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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魂又傳來了那種感覺，她怕在對方面前丟人現眼。

其實商照夜內心清楚，夏歸玄並無這種要求，他要的是臣屬的忠誠，要的騎馬也不是那種騎，平時表達的意思應該算是挺明確的，說到騎馬有那種意思，夏歸玄自己都會有點尷尬感……他確實沒那麼想，沒那麼要求。

那邊夏歸玄和殷筱如完了事，殷筱如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畫圈圈：「你今天特別勇猛啊，是不是真看上了那位嫁衣姐姐，求而不得，把氣撒我身上啦？」

她從來就應該是父神最得力的臂膀才對，她侍奉的從來就是父神。

「實話說，已經偷偷窺測過了，確實是個虎族暉陽。」

商照夜微微苦笑了一下，這個陛下確實是越發弱智了，有些時候與其說忠誠，不如說母性吧，總覺得陛下這樣很可憐……

哦是了……所有神裔都是感他的靈氣修行，隨便一個都能找到他的影子，恐怕這個真不好認。

殷筱如：「……」

而今天這一刻，不知道怎麼的，和-圖-書商照夜忽然有一种放開去體驗的想法，她微微鬆弛著繃緊的身軀，輕輕攤開……了一點。

夏歸玄有些出神地看著天花板，低聲道：「不知道，她很奇怪啊……給了我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商照夜借口整理神殿籌備事宜，匆匆去了她自己的靜室，關門不動了。

殷筱如奇道：「你姐姐不是很溫柔的嗎？」

烈得都要刀了我了，誰跟你說我姐姐只會溫柔啊……

夏歸玄：「……」

殷筱如試探道：「那你不神念窺測她？」

「就當我……最後為陛下做一件事吧……」

斬之前自以為：兵分三路，各自前行，適當之時合而為一，大道突飛猛進。

好厲害的姐姐……殷筱如這是第一次知道在實力層面的事情上，夏歸玄被人瞞過的。雖然是單一的一個變化術，也凸顯了這位姐姐的強大實力和對夏歸玄手段的了解和針對性。

還當著我的面說……

殷筱如心中直泛酸水。

「其實……當我全身心地和-圖-書奉獻他，他就不會再顧忌分你出來了。這也是他說的關鍵在我的意思。」商照夜忽然在魂海里這麼說。

殷筱如嘆了口氣：「我有什麼可不高興的，你真要立神殿，當然也要人負責，難道靠商姐姐一個人哪？但調撥歸調撥，你若是要潛人家，感覺你要碰一鼻子灰哦。」

同樣是承受著不應有的那種感覺，但這次情緒有些怪異。

夏歸玄看看她的表情，失笑道：「想哪去了……我難道就不能單純是個照顧族裔的好父神？」

如果自己不是女人，真就是一匹天馬，估計早被騎上了，哪來這麼久的墨跡？恰恰因為自己是女人，父神不好意思了，至少不好直接說給我騎，每次一說想騎馬就氣氛怪異。

斬三屍確實是一個惡法。

本來很正常的一件事，作為父神的坐騎而言，老實說商照夜是願意的，也確實是因為男女之別，顯得尷尬，反倒不願意了。

「怎麼不見你隨便照顧一個路邊小雜役呢？還說不是看上人家和-圖-書……」

可以理解，畢竟誰願意自己融合了其他思維，變得不像自己了呢……

夏歸玄默認。

……

朧幽早都已經被沖傻了，「哈？」了一聲，不知道商照夜在說什麼。

斬之後的現實：惡念早就背棄了原意，去做了別國之王，留虛弱的善念可憐兮兮，不但沒有扶持的意思，反而要麼是故意影響做事，要麼是打算吞噬。而血肉本靈也沒打算大家融合，把你當母親來奉養已經是非常善良了。

後來當作父神的懲罰看待，默默認了。

以前氣憤，抗拒，暗罵。

合著你的意思，真要展開追求？

夏歸玄沉默良久，低聲道：「溫柔和剛烈，從來就是她的兩面啊……」

「她是很剛烈。」夏歸玄無語道：「可難道在你心裏我真就是個潛規則侍寢的昏君？」

那是不是自己理應奉獻的侍奉？

少司命的姻緣神意，不是開玩笑的，說話本就有法則之意，自然影響人在這個方面的思緒。

商照夜輕聲喘息著，腦子混亂不堪和圖書。

而不是造他的反，把他當成要打敗的對象，那算什麼事？

「嫁衣、嫁衣……」夏歸玄出神地重複了兩句，低聲道：「真把她調撥給我，你會不高興么？」

「和誰比較像嗎？又是你姐姐？」

殷筱如默默遞過一個鏡子：「照照。」

可是……「全身心的侍奉神靈」，和這事是一回事嗎？

認真的說，本質上自己並無二主，自己是人馬族，不是狐族。原先狐王也不過是「代天統合」，是在「代替父神」，自己身為一個神裔祭司所忠誠的對象，本來就是父神，只不過父神不出、狐王暫代罷了。

也許這種侍奉就是一回事吧，很多教義都有這樣的說法，商照夜也不是完全沒了解。

但這麼強大的姐姐，怎麼之前看不出自己已經和sindy雙修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氣息呢？

「當然有緣由啊，我都說了她給我一種熟悉感……也許就是因為這種剛烈吧，面對父神也直接頂撞的勇氣，連無相者都沒有，她卻有。」

確實應該收收其和圖書他心念，全身心去侍奉他才對，無論是敬還是恩，那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突破了無相的緣故，隱隱有撕天之念，那時候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便如夏歸玄也說過，當天道不具現，只是被動的「意」，那有意破開枷鎖是值得鼓勵的志向；而當天道具現為人，那便當有人之間的恩義，天不負人，生萬物以養神裔，無索無求，那麼人何以負他？

我真傻……

但不知怎麼，被少司命這麼扯幾句就被帶歪了，總覺得自己不對，身不侍奉，就是侍奉不忠。不僅作為坐騎沒什麼可尷尬，甚至……那種騎也是應該的。

撕天之念再也休提，此時的「撕天」，應該是走出自己的新路，走出原有的框架，他都會幫忙這麼做，他根本沒有想要束縛任何神裔的道途，從來鼓勵大家走出新道，青出於藍，他從來很有這個氣度。

身為大祭司，他只要理所當然的忠誠，何以負他？

癱坐在床榻上，商照夜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天花板的眼神沒有什麼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