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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歸玄身上隱有血跡，臉色有些蒼白，微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一旦完滿了，那就是妥妥的無上。

夏歸玄笑了笑：「有點見識，不愧龍神，被動程序都這麼懂。」

然而激怒的話都才說一半「饒你不……」都沒說完，夏歸玄就來了，他什麼計劃都沒來得及用。

手都還沒探出去，龍神就發怒了：「爾何敢在吾面前，對同族出手？」

道恆在，演化三千，每個人都可以尋找一條路徑精研。時間與空間，生機與死亡，創造與毀滅……等等等等。

時間，是連理解都很難的哲學，只有足夠天才者，才有資格往這個方向去證道。

但就在他出手的同時，整個空間彷彿泛過了漣漪。

所以本意是用各種言語激怒向雨蕁主動向他出手，他才可以反擊把向雨蕁制住就完事了，那時候龍神降罪的反而是向雨蕁。

他輕晃，別人更慘。

時空雙龍大驚失色：「住手！」

夏歸玄力轟殿門，禹王鼎鎮守身後：「輪到你們也來破一破我的防守？」

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hetubook.com.com在龍神之力和兩個太清的夾擊之下，在主場地脈的加持之下，硬生生一路直破進來，然後攻破與一界同在的聖殿之門……

「無」本身。

時與空，兩大頂級法則臨身。

下一刻夏歸玄已經出現在時空雙龍之間，厲喝道：「滾開！」

「咚！」兩位太清攻勢再度被禹王鼎擋下，夏歸玄又是微微一晃。

「轟！」人們甚至看不清這太清之戰，只覺得華光一閃，時空雙龍已經左右拋跌。

太繞了。

時光之龍與空間之龍的神色都變得極為凝重。

整座聖山的龍族都看見了門內的景象。

與此同時，正面有龍神之力，從聖殿之中衝擊而下。

一切始誕于無，從無到有才是一切的源初。

山巔的聖殿都開始搖晃，有磚石正在皸裂。

空間之龍神色變了。

這還是人嗎？

但殿門更加虛無了。

若是時光之龍與空間之龍的絕對實力還比不上夏歸玄，消融可以理解……可正面衝擊而來的龍神之力，是妥妥的太清之巔，和夏歸玄勢和*圖*書均力敵，居然也能消融！

向雨蕁如乳燕投懷，飛撲到夏歸玄懷裡大哭：「師父！」

龍神之力不去打夏歸玄，打敖山身上來了。

在高維生命眼中，時間和空間，是存在的，可觀測的。

有與無，才是最大的命題。

這種最高聖殿，顯然是最強的防護，一般手法根本不可能打開，唯有力破！

這區區幾秒之內，形勢突變，夏歸玄都要打破門了！敖山再也沒有時間慢慢等，直接出手試圖捉住向雨蕁，便是龍神降罪也顧不得了，能有人質在手再說！

遠遠觀戰的一些龍族長老都看出了奇怪之意……這夏歸玄真的生生打出了一副生死時速的模樣，一心一意要破殿？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掌心中的無色漩渦取代了一切，時空、力量，消融其中，沒有驚天動地的能量衝擊，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根本不存在。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夏歸玄的身影變得朦朧，彷彿虛靈一般。

這像不像，勇者在惡龍手裡，救出了公主？

龍神發怒，打了敖和_圖_書山？

也無怪乎他很少用……因為他根本未得完滿，如今還帶「虛」，而不是最純粹的「無」。並且動用這樣的法則，自己都有些吃不住反噬，沒事自然不會隨便動用。

「轟隆隆！」

夏歸玄笑笑：「你該慶幸，我這一次只用來消弭攻擊，而不是直接用在你身上。」

這是因「失去」，而證「無」。

哦不……敖山如夢初醒，忽然出手攻向了向雨蕁。

他是實在沒心思糾纏，哪怕多付出些代價，也要早點打破此門，救出徒弟。

敖山氣得吐血，這是怎麼回事？誰激活了龍神？

而三千大道之中，當然有逼格相對高低的區別……比如同樣證道，證火之道，和證時間之道，是一個難度么？是一個逼格么？

最難解釋的法則，很多位界的證道者，壓根就沒有這一道，因為這無法領悟，無法解析，甚至被很多人認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法則，沒有人能從「無」里去證出一個「存在」來。

1V3，四敗俱傷，夏歸玄上風。

與此同時，殿門化為烏有。

夏歸玄要破門了，他必hｅｔuboｏk•ｃoｍ•cｏｍ須制住向雨蕁才能做人質！

時光之龍與空間之龍齊齊悶哼一聲，從虛空之中墜了下來，落地之時化為人形，神色盡皆蒼白，嘴角隱有血跡。

殿內真關了他的小徒弟不成？

這是什麼法則，如此詭異？

與一界同在的聖殿，開始搖搖欲墜。

敖山大驚：「這……怎麼可能？」

「鐺」地一響，夏歸玄已經出現在龍神殿外，手中虛無漩渦再現，重重按在殿門上。

他試圖出手的動作哪裡瞞得過主動有意志的「龍神」？

時光之龍看盡時光長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法則的證道者……是的，它見過有人證此道，但從來沒見成功過的，夏歸玄這是億萬年所見的第一個。

「怪不得你的戰鬥能力比我們所知的太清巔峰都強……因為在法則上就比別人高等。」空間之龍壓著心驚，沉聲道：「但動用這樣的能力，你能用幾次？」

敖山看得目瞪口呆，這一戰真的超出了他的理解。

但無……是什麼存在？「無」與存在，自身就是相悖的。

越是看不見的東西，越是虛無縹緲，就www.hetubook.com.com越難理解，越難證，當然也威力越強。

之前沒有先制住，不是忘記，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龍神是被動反應的，他只是利用一些套路規避龍神反應，營造出把向雨蕁關在龍神殿內的狀態而已……一旦他在此地主動對同族出手，龍神是一定會降罪的，他又沒有掌控龍神！

龍神：「……」

號稱永遠不可能打破的聖殿之門，開始變得虛無消融。

夏歸玄微退半步，還未站穩，正面龍神之力再臨，禹王鼎忽然出現，擋在面前。

什麼東西最看不見？

「這是……」龍神震驚的聲音瀰漫聖域：「虛無法則！」

這樣挺吃虧的吧……就為了早一步破殿？

「咔……」輕微的細響傳來，彷彿法則對撞崩裂的聲音，四周沒有任何能量反饋，可夏歸玄神色微微一白，身軀輕晃。

那原本等他出手才會對這個出手行為產生反應的龍神，忽然「活」了。

夏歸玄扛得都有些吃力微晃的龍神之力，敖山哪裡扛得住？只是「懲戒」出手，就聽「砰」地一聲，敖山如斷線風箏一樣在宇宙虛空里飄飛，龍血灑遍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