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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地看向夏歸玄，卻見夏歸玄也什麼都沒做。

難不成你想把我剝了送他床上去嗎？

換個別人優個屁點，早被他罵死了，可對這位就是氣不起來。連想教訓她幾句都如此孩子氣，居然拉著商照夜進屋……如果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官，拉商照夜進屋能氣到誰啊？

商照夜笑道：「父神眼中這是她的優點不是嗎？」

但是當門關上的一瞬間，商照夜也醒悟過來。

是想看見他踏破敵國的塵埃落定？

不對……這女人好像是自己牽的線，讓她好好服侍父神，以免父神到處亂搞的。

她深深吸了口氣，很想繼續對這一局。

或者說，雖然沒有猜到，但潛意識隱隱有些異樣感覺吧，所以在這位面前，表現挺怪的，有些孩子氣。他們互相那麼了解，想要徹底瞞得沒有痕迹，怎麼可能呢？

怪不得陛下會有撮合之念，誰看得下去這樣的咫尺天涯啊……但這事也確實蛋疼啊，都打成那樣了，如果直接見面的話，會發生什麼對白？

這事我怎麼能做……你當他為什麼喜歡這個，因為這種「正規按摩」當年姐弟倆可按太多了。

看父神的目光，就和*圖*書知道他是不可能當著這張畫像的面，和其他女人做出什麼事來的。

還是看見他定立神后之位的那一天？

商照夜心中甚至起了一種懷疑：父神會不會心裏有所猜測了，故意不去揭破的？

是了，他剛才和商照夜說的幾句，像不像自我辯解，辯給誰聽？

他的尊重一以貫之，從以前的略有敵對直到今天，從來沒有任何踐踏，如他所言，這是他的族裔，不是征服的對象。

讓他愛上自己？然後拒絕他？看起來不錯。

還是半推半就，真和他親熱的那一刻？

說著真帶著商照夜進屋去了。

我、我砍了你！

夏歸玄眨巴眨巴眼睛。

他盤坐靜室，沉思一個對敵之陣，她就在身後輕輕地按摩，造化之機、仙靈之氣，漫遍他的表裡，讓他靠在懷裡舒緩疲憊與煩惱。

夏歸玄撇撇嘴：「她倒是誰都敢批評……她自己怎麼不侍奉。」

少司命傻了半天，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去偷聽。

其實商照夜什麼都沒做。

如果不提那些潛規則的破事，隨身書記其實是個好崗位來著，類似於起居舍人，記錄君王言行，並且負責hｅｔubｏｏｋ•cｏm.coｍ給一些隨身參謀和提醒，屬於天子近臣，可從來沒有守衛或者什麼內務之職的。

更不負責替君王搞女人把風，那是太監宮女的工作！

他在裝傻？

商照夜察言觀色，笑道：「父神要她自己侍奉也容易啊……如果父神拉不下這個臉，我來唱著黑臉如何？反正我也就做這事的。」

少司命傻楞著看他們的背影消失，七竅生煙。

她不敢放神念窺測，因為夏歸玄這方面太靈敏了，一旦神念相觸，他很可能就會發現這是誰，藏不住。

可還是好捨不得啊……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

商照夜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很快就找到了殷筱如說的那一張。

如果他在裝傻，而自己知道他在裝傻，他卻不知道自己知道他在裝傻……那接下來應該是怎樣的展開？

商照夜暗道如果他喜歡，以後多做就是了……

陛下說得對，這是白月光。

想到這裏卻忽然想起別的，笑道：「既然這屬於正規按摩，我不在時，父神也可以讓那位嫁衣姑娘做做，不逾矩。」

「何況我也說過，所謂侍奉，和那也不是一回事。」夏歸玄道和_圖_書：「是不是我近些時日的表現有些荒唐，總讓你們往那裡想？可事實上至今為止，我並沒有讓神裔真做什麼侍寢的事情，就連當初墨雪也不完全是的。」

這什麼展開，這無異於自己勾搭父神進屋，父神還允了啊……那下一步豈不是……

死人馬我記住你了。

想來想去，現在這個狀態居然還挺好？

感覺越來越容易露餡，此地看來真的不能久留下去了，不能貪戀在旁邊看著他的感覺……那甚至不知道是貪戀還是在自虐。

「照夜原先有些誤解，如今知道了。」她頓了一下，又有些促狹地笑：「但父神還是對靠在懷裡按摩很滿意不是嗎？這算正規按摩？」

他站在廳中，出神地看著壁畫，很安靜。

從搖擺抗拒，到無奈臣服，到了如今敬奉之中有了感動與溫柔。

夏歸玄也在失笑：「誰說你也就做這事的？作為大祭司在外面替我唱黑臉背黑鍋還行，和這事可不一樣……這可不能做的。」

夏歸玄有些負氣地不說話。

門口的少司命面無表情。

如果說剛才在天上讓他套韁繩，是有豁出去的恥辱，可如今真是願意的，即使真套上都願意。

和*圖*書少司命回憶他和自己交流的點點滴滴，忽然越想越像是一種試探，或者索性說是一種表白。

商照夜笑笑，也不去揭穿他還是有揩油心思，反正這種揩油……自己願意的。

作為一位正統的修士，做這些事她也確實尷尬。

都不是，都不想。

他對商照夜都沒那麼提啊。

少司命想了半天，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彷彿只是一個衝動，沒有任何思考。

商照夜也笑，沒繼續這茬。

或者隱隱有猜測，一直在試探？否則為什麼他總是句句在和自己提他的曾經？他會隨隨便便和別人提過往么？

不對……未必是另一個人。

怕是父神一見就跑，根本無法相見吧。

夏歸玄也有些在發小孩氣脾氣似的，一把拉起商照夜道：「我們進屋。神殿新立，人員不足，勞煩嫁衣書記兼任一下守衛，看好竹樓。」

真是說給商照夜聽的嗎？

「嗯。」商照夜確實承認這一點，大家思維不知道為啥就偏了，可能是他和小狐狸太沒羞沒臊了吧，可他確實沒那麼做過。

你這女人，躲躲藏藏，吃這人的醋吃那人的醋，還想忽悠我把父神綁住。之前心思和_圖_書紛亂，想不了太多，如今心念既定，已經決定唯父神至上的時候，條理自然也就明晰起來。你忽悠我獻身父神，號稱無論他有多少奴僕，實際上你真的很樂意？

還是撕得他誰都不能碰？

她也是故意的，真當老實人馬不會有點小心眼嘛，誰以前還不是個搞陰謀的教主來著？

「照夜。」夏歸玄忽然開口：「這位姑娘……提點過你？」

因為你看似管他又寵他，塞女人給他……然而他又不知道，那就不是寵了，是當面綠啊，還有口難言。

你當著我的面帶著其他女人進屋，還讓我守著，是不是還要給我一管簫吹吹？

少司命在門外咬牙切齒，好你個人馬娘。

確實和這嫁衣姑娘剛來這裏還沒變化容貌之前，非常像。

可此刻的自己，分明是另一個人啊，有意義么？

怕是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會多氣哦。

「啊……是的，說我沒侍奉好父神。」

「難道不是嗎？」夏歸玄理直氣壯：「哪家按摩院連這點接觸都沒有？」

那手法，一碰就露餡了。

到底在想什麼呢！

如果他知道卻裝著不知道，對任何人的表現都是自稱不知道，自稱查探過了沒發現問題……其實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