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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早就預見這個結果了啊，從一開始就讓她來做女僕長，調|教新人了……真是老PUA了，以前對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我為什麼要讓你自盡？」夏歸玄反而被她逗笑了：「覺得滅亡了一個國度之後，不可能有人留著前朝帝王？」

夏歸玄笑道：「墨雪，她交給你帶幾天？教教她怎麼做。嗯放心，她能力還被封印，你用鞭子抽她她都反抗不了你。」

夏歸玄微微頷首：「那你需要如何讓我信任你？單論幫圖林傳檄蓋章可不夠。」

手辦忽然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要知道惡念里對你的恨意，本身是和我共有的，我以前也討厭你，融回她之後，我也會討厭你……那時候的我也不會是現在這麼萌了。」

手辦道：「真不是饞她身子？」

「因為她是太清。你知道一位太清有多麼難得么？這都不值得我多費些心思去收服的話，還有什麼值？」

手辦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眼神有些小感動。

「w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ｃom•cｏm你真就這麼信得過她？」

夏歸玄啞然失笑：「因為……你是我的丈母娘啊。你怎麼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回你自己。」

幽舞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活，惡念那種怕死的負面在她看來很可笑，因為無論怎麼拋棄尊嚴試圖苟且，也不可能有活路的，還不如留著尊嚴自盡。

手辦愣了一下，嘆氣道：「你還是要讓我融回惡念。」

夏歸玄失笑：「小姐姐，你難道還看不出我正在逼迫她的意識分離？一旦你的惡念離身，她的容貌就不是這狐王樣了，變成了一個能量體和血肉相結合的、按她自己的話說是一個怪物般的樣子，想想那些獸族的模樣，你真當我飢不擇食？」

夏歸玄這話激起了她的渴望。

「願受父神靈魂烙印。」

以後帶著她走在澤爾特大街上，什麼風頭比得上這個啊！

彷彿有人抽鞭子才正常似的，心裏都沒那麼虛了……

留下這樣的人，今後的和-圖-書變數太多了。即使是種下心靈控制都不靠譜，她終究已經是太清，在大境界上大家同級，夏歸玄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一旦沒留神就很可能被她突破控制，搞出什麼事來都不意外。

夏歸玄忽然道：「排除朧幽的意識，單論女皇意識來說，你心中最恨的人其實該是帝俊吧……他的造物獸族，摧毀了你們原能族平靜的家園，當你身合血肉，本以為結束一切，卻又發現受控於心靈指引無法超脫，絕望憤怒，以至於想要自毀。」

幽舞驚詫地看著他。

幽舞有些羞恥，終究還是低聲道：「理所應當。」

生的渴望，與復讎的渴望。

幽舞緊緊捏著拳頭。

「受了靈魂烙印，那就不是父神了，是主人了。」

幽舞沉默良久，深深吸了口氣：「我想復讎。」

這可是前女皇啊，太清啊！

凌墨雪自始至終在一旁不吱聲，神色古怪無比。

幽舞不語。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何止是沒人肯留，ｈｔtｐs://ｍ•hetubook.cｏm.com她原先以為的是被玩弄之後再處死，不過這個已經被夏歸玄笑話成了普通自信，她也就沒再往這方面去想了。但不管怎麼說，確實不會有人肯留。

「無論是為了自己成為一個完整的人，還是為了將來的道途更進，你都需要完整的靈魂。」夏歸玄伸手輕撫蜂巢晶體，低聲道：「包括你的肉身，也在這裏。」

「只有我能幫你報仇，因為那也是我的敵人。只要你不傻，我想不出你有什麼和我繼續作對的理由——除非你根本不想復讎？」

他也是帝俊之敵……他有這個能力，那絕對不是絕望的未來，反而很有復讎的希望。

夏歸玄終於笑了：「行了，有你這句話就行。你也知道你是太清，境界上與我並沒有太根本的差距，這種烙印並不靠譜，平白顯得我小家子氣，不如罷了。」

她甚至都心虛起來，訥訥道：「那、那我、我該怎麼做？難道一切如常就行的么？」

卻聽夏歸玄續道：「你討厭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又怎麼了，我照樣睡你女兒，來打我啊？」

夏歸玄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斬草除根源於無法掌控的不自信，如果你願臣服，我為什麼要怕？因為你是太清？」

幽舞已經不知道被他驚詫幾回了。

「在我能保留她生命的前提下，讓你融回惡念你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你也知道自己這個純善的狀態只能算半個人，永遠不會生氣，永遠不會憎恨，連貪婪的慾望都沒有，成天除了笑眯眯就是睡懶覺，這種形態你是不是覺得很滿意？」

夏歸玄笑笑：「那……何不報了仇再死？」

那為什麼要去死？

是啊，被那個人如同玩鬧一般的丟下造物，自己的族群因此差點湮滅，自己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什麼都不做，就去死了么？

幽舞瞪大了眼睛。

幽舞眼裡有了些恨意：「是。」

手辦：「？」

「趁著你現在還不會生氣哈哈哈哈！」

幽舞居然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不會反抗姐姐的。」

「夏歸玄，你www.hetubook.com.com真是我見過最無聊的太清！」

他就這麼算了？

小女奴心裏很驕傲。

「這麼說吧，其實不算信得過，我這段時間會觀察她的表現，乃至於任何一點細微表情的變化。」

什麼叫星際級小女奴啊，什麼叫牌面啊，一界女皇現在是我手底下的小妹，接受我的管理和調|教！

手辦噘嘴不語，夏歸玄確實太懂人心了，任何心理變化都幾乎瞞不過他的眼睛，這就是幾十萬年的老人精？

靈魂烙印靠不靠譜，那也得試了才知道，終究有絕對的實力壓制，怎麼也是一個限制和枷鎖。甚至應該再煉一些特殊丹藥之類的，多管齊下，怎麼也要做好控制才行。

她不僅僅是前朝帝王，還是教皇，還是獸族的腦控者，還是太清。

更下方的蜂巢晶體邊，夏歸玄站在面前研究思索，始終沒有說話的手辦卻終於說話了。

……

「你之前說不要，其實無非是心軟不想我殺她……或者說，那時候殺她，會讓你感覺在殺你自己似的既視感？」

手辦終於嘆道：「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