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萬界唯我
第四百一十八章 專精
那這一次的對手可能挺倒霉的……估計它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襲擊了一支艦隊，居然惹來了三個太清，還有專門克制的專精！
「錯啦。」夏歸玄摸摸她的腦袋：「各人有其道，沒有什麼是更強的，有優點就要吸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連我都在吸收科技思維，又怎麼會讓你們掀起這種對立思辨？相反，我特別期待，當科技達到了可以真正開天闢地的程度，那又會是什麼格局。說不定啊……千棱幻界就是這樣的。」
夏歸玄說得給面子，實際上她心裡有數，人類戰艦已經越來越跟不上夏歸玄一方的實力了。主要還是源於人類自身脆弱的拖累，外物的防護總是會被鑽各種漏子，直襲本體，那麼戰艦啊機甲啊再強也沒用，那總歸是需要人來操作的。
焱無月心中一凜：「是不是某種意義上的天國，抑或永恆？」
焱無月笑道：「就你有胸懷。」
以及三級戰士夏歸玄？
「暫未可知。」夏歸玄想了想，忽然一笑：「本來我想說平行世界或者鏡像世界，不過你這麼一說……如果之前那個算冥界，這個確實更近於天國，有趣，有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嚴和-圖-書重了。
夏歸玄沒有進去，和幽舞一起繞著此前裂隙的位置研究。
「可以知會她一聲，但她就沒必要來親征了。這種狀況，她在或不在，並不能造成什麼改變。」夏歸玄伸指一彈，前方出現了一個蟲洞：「讓艦隊直接通過這個蟲洞返航，我的空間之力護持，沒人能動他們，他們回去直接彙報給小九就行。」
幽舞道：「因為『本體們』來了？」
炮|友嗎？
軍隊離開了，剩這一男二女，還都是那個過的，忽然就覺得有點小尷尬，都不知道大家算是什麼關係。
若說幽舞是女僕，她焱無月呢？
就連為什麼無人機智能操作的坦克和戰艦能叛變，差不多也有了答案——因為對方有相同的技術人員，通過各種波段相連，「黑」了戰艦操作系統。
「虧你認識人多。」
裂隙裏面，是一個基於網路遊戲複製出來的鏡像世界，大家都在裏面？
焱無月沉默。
事關重大，見夏歸玄似乎支持這個判斷，焱無月立刻黑著臉二話不說地進入旗艦，喚醒了副將問訊。
焱無月燦然一笑：「是。」
幽舞一下就站直了身體。
幽舞淡淡道：「以前的事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再提了，我自己都不再把澤爾特當澤爾特，莫非焱將軍還沒放下？」
這事情很容易求證。
夏歸玄沉吟道：「恐怕最主要的是因為我們在收細胞，並且人類正式開始分析這片星域的物質成分，這怕是比我們收集細胞還要命，發現問題的可能性大增。大家開始有衝突了，打破了歲月靜好……」
「咳咳。」夏歸玄伸出兩隻手指，點了點兩人的肩膀：「你們就在敵人的大門口敘起感情來了？」
那個強大的神念是誰？
夏歸玄頷首道：「不出意外的話，確實是一種鳩佔鵲巢的前置。這裂隙背後的世界很可能是基於一個較大的殘軀衍生而成的，只是不知道和那個遊戲世界構成怎樣的關聯。」
若是基因進化項目再沒有質變的話，人類是真的快要成拖油瓶了。
「再說了……」幽舞抄著手臂：「你當這是人類的軍隊探索？在我心裏這從頭到尾都是他的私事而已。」
「這裂隙不是固定存在，是被人從裏面打開的，換句話說它可以出現在任何位置。」夏歸玄下了定論：「這西部星域，被此人當成了它的地盤，凡是進入和_圖_書者都會視為入侵，不過這次估計有點不一樣……」
夏歸玄看出她在想什麼，擺手笑道：「我看過幾次人類科技革命的歷史，其實往往也是因為一個關鍵項目的突破，就跨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目前我感覺人類科技卡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說不定下次突破的契機就快來臨——可能就是這個位面？」
焱無月道：「不是你先在敵人的大門口分析它們是誰的嗎？要怎麼打，我們等你吩咐呢。」
很可能剛才滅掉的「御姐焱無月」都只是複製體的複製體，畢竟都不開口說話的，不像一個合格的鏡像人。說不定裂隙裏面還有真正在生活的焱無月、公孫玖，和無數大家熟悉的戰士。
「老夏。」焱無月神色難看地從戰艦中出來：「問過了，確實和判斷一致。我看見了鏡像熟面孔的，一問，都是玩過遊戲的。沒鏡像的那些，都沒進入過遊戲。」
不到片刻，天體上就剩下他們三個人，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此前幽舞是擔心人類戰士們全被「攝魂」，所以強行讓他們盡數進入昏厥狀態。只要把大家喚醒，問一下就知道了，是不是被複制的人都接觸過遊戲，沒出事的人沒玩過？
「我也在等一個人……對方這種，有玩弄靈魂的意思，我們需要一個幻術專精者。如果之前她在，這些人類戰士估計也不會這麼難辦。」
「倒也不是，我護持他們靈智不失的話，其實戰艦作用挺大的，對方有多少艦隊實力我們都不清楚，有這麼一支艦隊輔助作戰倒是挺好用的。但問題在於……」夏歸玄頓了頓，低聲道：「之前昏厥狀態是好事，否則你確定他們能對自己的親朋好友開出炮來？」
她忍不住打斷這倆即將歪樓的打情罵俏：「主人剛才說得有道理，實力且不提，說不定本體已逝的人，鏡像還在這邊活著，若是見到逝去的父母愛人等等，非常容易自亂陣腳，這才是最要命的……我認為甚至連這裏的事情都不應該讓大眾知道，否則後果難測。」
夏歸玄眨巴眨巴眼睛：「你也有。」
之前發現的建築殘骸，是被他們滅掉的？
大家是一個技術，專業的戰艦系統研究人員和技術員都是同一批，戰艦都是他們造的。
「……」焱無月並沒有多少開玩笑的心情，低聲道：「是不是該組織人手先撤退？回報了元帥……哦，陛下，看看她和_圖_書來不來親自看一眼。」
空氣忽然扭曲起來，芬芳繚繞鼻尖。
焱無月道：「你覺得艦隊幫不上忙，只能拖後腿么？」
「誰？」
朧幽也太清了？
焱無月笑笑：「不用照顧我的情緒，其實我現在也是修行者，該覺得修行比科技強才是正確的屁股了對不對？」
自從澤爾特那天騎他被反騎之後，至今兩人體己話都沒說過呢。
妖媚入骨的聲音隱隱回蕩在魂海：「我啊。」
幽舞笑道：「恐怕也沒什麼歲月靜好，真讓這種鏡像世界發展完善了，難道不是為了取代主世界？」
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個推斷有點夢幻，比死界兩個羅維還夢幻。
焱無月沒再多言，打發艦隊通過夏歸玄的蟲洞返航去了。
夏歸玄第一時間想起了殷筱如此時在調查的事件，立馬覺得焱無月的分析很有點意思。
「呸。」焱無月踩了他一腳，偷看了幽舞一眼。幽舞正抱臂看他們打情罵俏呢，見狀撇撇嘴。你偷看我幹什麼，當初在我的牢房下面交媾的那個不是你？當我不知道似的……
焱無月戰靴在地上蹭啊蹭，半天才道：「剛才多謝幽舞姐姐了。以前……以前大家有些齟齬，我是真沒想到姐姐會冒死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