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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凌墨雪這樣真正的放下一切的睡眠……或許自己是不會去嘗試的了。

凌墨雪道：「因為安心吧。」

即使如此，元首依然是全球最忙碌的職業之一。

算了，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各論各的，何折之有。」夏歸玄隨意道：「仙人入世，身份萬千，若什麼時候都要端著個架子，此非仙也。說來若非因為蒼龍神裔，在母星的時候，我還玩得更隨便些……」

「也沒睡過。」

凌墨雪慌忙垂首：「別看，剛起床沒梳洗，不好看。」

凌墨雪想了想：「髮型亂。」

「對蒼龍星而言，我們人類是外來者，似乎喊不得父神。」凌天南慢慢道：「那麼老朽該怎麼稱呼閣下？該不會稱夏上尉？」

夏歸玄眨巴兩下眼睛，對這種論調有些驚訝。

茶先分給夏歸玄，才分給爺爺。

夏歸玄順了順她的長發，笑道：「是不是很久沒睡過覺了？」

其實自己說的只是一半，凌墨雪說的也是一半。

事實上當凌天南成為元首之後，家就搬進了元首府，元首府歷來是一片區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ubook•cｏｍ•ｃoｍ域名稱，不是一棟樓。只不過凌墨雪並沒有住在一起。

見到凌天南是在元首府。

凌墨雪震驚：「你你你……這種肉麻的甜言蜜語，怎麼可能從你嘴裏冒出來？」

凌墨雪才想起這一點。

「請坐。」凌天南邀夏歸玄坐下，凌墨雪就乖巧地坐在旁邊，素手泡茶。

自己靠在他的肩窩裡，他正看著自己睡眼惺忪剛醒過來的模樣。

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什麼，驚奇地問：「主人的意思是，你多久沒有睡過覺了？」

也知道蒼龍星近期的一切變故源自何處。

凌墨雪的眼神有些變化，半晌才輕聲道：「我在想，如果一個人永遠不睡覺，是不是也算失去了一種幸福呢？」

其實孫女這些日子對家人都更孝順懂事些，那板著臉的臭德性現在常有了柔婉的笑，懂得讓著長輩一些了……這特么就叫被調|教出來了是吧？凌天南臉頰抽了抽，簡直不知道怎麼評價這種事情。

夏歸玄失笑：「你的修行早就不分泌和-圖-書雜質，你之麗質也無需粉黛，剛起床和昨晚有什麼區別？」

話說如果小狐狸這麼說還正常，她可能覺得能睡覺就是幸福……可這話是凌墨雪說的，她可是一位劍修，也是打坐比睡覺習慣的那種。

凌墨雪猛地抬頭看他，臉上儘是驚喜的光。

自己確實很久沒睡過覺了，因為沒必要睡覺。不是修行取代睡覺，是根本沒必要睡覺，凌墨雪沒測試過也不知道極限能多久不休息，乾元之軀就是這麼離譜。

夏歸玄神色也微微有些變了，竟然看著天花板發獃，良久沒出聲。

他很給面子地和凌天南碰了碰杯，各自輕啜了一口茶，示意見禮完畢。

……

「看出這種事情，不一定需要智者，只是有沒有往這兒想罷了。誰都知道神裔父神已經降臨，卻始終沒有對人類做出什麼表示，反而與元帥合作，誅滅了前元首。人類這裏唯一的變化就是，墨雪身邊多了個緋聞對象、元帥身邊多了個隨身參謀，是同一個人。」凌天南笑道：「出現得極為突兀，查檔案簡直莫名其和_圖_書妙，殷筱如家養僕從？」

「好。」

凌墨雪道：「主人有沒有試過，不考慮任何事情，也不考慮修行……只是單純的睡一場覺？」

「是啊。更早些的時候還端著，劉邦說，謝仙長贈劍；後來就隨意多了，李白說，仙人撫我頂……其實就摸摸頭。再晚些，蘇軾罵我，夏歸玄你滾啊，我不想和你討論赤壁是哪一片！」

夏歸玄倒不驚訝，笑了笑道：「元首是智者。」

「因為你很好看啊。」

「哪怕和殷筱如她們過夜的時候？」

凌墨雪奇道：「為什麼呢？是因為太清不需要休息？還是擔心安全，有所不安？」

見面不是在家，是在元首辦公室里。常規要「預約」和「限定時間」的見面，在凌天南知悉來者是夏歸玄的時候，就徹底取消，把辦公室門一閉，吩咐秘書長取消了此前的所有預約，專門接待夏歸玄，可見重視。

「閉關不算的話，出關起就沒睡過。」

「沒有……」夏歸玄看著天花板回答：「從來沒有過。或許也沒有機會試試了。」

「你……去母星hetuｂｏok•com.ｃｏｍ玩過？」

如果睡眠之中還是能隨時感知外界變化，或者雖然入定卻布下天羅地網的防護，有人接近就一把捏死，那是睡眠么？那其實還是修行，和閉關入定沒有任何區別。

凌天南瞥了孫女一眼，想起當初公孫玖來家裡拜訪的時候，孫女臭著臉彷彿全天下欠她八百萬的模樣，對比如今簡直換了個人。

「果然還是很失敗么？」夏歸玄嘆了口氣：「其實我是在研究，為什麼你能睡得那麼自然。」

按這麼看……他一夜根本沒睡，就這麼看著自己？

夏歸玄也笑，並不需要凌墨雪透露任何事，有心人認真查查想想，那是很容易想到的。再問問凌墨雪，說是強大修士，那豈不就一切瞭然了……

「是因為我閉上眼睛，就是修行。」夏歸玄沒有多說。

大夏的元首並沒有常規國度的領袖那麼多事，因為「國際事宜」幾乎沒有，一旦有那基本都該是軍部的事情了。

凌墨雪忍不住問：「主人沒睡？」

凌天南還比劉知遠忙些，因為現在的大夏正在趁著澤爾特無暇他顧的時機，開始拓m.hetubook.com.com展外交與貿易。

凌墨雪彷彿看懂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微微一笑：「今天主人有空去見我爺爺么？」

夏歸玄看看凌墨雪，凌墨雪有些小期待地看著他，卻似乎覺得僭越，又垂下了腦袋，老實泡茶。

夏歸玄微微一笑：「既與墨雪一起來，當算晚輩拜訪，所以……喊聲小夏也就行了。」

倒是凌天南哭笑不得：「我怕折壽。」

次日一早，凌墨雪在夏歸玄變出的床上睜開眼睛。

因為不安……也沒必要。

從這個重視程度，基本可以看出這位元首心中有數，眼前的「孫女緋聞對象」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他以茶代酒，對夏歸玄示意了一下：「蒼龍父神當面，老朽未能及早拜會，失禮了。」

但在他懷裡，卻偏偏就安詳地入眠，自然得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凌墨雪手抖了一下，她沒說過夏歸玄是蒼龍父神啊。

「我是有感而發。」彷彿看出夏歸玄的困惑，凌墨雪輕聲解釋：「在主人懷中醒來的感覺，很甜，很安心……如果人永遠沒有這樣的體驗，該是少了一種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