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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背地裡有貓膩，不敢太過大張旗鼓惹人關注。

「家主別急，傳送門技術剛剛傳到蒼龍星這麼短時間，公孫家那邊暗中弄來技術建門才一個多月，還有一些不穩定性……」

這裏才是真正的核心所在。

「那就不要緊，直接開啟傳送門。」

我聰明你個頭啊，殷毅哪來和她閑扯淡的心情，沉聲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們便攤開來說。你是妖王，妖狐血裔，和你的養父母不存在血緣關係，甚至他們養你都不超過一年，也談不上什麼感情，反而你從小到大的學習生活都是家族負責的。你要為了他們，向家族復讎，是不是沒什麼道理？」

殷筱如微微一笑：「很遺憾，人類現在也有人皇，她也對人類負責。」

「算是知道你們這麼做的整體邏輯所在了。」殷筱如嘆了口氣，低聲自語：「但你們不覺得，這對被隱瞞的人們太過殘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複制出了另一個自己，可能還灌輸和編織過數據意識，永遠淪為你們的生產力和維持統治的刀槍……」

殷筱如問道：「實際是到你們虛擬出來的天國？可即使是到了天國，和你現在的生活也沒半點關係，都已經分成另一個意識體了，你死了是另一個你替你活著，不www.hetubook.com.com是你的生命延續，這有何用。」

「妖王對神裔負責。」殷筱如淡淡道：「你們觸犯了我的族裔。」

殷毅知道大家沒法談了，殷筱如不是來談判的，是來搞事的。

以雙方身份而言，連公證方都不需要了，沒有人能給妖王做公證，現場打款轉賬，飯桌上籤個字就行。全套官面手續自然有人去工商部門代辦，也是秒批。

「就怕她忽然醒悟，她們那邊一群修仙的，能用的手段我們很難預判，只怕萬一……」

殷毅臉色鐵青：「你……已經知道了？」

殷毅終於道：「筱如既然都知道，那何不入夥？這件事公孫家也參与，公孫玖早晚也是一路。只要大家都認可，我們可以全民如此，所有人都得到永生。」

殷毅深深吸了口氣，慢慢道：「我們並不想和妖王衝突，但妖王一定要破壞我們的大計，那就只能得罪了。」

「筱……筱如……」殷毅勉強道：「你、你不是去公司了么？」

「是啊我根本不是來查案的，而是已經確定了，不需要調查啊。」殷筱如笑眯眯道：「我只需要盯著你就行了，怕你短期內沒有行動，還特意嚇了你一下，家主有沒有覺得小狐狸還是挺聰明的？」

無數人和-圖-書形高達四處守衛，各類槍械炮管幽幽，密不透風。

她有堅定的目的，就是來阻止這整件事的。

殷毅沉默片刻，問道：「如果禁止在神裔那邊傳播這個遊戲呢？」

「主要體現在哪？會不會造成數據丟失和紊亂？」

殷筱如點點頭：「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我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問問家主——做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好處，你的意識上傳，不是裝在這些鐵疙瘩里吧？」

現出了內部龐大的空間，各種金屬巨物閃爍著奇異的色澤。

「真以為小狐狸一天天的只會去公司加班呢？」殷筱如笑了笑：「仙道之幻，非你所知，你看見去公司的殷筱如當然不是真實的殷筱如，就像遊戲中的你我，也不是真實的你我一樣。」

「是，直奔公司去的。」

「她最後這句有點問題，我擔心她還是發現了什麼。趁著她此時目光放在公司，我們趁機把這邊的數據也轉移，否則她在公司找不到問題，又把目光放到這邊，早晚還是要露餡。」

張不張旗鼓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公司都屬於殷筱如了，她要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殷毅自信核心內容已經分離，殷筱如去公司再怎麼逛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遊戲公司而已，便也不堅持，和_圖_書笑道：「筱如還是玩心重。」

殷筱如「哈」地笑出聲來：「這種哄人的話，就不用拿來跟我說了吧……只有利用雙方信息不對等的差異，你們才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維持你們的統治權力，一旦讓大家都知道了，你們的優勢喪失殆盡，怎麼會肯？」

