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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知道……夏歸玄定定地盯著它不說話。

夏歸玄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試探著道：「難道你認識殷……」

夏歸玄失笑點點頭。

一人一龍再度對視片刻，龍神嘆了口氣道：「東皇的蒼龍之意，很有意思……我身如星辰所構，與東皇的星龍相應極為相似，可以說整個龍域里，最近我之意的不是任何一條龍，反而是你。雨蕁會想要找你拜師，太正常不過，當然，能成功拜上這樣的名師，也是雨蕁的造化。」

當然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暗示自己給個表態，夏歸玄聽得明白，便很認真道：「我會視雨蕁如己出，龍神且安心。」

這話怎麼解釋？只能道：「雨蕁很喜歡那個鏡子，就留著吧……有什麼事情我會照顧著的。」

探秘似是到此為止……在不想直接和龍神揭破它可能是人造生命之前，夏歸玄並不想說得太過深入，以免打草驚蛇。

龍神的神色再度變得奇怪，同樣心道不管是我還是雨蕁，似乎都不願意你視她為己出……這貨是不是有點傻。

他一時有些怔忡，到忘了其他正事。

龍神笑道：「這叫各取所和_圖_書需。」

夏歸玄點點頭：「你知不知道千棱幻界大肆擴張，是為了什麼？」

還是等以後小徒弟有接班的可能性時，根據小徒弟可能面臨的情況，到時候再做深入探討，如今還是到此為止算了，心中大約也有些數了。

話說龍神既然會建立繼承人序列，說明這事還沒完，龍神估計對自己困於「歸墟」的狀態也不滿意。

小蘿莉傻在那裡，我鼎呢？剛才那麼大一個鼎呢？

「二則呢？」

火源之地里潛修的焱無月也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被他隔空攝走，簡直像是逃命一樣倉惶逃離神龍界。

「我曾經破滅一個位界，煉化之後發現它成了一個手指。」龍神道：「我以神通壓制，讓它不再瘋狂吸收演化，東皇如果需求此物，最好也自行壓制祭煉一二，免得出岔子。」

她？

就在他離去不過數息，一道神威降臨龍域之外，也不知道是隔了多遠的神念遨遊：「小白龍，我給你的鏡子最近一直被衝擊，是不是千棱幻妖在作怪？」

龍神笑了一下：「不用那樣看著我，這東西我也不知道來歷……只是我們龍族諸https://m.hetubook.com.com天貿易，見得多了，又愛藏寶，所以……」

夏歸玄深深吸了口氣：「龍神自己不要？」

「我說過，此界的東西你想要，就可以拿。」龍神探爪，爪中出現了一根如玉石雕刻般的手指。

「別！」夏歸玄差點沒跳起來：「自然點，自然點，別整。」

夏歸玄心中微動。

它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終無奈道：「雨蕁手裡那個鏡子，在她身上或許太過危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要把鏡子送她，我建議你把鏡子收走……」

包括龍神在內，全體龍族目瞪口呆。

「這不僅僅是一隻手指。」龍神淡淡道：「它曾經是一個位界，大位界。」

「首先，千棱幻界在澤爾特的布局，我們是一定要破壞的。龍族在澤爾特的商會將全力配合你蒼龍星，此事雨蕁負責。」龍神淡淡道：「其次，如果有朝一日你要攻入千棱幻界，來跟我說一聲。」

龍神：「……」

要不是間隔太遠，估計早被她感知了……或者裏面那個鏡靈，適當的時候都可能會告密，否則那鏡靈為什麼那麼懂我？這裏很明顯有問題啊，那和-圖-書鏡靈是真內鬼！

鏡子不能收走啊，你不知道那位為什麼要把鏡子送她，我知道啊！

夏歸玄瞳孔微縮：「這就是那生命的手指？看著如同正常人類大小。」

「看出來了，有了牽挂，便有了破綻。」龍神淡淡道：「但東皇大可給她一些信任，焉知她不會是你最得力的臂膀？」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見。

並沒有什麼消息，只是那段時間姐姐表白了，追得好緊……

龍神道：「一則是它們的道途如此，文明吞併與吸收，這點與我有些類似，只是它們激進吸收，我只感悟諸天。」

「難道你說的牽挂不是雨蕁？你為她獨闖我聖殿。」

龍神的臉色有點臭，它可不希望自己的嫡傳小公主只是個「也」，而且看起來序列還不高：「你莫要覺得雨蕁還小，我隨時可以讓她變大。」

語氣輕柔，便是向雨蕁深處龍域的烈焰之中，也覺得烈焰的溫度都溫柔了許多，彷彿火山消融，春暖花開。

一個細胞都可以演化恆星，一個手指演化位界完全不奇怪。

「二則為了某生命的殘骸罷了。」

夏歸玄沉吟不語。

但不意味著可以直接欺它自和圖書己。

不是，師父呢？師父的氣息怎麼都從此界消失了……

龍神：「……」

龍神確實沒有血脈親情，甚至連在外的龍族面子都懶得維護，很好理解，自己以前可以說也是差不多……

整個人演化諸天萬界都不奇怪。

龍神搖頭：「無非是一個強大的生命……雖說我也有探尋之意，但連這種生命都能屍骨無存的力量，我不敢惹，畢竟我不像東皇可以隨時遨遊，愛去哪裡去哪裡，我只能呆在神龍界，跑不了廟……此物幾如燙手山芋，比如這次千棱幻妖試圖進來，說不定也與此有關吧……為一界安危計，還是贈予有緣人的好。」

夏歸玄失笑：「這叫甩鍋？」

當然在不同的視角聽這些話，所得不同，龍神聽著只會以為夏歸玄在數往知來，是一種宇宙奧秘的尋覓。

他倒也很樂意以一種過來人的身份告訴夏歸玄：「東皇崛起稍晚，未曾經歷過諸神之約，所以一些約定對你無效。恰恰你還棄位離去，這就更不受限了，離去得恰到好處，我甚至覺得東皇是得到了一些什麼消息……」

它正想要說什麼，還沒出口呢，那邊夏歸玄心中一動，臉色忽然和-圖-書大變：「我要走了，不要跟任何人說我來過這裏，切記切記！」

事實上剛才說得已經夠深入了，幾乎就差指著它問，你是不是人造的。

一人一龍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夏歸玄終於笑了：「也是。」

這次千棱幻界有麻煩了。

這怎麼回事，之前還肆虐聖山牛逼哄哄俾睨天下的東皇，怎麼跟個喪家犬一樣？

夏歸玄心道到底是我和你相似、還是你和我相似，還不好說呢。

龍神哪知道在心中以為非常嚴重的位界戰爭之事，其實在對方心裏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另一回事？

向雨蕁手上還拿著個扇子在給鼎扇火來著，忽然鼎都沒了。

反倒是龍神自己說了：「話歸原題，千棱幻妖潛伏澤爾特，勾結了敖山，要殺雨蕁。此時對我龍族也是一件不能容忍的惡事，東皇若是要對付千棱幻界，算我龍族一份。」

龍神淡淡道：「但是這次，欺到我本龍頭上來了。」

夏歸玄：「……」

夏歸玄接過手指，幽幽地看了好一陣子，才嘆了口氣：「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自在了。」

「你有？」

夏歸玄回過神來，奇道：「龍族不是對自己的龍在外被殺從來不報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