉強證得太清，卻難再進一步，想要回歸大道，必須三屍合一。」

天道教本來就是在人類社會幹這事的，包括她的明星路都是香火道，如今繼續發揮就可以了。

政治財經，商戰貿易，她其實挺草包的，在這個時代大浪潮里，她本來做不到太多。

看了好一陣子，忽然自顧自笑出聲來：「如果從一開始就這樣的關係多好……你的父神光環，真是討厭啊。」

……

她的目光看向寢室內牆，上面掛著一把復古狙擊槍，槍下琳琅滿目的一整面牆，儘是軍功章。和-圖-書

夏歸玄：「？」

「朧幽……」兩人邊喝邊聊，談了很多，夏歸玄也把朧幽的狀況大致說給焱無月聽了。

在這顆星球上，很可能唯有焱無月和某段時期的夏歸玄經歷最為相似，也最能體會對方的心情。

「？」

比他指點道途什麼的，高興得多。

可當焱無月恢復青春，不那麼「成年」了，心態有點「矜持」了，大家反而拋開那些事情，能夠嘗試熟悉，越發貼近內心。

凌天南也認為這屬於一種文化交流，對於外交是有益的，也是讓外界開始了解大夏的途徑。

「不錯。」夏歸玄道：「其他的事情，我可以諒解甚至欣賞，而這種事情我無法容忍。」

夏歸玄輕撫她的秀髮，嘆了口氣：「你說，我是不是犯賤，放著這邊軟軟香香聽話溫柔的墨雪，跑去找一個女漢子喝酒。」——

「這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朧幽的靈魂不融合回來，筱如永遠也不可能有完滿的修行？」

以前兩人都多曾感覺，「大家並不熟悉」。

凌墨雪整個神色都亮堂起來，飛速轉身投入男人的懷裡：「主人。」

「未必需要太清才能長生，正常情況，能到無相中後期就已經有數不完的壽元了，魔和圖書道修行折壽另說。我們的無相，在很多體系裡就是神靈，你應該清楚。」

而摩耶建議她可以推廣形象，畢竟集貿星里不少文明對大夏公主凌墨雪很感興趣，從而擴展到找她的歌曲與舞台，居然真有了一批粉絲，這便是基礎。

夏歸玄沒好氣地把她整個扛起來：「我自有女人伺候，用不著你。」

作為元首，凌天南的思路是對路的，凌墨雪自然也有她的可以發揮的特長。

焱無月被丟在床上彈啊彈，聽見外面大門「砰」地關上的聲音，總算安靜下來，又怔怔地躺平自己，枕著腦袋看天花板。

焱無月斜睨著他：「就適合跟你抱著滾來滾去吧。」

說完轉身直接走人。

「壽命呢？」

「嗯。」夏歸玄笑笑：「但這沒關係，因為筱如本來就不是一隻愛修行的狐狸……或許對人類科技的研究還更感興趣一些。」

能夠確定的是，這一夜喝酒，自己很高興。

「是扛不是杠，你就安心吧。」夏歸玄一腳踢開寢室門，把她丟在床上：「照顧醉漢的事情我做不來，你自己睡，再見。」

夏歸玄：「？」

好吧好吧或許火元素生物有些不一樣。夏歸玄哭笑不得，只好道：「夜深了，聊天也差www.hetubook.com.com不多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喂喂喂！」焱無月掙扎：「你扛我幹嘛？」

把乾元的臉都丟盡了，也把當兵的臉都丟盡了。

明明剛剛才覺得這樣的關係很好很舒服，可偏偏就有一種醋意漸漸瀰漫。

「得了小妞。」夏歸玄站了起來，雙手在她滾燙的臉上搓了一下：「說媚呢，你媚不過人，說茶呢，你茶不來，真是白長了一副好身材。我看你還是該喝酒喝酒，該扛槍扛槍，把自己當個男人，這樣或許你我都輕鬆。」

「當然，要對付朧幽，本身就需要把方方面面的顧慮想清楚。」

想不到跟了主人之後，一直想要拋棄的明星路，居然還綁著丟不掉了。

凌墨雪聽著耳畔縈繞的歌曲小樣，微微有些走神，暗想也不知道主人會怎麼看……

「是啊，我和你們扯什麼男女關係，你不會，我也不會。」

確實並不熟悉，有所曖昧都是很陰錯陽差的起始，假設當初真做出事來，大抵也是如焱無月想的，和順眼的男人睡個覺咋了？

「但你沒想清楚，和我深夜喝酒，口口聲聲都是小狐狸，我什麼感覺？」

「你沒對筱如說么？」

怪不得你說不敢喝高度的，不敢醉什麼的，敢情你就這點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