殷毅不知道殷筱如這話是因為站在妖王的視角，格局大了呢，還是另有所指。他目送殷筱如的胖車去遠，等了好一陣子才低聲問左右：「是去公司方向么？」

它也不是上市公司，理論上家族產業沒有其他任何股東。背地裡有別人蔘暗股，並不會顯現在外，剝離一個遊戲公司的殼子給殷筱如，就只是一張協議的事情。

他只是一個執行者……當然，也是他的理想，為此不惜製造車禍，處決了家族裡堅決反對這些事的精英後輩。

次日一早，殷毅和殷筱如簽署了公司轉讓協議。

「是啊。」不知從哪傳來輕笑聲：「家主還是知道的，修仙的手段很難預判。」

「是……轉到軍部？」

隨著話音，周遭的機甲高達盡數舉起了槍，森然槍口指向殷筱如。

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這是某人的星球，你們觸犯了神的意志。」

「不是。這裏只是數據轉換。」

「不用認臉啊，大部分中層以上的ｍ.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員工我都認識的，畢竟也做過副總裁開過很多視頻會。」殷筱如笑眯眯道：「大家先別大張旗鼓，我去微服私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在偷懶。」

「妖王陛下雖然勢力無雙，可惜個人修行只有暉陽，並不是鋼鐵軍團的對手。」殷毅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陛下到底有什麼憑恃，竟然敢孤身進入如此死地，可能是陛下言出法隨太久了，已經飄了吧。」

但今天終於惹來後輩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憨憨女兒，找上了門。

殷毅淡淡道：「那麼……和我們一起統治天國，這話如何？你我既保權力，還可永生。」

殷毅說完，很快匆匆帶人去了地下室。不多時就看見厚重的鋼鐵大門，貼合禁閉，門外無人看守，只有不知名的紅色射線遍布廊道。

於是十分鐘之內，網游公司就屬於殷筱如了。

「轉移通道準備好了嗎？」殷毅進門就問一個技術員：「傳送門調試完了沒？」

要形成一個「真實界」，還需要一個虛實轉化的輸出埠，那個埠在公孫家。至於公孫家那邊還有沒有其它埠聯繫到其他世界，這連殷毅也不知道。

這裏就是一個虛擬世界的基石，一切數據的本源輸入與儲存埠。

殷毅猶豫了一下，一時沒有回答。

殷毅神色大變，豁然轉頭，已經和*圖*書閉合了的鋼鐵大門后，殷筱如抄著手臂靠在門上，饒有興緻地打量內部極具科技感的設施，眼裡居然還有些小小的驚嘆。

「滴！」不知經過什麼特殊識別，紅色射線停止，厚重的鋼鐵大門從中緩緩分開。

「人體可能吃不消，這些伺服器應該問題不大。」

殷家的遊戲公司雖然做得很大，看似全民遊戲似的，其實覆蓋面也沒有那麼廣，正如很早的時候殷筱如就和夏歸玄說過，玩小黃油的可遠遠比這種遊戲多。

殷筱如淡淡道：「莫非……你們和別人不同，你們的意識是相連的？當你這邊的肉身毀滅，依然可以轉移到另一個意識去延續永生？」

殷毅道：「你是妖王，不是聖母。」

「直接轉到公孫家去，那裡才是最安全的。」

所有的人體數據採集、意識複製、世界建模，全部存儲在這裏。

「為什麼要這麼急？那個遊戲公司給妖王查一百年也查不出貓膩的啊，那些員工自己都不知道。」

「我們帶筱如去公司認認臉？」簽完協議，殷毅很是熱情：「以後員工們跟著筱如吃飯，可比跟著我們混有前途多了。」

殷毅愣了一下，殷筱如已帶著幾隻小狐狸侍從悠然離去。

殷筱如若有深意地回答：「我這玩心可差得遠呢，得到了玩弄天下的程度才算玩吧？」